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存的黄金提出来,给兄弟们发红包。”宝二爷咆哮了,冲着手捧付款码的小弟一通狮子吼:“还不快去,军爷们站久了腿儿麻。”
头顶绿毛儿的机车男,“啪”的一声关掉生成付款码的“宝盒”,招呼几个兄弟搬金条去了。
“你们都杵着干嘛?赶紧的,找人去查账户什么问题!”河东狮喝退墙角里缩起来的一众机车男,转过脸来,向着安德烈一脸苦笑——无以言对!
账户空了,还得搬出他大半年的收益来发红包,想要暗地里灭了这小兔崽子,又舍不得再也瞧不见这张脸,算了!
唉,上天派来惩罚他的。
安德烈抽着烟,斜向上方的眼神儿,昵着屁亮屁亮的街区“穹顶”,丁点儿余光都不分给旁人。
宝二爷心里直叹气:“诶,过分了啊!”
没等几分钟,排着队的金条条装成箱,就从万金楼的大门里推了出来。安德烈的手下们一人一箱黄金领完,推着小推车列阵以待。
“剩下的三箱,全给安德烈。”宝二爷大笔一挥,三箱黄金全归在安德烈名下。
上来三名士兵,推着安德烈的黄金准备归队。
“慢着!”安德烈喊住三名手下。“留一箱,给宝二爷租一辆近地机甲,省得大家做苦力,跑几千公里路扛黄金回家。”他眼眸回转,余光敲了敲身旁的宝二爷:“机甲费用……一辆近地机甲装得下吧?我没带过这么多黄金现||货出门,不太清楚诶。要是装不下……嗯……再留一箱吧,我租两辆。”
“留两箱黄金,租车。”
他声音稍大一点,让手留下两箱黄金,推了一箱归队。
租?
肉包子打狗,租出去的能要得回来?!
枪在自己手里,却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强买强卖也得买。金子重要,还是香火重要,不需要衡量的。
“还剩多少黄金,都给我搬出来。”宝二爷哭丧着脸,吆喝一声。机车男们一溜烟儿,都进万金楼里搬金条去了。
搬出来的金条一箱一箱地抬上近地机甲,宝二爷瞧得眼睛都直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这等倾家荡产掏空家底儿的经历,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受得住,就是忍不住心尖儿上滴血。
“二……二爷。”
刺青刺到下颌位置的机车男,畏畏缩缩地小跑到宝二爷跟前,木讷地喊了一声“二爷”。
宝二爷死灰般的眼神活过来,看向喊他的小弟。
“金,金库搬……空了。”
那机车男,好容易把舌头捋直,硬咬出了闪舌头的两个字“空了”。
宝二爷刚活来的眼神光,又死灰般灭了,死得透透的。“这……”香火还保得住不?
安德烈嗤声一笑:“宝二爷家大业大,还有半座城的产业,不愁没钱挣的。今儿个没了,明个儿个就能回来,剩下的给我算十二分复利,有了再付。”他好看得不可方物的精灵笑向着宝二爷,朝机甲方向歪一歪头,示意手下的士兵们都上去,自己却握住宝二爷握枪的手,没动。
装满黄金的近地机甲,去前方掉了个头,原路返回。
机甲路过安德烈身旁时没有刹车。安德烈单手抓住运动中的机甲舱门,反手夺过宝二爷手里的枪械,跨一大步踩上机甲边缘,挂在舱门上。他手枪别在腰间,从兜里摸出烟盒,弹了支香烟叼在嘴角,痞里痞气的一个飞吻抛给宝二爷。
宝二爷那凡人眼,这才看明白,安德烈是位姑娘。那齐耳的短发,咋跟人妖似的……?
“哎哟喂,这头发……”给人打劫了,还有心思评价劫匪头发的,也只有他宝二爷了。他庸脂俗粉见多了,突然见着这么一位,还是蛮稀罕的。
“爷,爷……”做二维码那个绿头发的机车男,又来找宝二爷了。这回,他捧的不是生成二维码装逼用的“宝盒”,是BOSS钱庄专用的微型计算机。“那个……账……账户被人黑了,不是系统问题。卡……卡上余额……真的只有零点零一元玛雅币。”
宝二爷目眦欲裂,两眼睛瞪着手下,恨不得长出獠牙来啃他两口。机车男全身一个哆嗦,捧着微型计算机退后两步。“查……查不到黑客……的IP。”
“你吃干饭用的?饭桶!”宝二爷彻底疯了,丧心病狂的一巴掌呼在手下耳根上。
只见那机车男脑袋一偏,趴地上了。他就这么趴着,捂住嗡嗡作响的耳朵,不敢起来。BOSS钱庄专用的微型计算机掉地上,摔成一片一片的。
宝二爷的账户彻底空了,他现在有的,除了工厂、固定资产,就是面前这些没人会开的二手近地机甲。
肺炸了,肝儿还疼。
“二爷,把这些近地机甲卖了吧,腾挪点儿流动资金。”竟然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宝二爷气头上出来劝他。
劝宝二爷那位,可不是他手下的机车男,是酒吧隔壁寿衣店的老板——中等身量一老爷子。“这年头,不要命的才能要钱。咱做生意的,得要命。舍财免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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