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骞整日事忙,昨夜再见他时,他正于耳房小憩,祥安便未扰他,今儿一早哄了藟儿进食,嘱咐众人悉心照料,又来灵堂守着。
“你可知祥之和祥姩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祥安见祥元此刻清闲,拉了他去一旁问。
祥元看看他,沉吟片刻,面色凝重,摇摇头。
“你……”祥安当他有所隐瞒。
“我真不知道。”祥元如实告知,“当年这事儿牵扯很大,是爹、二哥、贵叔叔和陈六郎经手,而且瞒得很严,我只知道,当年众人都以为祥姩死了,唯独爹不信,不多久,瘟疫席卷,祥之大哥染上瘟疫,被隔离起来,然后爹与贵叔叔一行人离府将近半月,回来便说祥姩死了,祥之大哥也在父亲回来那日被发现葬身火海。”
祥安凝眸细思:“灵觉的事,你知道多少?”
“她由东院徐婆子带入府,是祥之大哥房里的丫头,听闻与祥姩祥之二人亲近得很,与祥之大哥都染了瘟疫,隔离在同一院子,也死于那场大火。”
“那徐婆子现在何处?”
“徐婆子在灵觉死后没几月也死了,听说是回乡探亲,归来路上不慎滚落山沟而死。”
“可这就是极为寻常的事,为何爹同二哥听闻灵觉活着都这么大反应?”祥安不知其中内情。
“什么?灵觉活着?”祥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祥安抬眼看看惊诧的祥元,虽未点头,也未否认。
“你是不知道那丫头做了些什么!爹当年恨不得扒了她的皮……”祥元说着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祥安,“爹的死,不会和灵觉有关吧?”
“她当年做了什么?”
“你可知祥姩当年为何出府?”
“为何?”
祥元羞于启齿,半晌才开口:“与人私会。”
“那与灵觉有什么关系?”
“估摸着从中牵线的就是灵觉,而且,祥姩之所以能蒙混出府,爹怀疑是灵觉暗中协助。”
祥安听罢眉头紧锁。
“若灵觉没死,此事十有八九与她有关,可是,她怎么进到我们府里的?而且,东院那么多人自小看她长大,怎么会不被认出,哪怕她不在东院,我们北院的周海也一定能将她认出,二哥和爹都见过她,她没理由能找到机会接近爹的!”
“周海?”祥安避开祥元的眼神。
“周海与她青梅竹马,从小便要好,灵觉死后,他还每年祭拜,只是碍于府上忌讳这人,他都是同我告假去祭拜。”
祥安忽而眼神深邃,似乎许多不解的事都有了答案。
“你去哪里?”祥元拉住欲走的祥安,“灵觉是不是真活着?这事儿二哥知不知道?”
“你别管了!”祥安甩开祥元,扬长而去。
祥安见祥骞还在忙,便进去找周海,下人说他出府办事了,好巧不巧,祥安没寻到周海,却在回廊撞见洛瑜。
洛瑜正向刘强交代事情,一见祥安,同刘强低语两句便让他走了。
“四少爷请节哀。”洛瑜待他极为疏远。
祥安却一把将她拉到人少的天井。
“你放手!”洛瑜被他抓得疼。
“是不是你告诉藟儿的?”祥安甩开她便质问。
洛瑜慢慢站直身子,瞧他模样,应当知道了藟儿知悉二人旧事。
“不是。”
“不是你还能是谁?藟儿怎么可能会知道!”祥安凑近她,虽说压低了声音,可压不住其中怒气。
“是你小看了她。”
祥安愤愤盯着她。
“是她威胁我要将这事告诉老爷,我才知道她听说了此事,我本想帮她隐瞒,谁知她一知悉此事,便同我断了关系。”
“帮她隐瞒什么?”
“老爷离世前几日,她托我带她出府,说是哥哥出了事要去搭救,我一时心软便送她去了南郊的一处废庄子,她从那庄子一出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估计是那庄子里的人告诉她的。”
“南郊的废庄子?那不是我们府上的地吗?”
“听说那庄子,已被老爷转送出去。”洛瑜闻言摇头,查了许久,一无所获。
“那庄子里的人是谁?”祥安不予否认,继续问道。
“不知。而且听说,那庄子前几日又空了。”
“当真?”
“我几时骗过你?”
祥安看着坦然的洛瑜,渐渐消气。
“既知你我之事,也就是说,她知道你是四少?”洛瑜担忧道,“会不会和裘烨有关?”
祥安摇头,打消她的疑虑:“这事儿你不用插手了。”
祥骞一直忙到午后,才得闲喝口茶水,祥安将众人屏退,二人凝眸对视片刻,祥骞让他坐下。
“她说了些什么?”祥骞放下茶碗。
“祥之大哥和祥姩是怎么死的?”
“祥之院内无故失火,我原以为是意外,如今看灵觉活着,那这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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