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匆匆而来的青衫靛裙女子脸色苍白,明显一副病恹之态,何况此时本就虚弱无比的她还挺着一个大肚子。
“她来做什么!?”雪月恼怒,“先前若非惊羽先生赠挽气流云丹于她,她连命都保不住,此番倒好,竟还敢来冒死,真是个荒唐的女人!”
“你给我闭嘴!”雪红梅冷眼瞪他,“不许你说安姐姐坏话!”
“你!”雪月郁闷,“疯了,疯了,疯了!”
雪飘峰思忖片刻开口,眸中惊现希望,“大家沉住气,虽然老夫与那女子相识不过寥寥几日,但也看得出她并非不揣冒昧之人,想来定是她有解围之法,不然也不会拖着如此虚弱之躯,行此一莽撞事。”
雪山三子重重点头,对父亲的话深信不疑,同有此感。
雪嗔柯冷哼一声,泼了盆凉水,“但愿别是爱上那个男人的女人,一时急了心,失了智。”
雪飘峰以及雪山三子猛地一怔,面面相觑,似乎在说......也并无可能。
“不会的,你们可不要小看安姐姐,虽然我们之间同样并没有太多交流,但她是一个......”
雪红梅语气坚定的说完前半句话,忽然如鲠在喉,声音也逐渐低落下来,红唇翕动片刻后才轻喃开口:
“她是一个比我更加深爱着南宫的,坚强的女人。这一点我很清楚。”
为了心爱男人的一个承诺,她甘愿独守空房,等他不知归期的归来......这样的女人,怎会乱了救自己心爱男人时的心智?
眨眼间,御剑而来之人已过数百丈,青丝纷飞缭绕间,苍白的脸色浮现肃穆尊敬之容,躬身拱手朝天一拜,人未至,声先传!
“仙人大量,小女子安然,恳请仙人以南宫生死为根,还请收了此等大神通吧!”
颤抖的洞天内,柔弱但又充满坚强与恳切的嗓音回荡升空,剑修安然敬拜苍天之上。
有个悠然如风的声音似乎又裹挟着无上的威严,闲适间又不可触怒,单独问心于女子安然:
“身为人间仙道剑修,本该秉持公道之心,此时却暗自于妖族为伍,巧妙替妖求情,你可知,你仙道已断,罪大恶极?”
安然问心无愧于天地,坦然道:“弟子安然不求缥缈长生,自此断了仙道也无怨无悔,只求仙人仁德宽厚,心在南宫。”
威严声音再问:“忤逆于我,就不怕身死道消?”
安然舒展眉头,竟欣然开怀,无怨无悔笑答苍天:
“弟子无心问尘,只盼南宫平安。”
声音微顿,忽而压抑之声顿消,传来阵阵爽朗开怀大笑,并留下一句让剑修安然不禁眉头再皱的话音:
“既如此,我心,慰矣。三界大同,何尝不至?”
呼!天地间似闻得一声老者如释重负的叹息,就在雪山众妖各个皆要承受不住那股仙风气浪,纷纷口喷鲜血之际,天地寂静,一片澄清。
气浪,散矣。
雪山众妖长松口气,除却被保护的红衣雪红梅外,其余六人皆是口出鲜血,虚弱至极,落地后喘息不止。
凉亭内,南宫寒周身环绕缕缕清风。
外界妖王山异象收揽,化作一道金光不受淋漓阻拦,钻入南宫寒的神庭窍穴之内,他如沐春风。
仙风荡漾间,南宫寒徐徐睁开了双眼。
安然心上巨石破碎,笑容绽放之际,眼前一昏。
就要摔倒之际,南宫寒化作流光瞬息间将其揽入怀中。
一袭红衣自远处急破风尘而至,心中略有酸意,但也焦急万分:
“南宫,快送安姐姐回府歇息!”
南宫寒猛然一怔,看向红衣。
红衣急的跺脚,催促道:“快呀!安姐姐还怀有身孕呢,你个呆子!”
——
“若是近日有人求你办事,莫问其中缘由,只管应下,这也算是对你的前途大道减一份心境上的障碍,是一种解脱,同样也是救你。”
来到淋漓镜入口处,帝晨儿反复念叨着惊羽先生在最后一刻说出的话,他搞不懂惊羽先生话中之意,也不明白这其中因果,可以说是毫无半点头绪。
“近日有人求我办事?谁求我办事?办什么事?”帝晨儿想象不到,索性也就不想了。
他手掌抬起,平放与面前泛起灵力波澜的镜面,久违的走出了淋漓洞天。
淋漓之镜端放与妖王山主洞,悬于先前舅舅白染曾经坐过的那把石阶宝座上方。
当平静的“湖面”泛起波澜,一缕灵光自镜面之内游飞而出时,原本正落架在主洞烛台上陷入郁闷的那头没人敢招惹的海东青在第一时间瞪着那双明晃晃的眼睛扭头看了过去。
当熟悉的白衣自那灵光内浮现身影,它展开了宽大的羽翼,如铁钩般的利爪飞离烛台,稍有收缩时已经落在白衣轻抬屈起的手臂上了。
“算是没有白疼你,还知道本王也是你的主人。”帝晨儿笑呵呵的看着这个愣头青,目光顺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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