我赶紧藏好纸条,战战兢兢的过去,在她对面坐下的时候,她问:你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
她说:你在抖吗?
我更是一颤,下意识的搓了搓双臂:这空调开的有点凉了。
想起纸条上的话,我才发现,敢情她不是要我来救她,是打算在今晚弄死我了吗。可这也不对啊,灿叔不是死了吗?
丧事都办过了,入殓时虽然我没看见,但出殡我可是知道的,人都埋了,咋可能给我写纸条?
我心里乱的如同一锅浆糊,刚刚扯开一点点的线头,再次又乱成了一团。
灿叔究竟真死了,还是假死的?难道是灿叔的鬼魂来找我了吗,不成,我一会得去看看餐厅里的监控录像。
我说:芊芊,我下楼买包烟,你先等我下吧。
她点点头,还是那副乖巧的表情。
到了一楼,我先是往楼梯口瞥了一眼,这才问收银员:给我留纸条的那个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收银员说:很久了吧,一两个小时是有的。
照这个时间算,我还没来呢,灿叔就知道我要来?!
在我进餐厅之前,灿叔就走了,还留下纸条给收银员转交,收银员怎么知道给我的呢?我大脑飞快运转,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灿叔知道我们坐在哪一桌!因为餐厅里结账的时候,报自己名字是没用的,得报桌号,哪一桌结账。
我还没到,灿叔就知道我要来,这么推断,灿叔在跟踪年芊芊?
灿叔是假死?不应该啊,我同事撞死的他,这还有假?
有那一刻,我感觉这个世界突然变了,变的让我理解不了,变的光怪陆离,像是做梦。我赶紧拨通了那个同事的手机号,上去就问:兄弟,你真的撞死了灿叔吗?
他一听这话就不乐意,放谁身上都不想老是被别人提这种事。碍于我俩平时有点交情,他说:我撞死灿叔,真不怪我,你老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灿叔刚给我留了一张纸条。
“哎哟我曹!兄弟你咋这样,我他妈一个人在家啊!”啪的一声,那边响起开关的声音,应该是跳起来把灯开了。
灿叔马上就要头七了,他听到这话是有些惊悚。
我赶紧说:不是不是,兄弟,我就是想问一下,你真的撞死灿叔了吗?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闲出屁了是吧!”他挂了电话,在他的愤怒中我感受到了惊恐,我没开玩笑,但他以为我在吓他。
我走回收银台,问道:美女,问一下,留这张纸条的人长什么样?
收银员沉吟片刻,说:有点啤酒肚,有点秃顶,中年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枚子弹,重重打穿我的心脏,这不就是灿叔吗?
可反过来说,有相当一部分男性,步入中年之后略微有些掉头发,有点啤酒肚很正常,有啤酒肚的男人多的去了,光从这点很难断定是不是灿叔。
我说:我看一下你们监控可以吗。
收银员正视我,说:先生,您丢东西了吗?
我摇头说没有,收银员说,那不能让你看,您要是丢东西了,我们会协助查找。其他情况因个人隐私原因,不能让你查看。
宴宾楼是本市很有名气,来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餐厅监控不让别人乱看。
我拍了拍额头,心乱如麻。这肯定不是谁的恶作剧,我不确定是不是灿叔给的,但除了灿叔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在下边思索许久后,我上了二楼,见年芊芊趴在桌边,枕着左臂,脸上的红晕更重了,好像是酒劲上来,有些支撑不住。
我坐在她的对面,小声问:你喝醉了吗?
她没动。
我试探性的推了她一下。
她还是没动。
我长出一口气,正准备拔腿就跑,但刚站起来,回头看了看有些不省人事的她,心里叹了口气。要是把她扔在这,遇上危险怎么办?
回想刚才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身体挺的板正,娇柔的身躯前凸后翘,但影子却是个弯腰的老人模样,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因为之前有清洁员在拖地,清洁员是弯着腰拖地的,我不确定那一刻是不是年芊芊走到了清洁员与霓虹灯的中间,形成了特殊角度,且两人同时往前移动了一两米,因为楼梯口那个角度,看不见弯腰的人,只能看见地上的影子。
心里像是有个小人在敲鼓,我拿捏不定,我感觉自己随时会爆炸,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到底该信谁的?
重新坐下之后,权衡利弊许久,我觉得把年芊芊送到酒店,我自己再打车回家,再不跟她联系,如此一来,我也不算扔下她不管,同时也保全了自己。
我这就搀扶起她,她醉的不是特别厉害,我看她意识还有些清醒,在我的搀扶下能走路。除了宴宾楼的时候,我说: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知是外边的晚风吹了吹,还是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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