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同时也很紧张,生怕党卫队发现。她和琼斯、曼吉等人刚刚藏好“燃烧瓶”,就听见“当啷啷”的开门声。奥列格打了一个冷颤,她紧张极了,一双苹果花一样的眼睛,有了几分惊恐,心儿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琼斯等人也战战兢兢。
“放风了!”一名党卫队士兵用生硬的俄语叫。
奥列格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心弦松驰下来。她和曼吉、琼斯、奥斯汀·泰勒等人缓慢地从囚房里走了出来。
“快!放风了!”党卫队士兵用嘴哈着冻冷的手指,搓着手,跺着脚不耐烦地叫了第二遍。
雪越下越大。鹅毛大雪顺着风的方向,纷纷扬扬地飘落。放风的院子里已落了厚厚的一层白雪。战俘们转着圈散步,呼吸着雪天里少有的新鲜空气,低声进行着交谈。在缓慢的放风过程中,捷克律师卡迪尔悄悄给奥列格塞来一张纸条,收到纸条,奥列格没有吱声。
放风完毕,奥列格回到囚室,借着窗外映进的莹莹雪光,将纸条展开一看,上面用俄语写着:“明天下午4点35分准时行动。”笔迹很熟悉,是彼特写的。看完纸条,奥列格心想,可惜你这个消息有点迟了,要是在我的小爱人看我之前说就好了。不过无论怎样,这仍然是一个让人激动的消息,她压低声音悄悄地说:“我们复仇的机会到了,抵抗运动小组明天要采取行动,大家注意携带武器,明天下午4时35分准备越狱,谁也不能走漏风声!”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雪还在下。这一夜过得实在太慢了。铁窗外的雪夜静寂无声,只有雪花落地的沙沙声。整个集中营的走廊静得让人感到了一种恐怖。熄灯后的战俘营阴森森的,夜空一片漆黑,不时有几片雪花从铁窗外飘进来。奥列格失眠了,她真想喝一杯伏特加白酒。那种来自故乡的高度数白酒,是驱除恐惧的良药。呆坐在囚室的一隅,奥列格想起夏季发生在战俘营枪毙越狱组织者的情景。
那天,副旗队长威廉·达拉第少校把枪抵在一位犹太抵抗运动游击队员的后脑勺上。这是一位倔强的姑娘,她企图率众组织越狱大暴动,解救集中营的犹太人,不幸的是有个犹太叛徒,将这一情况报告给瓦尔德·朱力。朱力便命令威廉·达拉第逮捕并杀害了她。这个肥胖的家伙,把枪口抵在犹太姑娘的后脑勺却并不急于开枪,他在玩一种魔鬼算术的游戏。两名随从的党卫队士兵不停地给他说数字,他拼命用一种方程式解答。当已知数字与未知数字之间重合时,这个肥猪一样的党卫队军官便在哈哈大笑中开了枪。“叭”一声,鲜血溅向墙壁,额头上留下一个弹孔的犹太姑娘倒在战俘营的门前。
想到这里,奥列格就不寒而栗。她的心中又多了几分忧虑,她为彼特,也为自己担心,明天的行动会不会失败,有没有人为了早点获得自由中途向党卫队告密……在焦虑和不安中,奥列格睡着了。
钳工房里,彼特及其工作队也在紧张而忙碌地准备着。在一盏昏暗的油灯下,彼特铺开一张有点残缺的波兰地图,对几个地下抵抗运动骨干分子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明天下午4点35分,我们要采取武装突围的方式组织越狱。”他看了一眼捷克律师卡迪尔,严肃地说:“卡迪尔,各个战俘营准备工作做得怎样?”正在吸烟的卡迪尔吐了一口浓浓的烟雾说:“放心吧,已全部通知完毕,到时候,各个战俘营配合行动。”彼特环视了大家一眼,压低了声音说:“我们突围的方向是两公里以外的瓦尔塔河河湾,冬季的河水并不深,天上虽然下着雪,但水里并不冷。可以不费力气地渡过。”一位用红蓝铅笔绘制逃亡线路及其路标的男战俘抬起头问:“彼特,我们渡过河后怎么办?”卡迪尔说:“在河湾,有克拉科夫的游击队接应我们。”那个男战俘又问:
“消息可靠吗?”彼特打断他们的谈话说:“大家不要吵!看地图,在离瓦尔塔河河湾8公里处,有一片树林,在那里,有游击队带路,我们可以平安地隐藏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一位英美联军的机枪手问:“不知道突围的武器准备得怎么样?”卡迪尔说:“武器已全部准备好,有上百件高能易爆的炸药瓶,5挺轻机枪和20枚手榴弹。”彼特说:“我们必须手刃钳工房站岗的哨兵然后用炸药瓶去炸毁党卫队的宿舍,必须保证让女战俘先冲出去!”卡迪尔长叹道:“真是多亏了那个日耳曼姑娘伊尔雅·格蕾,要是没有她,我们是无法和克拉科游击队联系上的。
只可惜她的男朋友汉斯·科赫先生被党卫队处死了。”彼特问道:“卡迪尔,党卫队把汉斯·科赫的尸体送进了焚尸炉吗?”卡迪尔说:“没有送进焚尸炉,他们把他埋在集中营外面的松树林里。”
“游击队为什么不冲击集中营配合我们的行动?”
“游击队过不了沼泽地的雷区。”
“冲出集中营后,要由熟悉路线的波兰战俘带路,各小组要组织好大家,千万不要踏入党卫队的雷区。”
大家吸着烟,议论着越狱暴动的方案。想到明天黄昏的时候就能摆脱铁丝网围墙的包围,到自由的天地去,摆脱党卫队鬼魅一样的影子和随时都可能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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