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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流爱河 正文 第十一章、爱的徘徊(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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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好静好静,不时发出张丽娟躺在进里屋的床上辗转反侧的声音.此时时装部里锦路一个人呆坐在缝纫机前,双手托着腮,思绪在无限的空间飞翔,他们在想着一个共同的问题:对方爱上自己了吗?锦路毫无心绪地向椅背倚了倚,心中千百个念头,却完全凝聚不成意念,这是爱的徘徊,一个令他们难受的滋味……

    第二天早晨,张丽娟那面容如核桃般的大伯带着位个头不高,身材较瘦的小五匆匆来了:

    “你这丫头,这几天也不去家了,人家都找到你家好多遍了……”这位满脸麻子的大伯,一进门就开始叨唠了起来。

    “大舅,你别怨她,她十三那天晚上就想回家的,可那天她说身子不舒服,后来我又听说二舅去南方还没回来,于是我就叫她在俺家过中秋节……”此时张丽娟在收拾衣物,锦路在陪着这位张小姐的未婚夫和大伯坐了片刻:“你们准备多会儿结婚?”

    “想在秋天就结婚,这趟来就商量这事。”他用嘶哑的嗓了操着沐阳口音说道。

    “你干修理电器是在家干还是外出打工?”

    “在家干。但是最近做了趟生意……”转而他又问锦路道:

    “你的生意还可以吗?”

    “嗯,近些年来还可以——不过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大表哥,我要回家了,准假吗?”张小姐笑道。

    还没等锦路来得及回答,她的姑姑便对他们说道:“小娟这丫头,凡事都有要经她表哥同意,她表哥没说同意的事,她就不去干,就说上天我叫她帮我给菜园浇点水吧,她也要问她大表哥同不同意……”

    “她学习很积极,阴天下雨,步行十多里路还要来……在我这儿学习,有特殊情况可以私自不来。噢,今回你就在家多呆几天吧。”

    “我在家常对小娟说,你要好好学习,把手艺学成功了,才对得起你的大表哥……”她的大伯说道。

    锦路和他的母亲为他们送行,张小姐背着背包,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向他们挥动着手、微笑着向姑姑和老师告别,然后又偷偷地给了锦路一个难忘的飞吻。她走后,锦路呆呆地站了好久好久……感到内心中像少了点什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转而一想:她毕竟是我的学徒,我心中的爱不能成立,我又有什么理由要她每时每刻陪在我身旁呢?可是,他这颗矛盾的心又时时在盼望着、思恋着张小姐的到来,他从内心深处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

    第二天早晨,锦路又像往常一样不由自主地在时时向外张望,盼望着那苗条的身材,清秀的笑脸出现在眼前——可是,他料到张小姐今天不会来了:她也许到小五那儿去了;她也许带小五去继母那儿了;他们也许去找二舅商量……

    咦!这时他又听到了那熟悉的自行车声,于是急忙向外望去,他不由一阵惊喜:

    “小娟!你来啦——怎么今早就来了?!”他于是又像往常一样急忙起身迎上几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没和他去南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总是满脸飞着笑意:“我没跟他去,他要带我到继母那儿去找爸爸,可我想那二百多里的路程,来回路程得耗去我好长的时间,于是我就不想去了——说真心话,我也不想带他去那儿……”

    前不久,她这位人生坎坷,历经磨难的父亲又出了点事故:胳膊肘被车划伤了,他只好告病假到他那分居两地、各立门户的后妻那儿去疗养。预料要好长时间才能回来 。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学习,近来她索性吃住在姑姑家,不想回她那寂静得可怕的家:她讨厌够了孤独和寂寞的日子;她不眷恋那早已失去母爱和欢声笑语的家。不知不觉中生活在一天天地过去,新的生活又在一天天地掀开:

    一天晚上,他们吃过晚饭,在计划着当日的任务:“大表哥 ,先教我绘图吧。”张丽娟说道。

    “在这屋里画呢?还是到外面的裁剪板上画?”他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画完还得做衣服了。”

    “嗯 !就在这屋画吧。”她在书桌上摊开了图纸。

    锦路由于近来经常加夜班,每天要工作十五六个小时:裁剪、缝纫、熨烫、收料、送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由他一个人来干。他折腾了一天,往往搞得精疲力竭的。他教着教着,不一会儿,他的精神渐渐地打不起来了,眼皮老是朝一块儿粘,但好在他对裁剪图很熟练,没有闹出个什么错来,而每当他快要沉睡的时候,她便“喂!”“大表哥!”给他敲个警钟,每每这时他便又强打起精神教下去。

    “大表哥!你今晚太困了,去睡觉吧,我改日再画,让我们先去眯眯眼再起来做衣服……”说不清她这是理解还是心痛?

    “不,继续画下去:下面的步骤和上天画的基本一样,只是不同的地方在……”他嘴里说着,可是眼睛却要眯成一条缝了。

    她按小老师的指教,自己绘着图,绘完图后,她在一张纸上写了一行字,她捅了锦路一下,随后把那张纸条递给了他,她那恬静的脸上浮起腼腆的笑,脉脉含情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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