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没有人在啊?青蛇郎君白毋庸拜山啦!”
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没回应,再提高声音问了一声,还是没回音。
“真的没人啊?那有没有鬼啊?鬼妹啊聂小倩什么的出来一个也好啊,独自漂泊在外很累的,聊聊天说说聊斋轻松一下不好么?”
还是没人理我,我傻傻的看着手腕上的青娘子,恨不得把它昂起的小脑袋变成个可以追踪妖气的指南针。
“唉,真是的,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姑娘难道没一点儿孤独寂寞的感觉吗?”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尽力回想着小说电视上那些酸溜溜的落魄书生潦倒秀才,好像很多鬼神聊斋都说那种人有勾引妖精鬼妹子的潜质。
“姑妄言之姑听之,豆棚瓜架雨如丝,料是厌作人间语,爱听荒坟鬼唱诗……”
拖长了声音摇头晃脑的吟诗一首,只恨窗外没有来个风雨飘摇给我配景,看的书虽然多却都只求个痛快,不求甚解的,这诗也早就忘了出处,依稀记得是说的聊斋先生蒲松龄,鬼狐之友啊,该能表明我的立场吧?
“嘻嘻!”
奇迹出现,吟诗的话音未落,居然听到有人轻笑一声,很明显,是女子的声音。
来了么,我的聊斋艳遇?
身上的汗毛炸了一下,我的脑袋安装了强力弹簧似的扭来扭去,两个眼睛探照灯似的到处扫描,试图在第一时间找到向往已久的雌性灵异生物。
没人,没鬼,至少,我看不到,到底是个**凡胎,可没有什么阴阳眼。
“姑娘,能不能出来见见面啊,这勾魂一笑,小生的心儿痒痒滴,这样不行啊,会出人命的……”
叨咕着让自己鸡皮疙瘩满身乱窜的台词,我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当然还少不了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觉怪怪的,有点如梦似幻的意思。
又是一声轻笑,然后房门慢慢的关上,屋子里阴风乍起,粉红色的窗帘翻飞不已,灯光一明一暗的闪烁几下,无声无息的就熄了。
眼前蓦地一黑,我吓了一跳,双手紧握成拳好歹没叫出来,只觉得小心肝擂鼓似的乱跳,呼吸却好像停了似的,窒息之感如同梦魇。
还好,是个月夜,灯虽然熄了,皎洁的月光却从窗子的照了进来,透过粉红色薄如轻纱的窗帘洒在屋里,淡淡的朦朦胧胧的,很有点聊斋鬼片的美感。
长长的吐了口气,梦魇似的感觉更明显了,似乎这真的就是一个噩梦,我用右手按住了心口,生怕心跳太过剧烈,把这个梦给跳没了。
“喂,姑娘,姑娘,出来啊,我们聊聊天好不好?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想报仇?还是有什么亲人放不下?给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你呢……”
我觉得自己的口气就像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不过说得也不算离谱,聊斋里这样的桥段多的是,生搬硬套也没什么不妥。
某个绝代美人挂了,因为仇恨啊亲情啊什么的滞留人间,就成了艳鬼一个,然后某个书生机缘巧合恰好遇见,随手帮了个微不足道的小忙,艳鬼感激涕零以身相许……
都这么演的不是吗?
正没边没际的想入非非呢,后颈凉飕飕的,我打了个冷战,用有点僵硬的慢动作回过头去,两个眼睛珠瞪得溜圆——
鬼啊,魂牵梦绕的鬼,总算,终于,好歹能见上面了!
能不激动嘛我?!
很好,很俗套,很狗血,很聊斋,差不多和我想像了无数次的活见鬼一样。
雪白的衣裳,披肩的长发,白惨惨的眼睛,又歪又塌的鼻子,青面獠牙,嘴唇红得跟刚刚喝了血似的,鬼啊,活生生的这是!
“嗨,你好啊,那啥,房租准备好没有?”
我呆滞了半响,然后蹦出句连我自己都佩服的问候,那个鬼似乎也给问了个猝不及防,一时间傻在那儿跟白痴一样。
我慢慢的往前走了两步,距离拉开,然后才转过身来正正式式的打量着这个鬼,嗯,虽然扮相是俗了一点,可看头是有的,至少,真的是个艳鬼。
容貌就不说了,鬼的审美观和人是不一样的,就看那纯白的穿着,明显是个睡衣,薄薄轻纱半透明,我甚至能看到胸前那对饱满的轮廓,还有神秘地带的隐约阴影……
汗一个先,居然没穿内衣,就这轻纱似的睡衣,跟裸睡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哦,区别还是有的,这样子看起来更神秘更诱惑!
“咕咚”的一声,我吞口水的声音在静寂中非常响亮,没办法,忽略那张鬼脸的话,眼前这个女鬼的身材绝对一级棒。
“你不怕我么,我是鬼……”
女鬼开口了,鬼片专用的恐怖音效,阴森森低沉沉带回音的那种,明明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偏偏在屋子里飘忽不定,鬼气冲天的说。
“我干嘛要怕你啊?这房子现在可是我租的,这是我的地盘!知道你是鬼,是鬼了不起啊?鬼就可以不讲理啊?鬼就可以不交房租啊?告诉你,这是不可能滴,现在是法制社会,法制懂不懂?住房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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