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指标 作品相关 第二十五章(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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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梅关上门后，大家围坐在一起。赵大力问：“老二，你真的是冒名顶替来上的班？”

    钱二说：“我今天也不再瞒弟兄们了，我的本名叫任有名，钱二是我东挪西凑花了五千块钱买下的指标。”

    “五千？这狗日的们也够狠的。”赵大力说。

    “五千少一个角角也不让。就这还是走的后门。还有许多人想花还没地方花哩。”钱二解释道。

    小梅说：“依我看，矿上以这个名义开除你不过是找了个借口，真正除你名的恐怕是因为这张报纸。”

    钱二接过了小梅手中的报纸，看了起来。

    小梅在一旁说：“你这个弟弟也真是，光考虑他写文章出名，就不替你这个当哥哥的想想。”

    钱二手中拿着报纸看着看着突然大声喝彩道：“写得好，写得好！”

    李四狗问：“二哥，报纸上说的全是真的？”

    钱二回答：“全是真的，没有一点点水分。”

    张小三说：“那这些情况是谁告诉那个记者的？”

    “谁？当然是我，钱二。不，不，从现在起，我不再是钱二，我是任有名，我要恢复我自己的名字。来，为我任有名干一杯！”

    大家举起了手中的杯子，碰杯，干杯。

    王成玉说：“二哥，老实告诉你吧，其实在你之前，我就给任记者说了。”

    钱二咚地打了王成玉一拳：“我知道你小子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众人说：“好，那咱们今天就为这篇敢讲真话的文章，也为了你们两个敢讲真话的弟兄，再干一杯！”

    大家再次举杯，碰杯。

    钱二看小梅也端起了杯子，就说：“你要是不行，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小梅说：“谁说我不行，不就是一杯酒吗，又不是什么毒药。”说完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钱二喝完酒后，有点伤心地垂下了脑袋。

    李四狗问：“二哥，你怎么啦？身上不舒服？”

    钱二眼睛红红地说：“我是想起了老六。要是老六还在．．．．．．”

    张小三说：“我到现在也不明白，矿上怎么舍得在老六身上花那么多钱私了呢？”

    钱二说：“真是气门心盖了个盖子，连个这也闹不清？为什么，还不就是拿上钱买安全哩。这样一圪捣，老六就不算矿上的百万吨死亡率了。”

    王成玉说：“我一听这百万顿死亡率就来气。死人他吗的还有指标，好象煤矿上死人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咱煤矿工人就应该死？咱煤矿工人就不是人？”

    李四狗瓮声瓮气地骂：“谁说咱不是人？谁要敢说咱煤矿工人不是人我就操他十八辈的祖宗！”

    王成玉说：“全国那么多行业，那么多工种，就咱煤矿行业规定有百万顿死亡率这样的指标。”

    李四狗站起来说：“成玉，你有文化，你打听打听这个规定是谁定的，咱哪天找他狗日的算帐去！”

    赵大力也说：“矿上这样做，是不是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王成玉说：“那当然，要是矿上一年不死人，头头们光安全奖就能拿十万八万。”

    张小三说：“怪不的他们这样舍得花钱，原来他们有自己的小九九，都是为自己打算。”

    “可不是。花钱再多也是公款，用不着他们从自己的口袋里掏一分。实际上花来花去花的还不都是咱们这些窑黑子挖煤挣的几个钱？”王成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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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苗离开洪图，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有一种预感，这事情迟早要捅漏子。她仔仔细细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反反复复琢磨着郁金香和牛雨生之间的关系。他们是偶然相遇？不像。如果是偶然相遇，怎么大中午两个人是在同一个房间里？而且，听郁金香那口气，她和牛雨生决不是一般的关系，他们肯定是一对情人。那么，这两个人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没有听洪图讲过，她认为洪图成天忙得滴溜溜转，哪有闲工夫操这些心。

    其实，洪图早就知道郁金香和牛雨生的关系，不过，他没有跟田中苗透露过。他觉得，说这些没啥意思。自己的老婆跟别人好上了，自己告诉这个，告诉那个，有什么用？只能说明自己的无能。尽管这个女人你并不怎么喜欢。或者说原来喜欢，现在不喜欢了。但毕竟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即使分手，也用不着反目为仇，把对方贬得一钱不值。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值得到处炫耀。感情这东西，又不是一成不变的东西，今天有，明天或许就没有了，没就没了，只能顺其自然，强求不得。就像他和田中苗一样，两人走到一起纯属偶然，谁也没有刻意地去追求对方。

    郁金香同牛雨生的是事，他以前也仅仅是听别人说，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今天，终于得到了证实。这对于他来说，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坏事。郁金香和牛雨生，一个是美女，一个是才子，结合在一起也很般配。他希望郁金香今后生活得更好。当然，这并能代表他自己有多么的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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