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来,父皇仙逝刚过七七四十九日,他成了孤儿,依然想起父皇在位时,后宫无数,却总未见真性笑容,现如今,除了皇后,别的女人,他仍未放在心上过,因她们被那香胭艳服妆裹得精致到虚假,教他难以释以真情。此刻,已深知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无耐,曾经被撼动过的真心随着父皇一同埋葬了。至今,他不敢向任何人问起她,生怕引起众人猜疑,辱了父皇千秋英名,那时,他如何交待,罢了,就让那惊鸿一瞥藏于心中。
愁思未消,眼中现了一抹艳红身影,抱着灰皮貂皮套,身系雪狐毛大红裘,淡漠了雪月银白,活脱脱一个俏人儿。天君越跨了前,见她要行礼,忙止了,抚了她双手,心欢道:“梓童。”
“皇上。”卿雪一腔柔音化去天君越满怀心事,幸幸地揽了她,往宫内走,“朕方才命人说了,不必打搅你,你怎么就出来了,你的病可好些了?太医怎么说?今早在太后那里,因有急报,没来得及细问你,别怪朕才是。”
卿雪惨淡容颜渗了胭红,掩嘴笑道:“皇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也不嫌累得慌。”
天君越一径拉了她,进了房内,熏然暖意扑面而来,十分舒爽,“还是皇后这里好。”
卿雪替天君越脱下银袍,交了侍女琼儿,琼儿又替她卸了红裘,碧儿捧了热茶来,卿雪倒了半杯,“知道皇上要来,臣妾备了上好的碧琼露,还请尝尝再走。”
天君越眉梢一扬,拥了她在怀里抱住,抓着卿雪双手,紧紧不放,“朕何曾说要走了,除了你这儿,朕哪儿也不去。”
琼儿与碧儿红了脸含笑出去了,满室浓香陪附着二人。
卿雪知天君越待她有情,心下已然满足,他是皇上了,再不似以往太子时候,独宠她一人,雨露均沾,后宫才能祥和,“皇上,母后不是让您去锦红宫么?”一语未了,天君越急不可耐地封了她的檀口,一阵纠缠,“你何时话多了,朕只喜欢你一个,你还不满意?”天君越闻了陌生的熟悉身体,身上窜起欲火,抱了卿雪往床上放,从金钩上放了暖红帐下来,压上身去,“朕多久没碰你了,雪儿?”
“四百六十八天了,越。”卿雪春情高涨,胸前此起彼伏,红兜衬着凝脂肌肤,好不叫人心动,天君越看得发火,吻过那柔细的脖颈,大掌一抓,硬生生扯了那红兜,卿雪娇羞无力,咬了下唇,眉心尖上,是痛苦到极致的幸福,纤指轻攀上那宽阔的胸膛,天君越看怀中人儿形状,动情不已,身体轻往前压了下去,畅快之时,伴着一串蚀魂的娇吟。
“雪儿,我想你。”只有在她面前,他用了“我”字,在她面前,他只是她的男人。
“越,雪儿也想你……”数不清多少日夜孤灯抹泪,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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