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骤急。
敌人高声呼喊,近百辆投石车蜂拥而来,接着是挡箭车和弩车。
车轮声,喊杀声,填满城墙外的空间,声势骇人至极点。
城上的王良、张燕等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冷注视敌人的先头攻城部队不断向城墙迫近。
持盾的步兵分成三组,每组千人,各配备有两台飞云梯,随后而至。
公孙瓒的骑兵在更远处列陈布防,作好支援攻城部队的准备。
巨石和火箭像飞蝗般往墙上投来,火光燃亮夜空。
城上军民纷纷躲往城墙或防御木板之后。
轰隆声中,巨石投中城墙墙头,一时石屑横飞,动魄惊心。
王良大喝道:“准备!”
墙头全体军民一声发喊,负责守城约五千军民,除了近千配有强弓的箭手发射还击外,
其他人只管把储在墙头的柴枝往城下抛去,亦有人负责掷石。
喊杀震天。
近墙一带柴枝不断堆积,在黑夜里敌人怎弄得清楚那是甚么回事,还以为守城者缺乏箭石,故以粗树枝掷下来充数。
王良众人则心叫“好险”,若没有王良此计,强弱悬殊之下,说不定只一晚就给敌军攻破城池。
敌人终杀到墙下,飞云梯一把接一把的搭往墙头。
王良见形势紧迫,狂喝道:“放火!”
抛下的再不是柴枝,而是一个个的油脂火球。
埋身肉搏的墙头攻防战剧烈地展开时,堆积在城墙下的柴枝乾草被火球引发,纷纷起火,迅速蔓延。
张燕负责继续指挥。
王良、袁天奇和呼邪不破在墙头来回纵跃,刀矛齐出,把爬上墙头的敌人杀得血肉横飞,倒跌落城。
守城的军民见主帅如此奋不顾身,又见下方烈火熊熊,把敌军和甚么投石车、弩车全陷进火海去,均知胜算在握,更是万众一心,奋勇拒敌。
公孙瓒知道不妙,吹响撤退的号角时,已是回天乏力。
城墙下七百步内尽成火海,烧得敌人惨叫连天,变成无数在烈火中打滚哀叫的火团。
转眼间,墙头上再无敌人。
幸而没有被火波及的敌人,潮水般退却。
王良领先跃下墙头,同张燕道:“这里交给你!”
张燕愕然道:“你们要到那里去?”
王良微笑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明白吗?”
王良、袁天奇和呼邪不破领四百骑兵,与阎柔的千余骑士,在战场东北一座约好的坡丘上会师,人人战意高昂,精神抖擞。
阎柔由衷佩服道:“我和一众兄弟旁观小良你们以妙计烧掉公孙瓒攻城的先锋军和器械,杀得他弃戈曳甲而逃,无不心服口服,叹为观止。差点按捺不住想挥军直捣敌阵。”
王良出奇地谦虚道:“只是场小胜吧!但却大大挫折敌人的锐气,不过若敌人明天卷土
重来,必……
会小心翼翼,不作躁进,那时我们便有难了。”
呼邪不破接口道:“纵使能把城池守住,但伤亡必然惨重,所以我们必须趁势于今夜一举击垮敌人,斩杀公孙瓒。”
阎柔虽是智勇双全的猛将,且行事胆大包夭,亦听得呆了半晌,愕然道:“我还以为此去只是偷袭对方的后营阵地,只求多收些扰乱敌人军心的战果呢!”
蹄声由远而近,善于探听敌情的洛贺飞驰上山坡,来到三人马前,报告道:“果如王帅所料,公孙军受重挫后,于营寨外重重布防,怕我们乘胜袭营。”
王良大笑道:“知我者公孙瓒是也,他更瞧准我们缺粮乏兵。”
阎柔皱眉道:“既是如此,我们如何再施奇袭?”
王良胸有成竹道:“不是有招唤作围魏救赵吗?让我们兵分二路,由你负责攻打其后防营垒,以冲车破其寨壁,火箭焚其营帐,至紧要把声势弄大一点。后营乃公孙老狗的命脉,是他不能不救的。他带领援军来时,便由我在途中伏击,包保可杀他娘的一个血流成河,落花流水。”
阎柔叹服,再无异议。
要知王良最厉害处,就是伏有阎柔这支为公孙军茫然不知其存在的奇兵。
故公孙倘见后营被袭,怎肯容王良夺取粮草,且在新败之后,又知王良兵力薄弱,不足为惧,必挥军来救,以求反败为胜,那就正中王良的圈套。
王良道:“成功失败,就看此役!”
言罢各自挥军去也。
王良他们三人偕四百骑兵,埋伏在前后两个敌寨间的一处密林内,静待敌人自投罗网。
在他们计算下,敌人来援者必是清一色骑兵,而军力只在千余骑间,理该不难应付。
附近的山头均有放哨,只要左方三里外公孙瓒的主力军有任何异动,他们都会了若指掌。
蓦地右方里许外敌方后营处喊杀连天,火光熊熊,冲天而起,蹄声更响个不停。
王良道:“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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