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凡是和楚元麒呆久的人,都会被他弄得语无伦次、神经敏锐。
樊月熙也不例外,他再一次屏住呼吸,心慌慌的盯着阴冷瞪他的人。
他开始后悔自己干什么贱兮兮的跑来找楚元麒,而不是等到明天!
“你到底……要怎么样?”败给他了,樊月熙无奈的叹气,头也垂了下去。
“你说牙印。”
“嗯?怎么……”愣然的抬头。
楚元麒没再看他,松开手向后靠去,闭了眼道:“方才我分明消了。”
樊月熙嘴角一抽,道:“那你什么意思?”
猛然睁开双眼,里面森寒翻滚,看的对面人脊背阴凉:“这应是我问你的,为何消不掉?”
“我怎会知道?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樊月熙倒不是怕他,只是总没来由的迁怒他,这就有点夸张了吧?楚元麒是怀疑他没错,可点到为止,再得寸进尺,岂不叫人反感?
思及这人身份,樊月熙一直强忍怒火,原来的世界人和人不需要这般卑尊,他又不是没人疼,起码还有叔叔。
就在樊月熙实在忍不住,想要放狠话时,对面俊美男人先看了口,说的话叫人匪夷所思。
“你为何不怕我?”
这是什么问题?樊月熙愣然望着,没出声,直至那人又波澜不惊的问了一遍,才回过神,缓慢道:“为何不怕,我不清楚,许是你给我的感觉虽是冷漠傲慢,但……你不可怕。”
并且还是个爱无理取闹的小孩!不过后半句没敢说。
没料到对方这种回答,深蓝眸子的男人脸上先是一闪诧异,随后迷茫道:“他们都说我可怕,说我是妖物。”
这回可真是心里顿惊,下意识看看对方深异的蓝色眼珠,樊月熙心里不太好受,他不知道对方说的什么意思,可他那面无表情,却淡显萧瑟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根本没法忽视。
“谁说的?”鬼使神差的问了出来。
对方顿了顿,清冷道:“我娘。”
两人都不说话了,他们都知道,今晚聊的话题有些过,有些多……
楚元麒的身世樊月熙知自己没资格过问,他们还没到挚交程度,对方身份显赫,故事也不会少了的。很默契的不在讨论关于这方面的问题,甚至连牙印都没在考虑,就这么默默坐在榻上。
“主子,马车已备好。”门外沉稳冰冷的声音响起,暗卫之一。
楚元麒抬眼,轻声一应,让对方进来。
暗卫轻轻推门,颔首恭敬地站在门侧,等待发话。
房里的气息是两个人,暗卫早已发现,但依旧神情自若像什么都没感觉到,笔挺的站着。
“你干什么去?呃……”问出话后,樊月熙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
见楚元麒起身,拢了衣衫,他便不自觉问出,后意识自己嘴贱,立马又道:“我先回去了。”
没走几步,与之擦肩的一刹,就被捉住了胳膊,樊月熙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就回了身,诧异对视。
“你也去。”楚元麒顿了一下,口气冷淡,染了冰霜似的俊脸毫无波动。
警铃大响,樊月熙后退一步,企图挣开手臂,却被捏的更死,不悦道:“去哪里?”
楚元麒没回答,反而拉的更紧,把人扯到面前,淡淡道:“更衣。”
费半天力无果,樊月熙疼的抽气,咬牙道:“放开!”
楚元麒没理会他,反倒对着门口的暗卫说了句:“衣服拿来,让他替我更。”
“是。”从不会违背主子意愿的人,一个瞬移到了二人面前,在樊月熙惊愣的表情下,把整齐的衣物捧到樊月熙眼前。
樊月熙没接,暗卫也仍旧恭敬地弯腰捧着,最后抵不过楚元麒森冷压迫人的眼神,他还是无奈的接过衣物。
遣走暗卫,楚元麒把目光放回樊月熙身上,蓝眸没丝毫波动,安静地等待对方服侍穿衣。
咬咬牙,樊月熙顶着那人压迫性的目光,开始摸索的给对方穿戴,心想感觉哪里不对。
“能不能把蜡烛点开?”恍然大悟后,樊月熙声音隐怒。
唰!
不知对方干了什么?只手一挥,瞬间内卧通明,亮的樊月熙刺眼,心里暗骂出声。
一件衣服折腾许久,也是楚元麒半教半说的穿完,等樊月熙大汗淋漓的准备转身走人时,眼角瞟到对方领口处两个扣子是错开系的……
手抖了……把人扣子系错位了……
瞅瞅楚元麒脸,似乎并没发现,樊月熙松口气,也没再理会。
直到上马车时,樊月熙屁股还没坐稳,楚元麒就淡淡的告诉他,要去的地方是白行山。
这可把人吓一跳,脸立马白了几分。
他就说这人为何大半夜把他带出来,可是要弄到远处毁尸灭迹?
但转念,倒是自己幼稚了,要杀他找俩暗卫便可,何必亲自动手费力气?樊月熙摩挲下巴胡思乱想,殊不知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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