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隔着斑马线对望。为什么会离这么远呢?不是一家人走在一起吗?啊,对了,移动到平行世界的时候,因为世界突然切换吓了一跳,所以愣了一下。原本和我走在一起的妈妈没发现,就这样过了斑马线,现在发现我没跟上所以回头看我。
妈妈好像很担心似地看着我,旁边的爸爸也露出一样的表情,我好高兴。爸爸妈妈在这个世界真的没有离婚。
也就是说,我和小历能在这个世界结婚了。
我太开心,在斑马线上跑了起来,一心想尽快追上他们。
妈妈和爸爸却表情大变,对着我摇手。
我的耳朵现在无法顺利接收声音,大脑还无法顺利处理掌握到的声音。
我的眼睛还无法适应城镇的光线,父母站在一起的样子,让我头晕目眩。
待我发现斑马线的红灯和震耳欲聋的喇叭声时,已经太迟了。
一辆汽车疾驶而来。
大概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我终于意会到汽车就要迎面撞上,就在那短短一瞬间,我思考接下来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撞!会死吗?要赶快逃走才行!但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此时,我脑海里浮现小历的脸。
对了!
平行世界!只要逃到平行世界就行了!在被撞之前,逃到平行世界就没事了!
拜托,跳吧!跳吧。
当我醒来时……
我站在十字路口。
本来安心于自己得救,但那也只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又有一辆车朝我疾驶而来。
啊,这次真的完蛋了。
我当场蹲下抱着头,用力闭上眼睛。
不过,等了很久都没有被撞。只有汽车的声音不断从我所在的地方呼啸而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
结果,马上又看到汽车的保险杆。虽然我再度蹲下闭上眼睛,但仍然没有被撞。
就这样闭着眼睛一段时间之后,汽车的声音安静下来,街道响起熟悉的旋律。那是斑马线转绿灯时会响起的音乐。
这次换人群纷纷走过,我站起来慢慢睁开双眼。
人们走在转成绿灯的斑马线上。汽车因为红灯而停下,而我的身体一点也不觉得痛。
我无法理解现况,难道是这些汽车都顺利避开我了吗?怎么可能?
正当我在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一群人迎面走来。我下意识想避开,所以打算迈开步伐。
然而,双脚却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当我察觉不对劲的下一秒,迎面走来的其中一人就快要撞上来了。
接着,对方穿过我的身体,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走路。
“咦?”
不断有人撞上呆若木鸡的我,不,正确来说,没有人撞到我。
每个过斑马线的人都和我重叠、穿过我走到对面。
就像我不在这里一样。
我害怕地看着自己的手。
“咦。”
我的手,不对,不只手。
手、脚、身体……
我的身体几乎呈现透明状态,人、声音、光线都能穿透。
就这样,我成了十字路口上的幽灵。
“虚质元素核分裂症。”
所长读出白板上的文字,同时一拳敲在白板上。
“我暂且先这样称呼女儿目前的状态。”
我集中精神听,以免错过所长说的话。这天,我照爸爸的吩咐前往研究所,所长从福冈回来,我们三个人从早上就关在会议室里。
小栞陷入脑死状态后,已经过了一个月。
所长往返于研究所与大学医院之间,有时爸爸也会同行。我也常常被叫到这两个地方,以经历过两次远距离跳跃的样品身分,接受许多检查。但是,他们仍然不允许我见小栞。
目前都是透过爸爸,告知小栞的状况。然而,爸爸说的话始终如一:没有变化。一直都这样。无法接受的我,在网络上查询有关脑死状态的知识。查询之后,我反而更绝望。
脑死和大脑还活着、可以自发性呼吸、有可能恢复的植物人状态不同。所谓的脑死就是大脑已经完全死亡,无法自主呼吸,恢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而且大多数的状态下,患者会在一周内死亡。
难道,小栞早就死了?
所长和爸爸只是瞒着我而已?
现在的我,没来由地就会突然想大喊,有时还会真的喊出声,变得没有食欲、具有攻击性,心情十分沮丧,甚至浮现想追随小栞自杀的念头。后来连自杀都嫌麻烦,希望自己可以就这样断气。
因为我这个样子,暑假结束后我仍没有回学校上课。每天都在家里、研究所、大学医院之间往返。所幸,大家都对我很好,可能是因为这样我才能保持清醒吧!我就这样过着半废人的生活。前几天所长说有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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