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昌一边喘气一边拿起书信,双手抖得厉害,小厮便替他撕开,谁知陈世昌一看,比先前更是怒不可遏,气得捶桌,双手撑在桌沿,浑身发颤。
藟儿见他异样,却又隐忍不发作,好似与她这事儿无关......
“老爷,少奶奶这......要送回院里吗?”
陈世昌经提醒才想起藟儿还在,二人怒目而视:“拖去柴房关起来!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得见她!”
藟儿丝毫不怯,冷笑着离开,临出门前,隐约听见陈世昌吩咐人将洛瑜找来。
“少奶奶!”金盏见藟儿被人带出来,却不往祥安院子送,便跟了上去。
“我们奉老爷的命送少奶奶去柴房,你们最好让开!”
“柴房?”金盏吓得不轻,“那......那是......”
“金盏,听话,回去,这不是你管得了的事。”藟儿知金盏的担忧。
“你们真把少奶奶送去柴房,少爷回来一定会.......”
“黄鹤!”藟儿不愿再听他提起祥安,立马喝止他,“带金盏回去!”
“可是......”黄鹤放心不下。
“老爷吩咐,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不得见少奶奶!”小厮将二人推开。
“我们去找三太太求情。”瞧藟儿被几人带走,金盏转身便跑向洛瑜的院子,黄鹤没拉住,只得跟上去。
二人赶去洛瑜院子时,洛瑜刚送走陈世昌派来请她的人,还不知所为何事,便见金盏哭着跑来央求。
“求三太太看在往日情分,少奶奶救过三太太一命的份上,大人有大量,放过少奶奶吧!”
“你这是干什么?”洛瑜不知何事。
“少奶奶只是近日不适才会做出失态之事,求三太太和老爷说说情,不要把少奶奶关去柴房......”
“你说什么?”洛瑜诧异,“老爷把少奶奶关到柴房了?怎么回事?”
“三太太,老爷夜里命人将少奶奶请到书房谈话,不知谈了什么,这会儿又让人将少奶奶关进柴房了。若是因昨日之事,还望三太太大人有大量,请老爷高抬贵手,这事若是让少爷知道,就会闹得更大。”黄鹤解释道。
洛瑜心中有些猜测了,凝眸细思,徘徊片刻道:“你听好,我根本没有向老爷说过昨日之事,所以老爷绝不可能是因为昨日的事而找藟儿谈话。”
“那......那是为什么?”金盏打断道。
洛瑜面色凝重,对黄鹤说:“你赶快想办法通知四少爷,这事儿,恐怖只有四少爷帮得了你们少奶奶。”
黄鹤与金盏面面相觑,而后依照洛瑜指点,各自行事。
今夜总觉不安稳:陈世昌找她,是因藟儿一事吗?
洛瑜看着消失于夜色中的二人,心绪难平,踏着清冷昏暗的月色,缓缓朝陈世昌的院里走去......
次日一早,丫头如往常一样进屋服侍陈世昌洗漱,久不见他动身,便以为他困乏,又过去半个时辰,已有下人来回话了,还不见他起身,商氏便领着丫头进屋瞧,见他脸色异样,一摸才知,身子都硬了。
陈世昌已于夜里暴毙!
噩耗突如其来,商氏惊得昏了过去,祥骞正走到院门口,听闻噩耗,犹如五雷轰顶,跌落手中白瓷茶碗,愣在原地许久。
大夫来时,初步断定陈世昌是旧疾复发,气急攻心,以致暴毙,院内一片哀泣,消息一传出去,几房主子连忙赶过来,一时间丫头主子跪成一片,哭声震天。
祥骞冷静下来,细问才知陈世昌昨夜里审了藟儿并已将她关到柴房,驼二爷带人搜查了书房后,依吩咐锁了陈世昌大院的几间房的房门,严禁外人擅入,并将陈世昌书房发现的一封陈六郎的书信交给了祥骞。
祥骞看过书信,眉头紧锁,与驼二爷相视会意,祥骞扶额徘徊,一拳打在廊柱上。
“请贵叔叔帮忙先办后事,我与祥元今日出去将屿城内外生意上的事做个交代,府里一切,就拜托驼二爷了!”
“少爷放心。”
“对外就说,旧病缠身,旧疾复发,抢治无效,府上的人,交代下去,不要让他们乱说话。”
“少爷放心。”
祥骞祥元二人离府后,陈纪贵便依驼二爷的嘱咐安排陈世昌的后事,前几日还张灯结彩的陈府一下子全换上了素布白缦。
陈世昌与世长辞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屿城,各大商贾旧识纷纷前来追悼,祥安是在陈世昌死后第二天清晨赶回,他只收到“府上出事请速回”的消息,并不知出了何事,一见北门大街挂满素布,心内一紧,跳马冲进府内,只见大院灵堂,哀哭之声一阵阵响起。
“四少爷......”来往下人不敢靠近。
祥安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灵堂走去,祥元一身孝服走到他跟前时,他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去给爹磕个头吧。”祥元表情凝重。
祥安遥看灵堂内陈世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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