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冤枉不开窍、实际却干熬了一夜的男人,此时站在朝堂上,却将干熬了一夜的火气,通通都撒在了那些个正准备继续拿捏新皇的文官身上。
昨夜皇帝亲临恪王府,恪王大开中门相送的事情,已经在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这让以太子太傅许朗为首的许氏一派,十分地猝不及防。
原本他们还在庆幸着,新皇帝毫无根基,又是温和宽仁的性子,倒比精明锐利的先太子好说话多了,正要想方设法地为他们的贵族集团,尤其是许氏集团赢得更多的利益,进而彻底地把控住朝局呢,如今,恪王旗帜鲜明地站在了皇帝一边,这不得不令他们重新考虑对策呀。
而正当许氏一派还没有想出法子来,怎么分离恪王和新皇时,新皇已经直接宣布,任命恪王赵昕为五军兵马大都督兼兵部尚书了!
顿时,满朝哗然!
说来,五军兵马大都督这个职位,因为权力太集中了,早在前朝便被废除了。
世上没有哪个皇帝愿意放心,把绝大部分的兵权全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把兵权给了他人,这世上有个手握重兵随时容易谋反的人,这皇帝晚上怎么还睡得着觉啊!
更何况还让这人身兼兵部尚书一职?!
这,这这,皇帝是想把皇位让给他吗?尼玛,谁来普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许朗当然不可能沉默了,他当即便想表示反对,然而……对象是赵昕啊!
赵昕这人吧,素来在朝中颇有威望,又是冷面煞神,实在是不能轻易得罪他啊!
许朗想了想,还是出列了,很有长者姿态地道:“启禀皇上,恪王爷自幼为将,实在是我朝不可多得的人才,若得恪王爷执掌五军,确实是胜过前朝的幸事啊!
只是,这样的幸事,怎么好草草而为呢?
皇上,如今大局初定,可那……最能代表皇上您诚心拜封都督的宝印,还未到启封的时辰!
这可不是委屈了恪王爷吗?请皇上三思!”
说着,许朗特特给了高座的新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原来啊,这朝中上下遍寻不获传国玉玺,但又不能让所有政事都等着停着啊,因而,许朗等人便对外宣布,这传国玉玺因为当日被陈良玷污过了,要放在太庙里好好祭祀一番,到了一定时日才能启用,一般的国事,便只用皇帝的宝印便行了。
这本是君臣用来自欺欺人的权宜之计,此时却被许朗拿出来当了上方宝剑。
赵晅高坐在龙椅上,冕冠垂旒,一身金黄的龙袍,今日看着特别的有气势,此时闻言便笑微微地看着许朗问:“以太傅的意思是,要等请出了传国玉玺,恪王便好执掌五军了么?”
许朗料定自己派人将京都掘地三尺而不获传国玉玺,这新皇虽然高坐皇位却可用之人并不多,他先寻得传国玉玺的可能几乎为零,如此,便躬身应道:“是,臣便是这么以为的。这才不辜负了恪王爷的功绩嘛!”
说着,许朗还向赵昕投去了微笑的一瞥,以示他的善意之举。
顿时朝堂上便有许多细小的议论声,赵昕一如从前,冷冷地站着,仿佛众人说得事情与他无关。
“众卿家呢?也都这么认为?”赵晅笑得温和,问着其他的朝臣。
朝中半数以上都是许氏一派的人,其余的人呢虽不一定如许朗那样有私心,但这么大的兵权放在一个人的身上,不管是嫉妒也好,是防备也罢,便纷纷本能地出列,高呼着“附议。”
赵晅便转向了赵昕,笑着温言道:“恪王,看来真是众臣一心呢,如此,你也便不用推托了。来人,宣诏!授印!众臣也该拜请赵昕赵都督!”
随着太监尖利的诵读声,众人面面相觑中,便见赵昕躬身领了旨意,拜谢了皇帝,再冷冷地站在一旁,也不和人多说话,更勿论会有啥眼神交流了。
许朗气得个半死,正要再说什么,温和的皇帝却又吩咐太监:“把旨意偕同传国玉玺给众卿家也看一看吧,也正好让大家知道,从今日起,国玺重新启用,各部旨意都该以此为准。”
许朗脸色剧变,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一招,他瞒天过海盗用皇权的日子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尼玛气死人了!真真是分分钟要气死太傅的节奏啊!
然而,可事情还没完呢!
忽然冒出来了一个五品御史,当堂便参奏太子太傅许朗无视国法、滥用私刑,勾结宗人府狱吏,残杀皇室贵胄——三皇子赵恒!而吏部佟尚书还是同谋!
不同于刚才对赵昕新封五军兵马大都督兼兵部尚书认命的哗然,五品御史弹劾之言一出,朝臣顿时静默了,似乎啥都没听见一般。
许朗才刚高高悬起的心,很快便放下了。
“三皇子是我杀的又怎么样?我的外孙死了!我的太子外孙赵晋死了!虽说如今这个皇帝也很好糊弄,可终究,太子是死得憋屈啊。若不是那陈良叛变杀了皇上,赵昇不知所踪,我们许氏一脉差点不保!而太子死在了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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