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搬去厢房住。”
“不可以。”
“我想回家。”
“不可以。”
“你要囚禁我一辈子吗?”
“不知道。”
“为什么是我?”
“不知道。”
“得到我了,就会放我走吗?”
祥安迟疑片刻:“不知道。”
“你杀了我吧。”藟儿缓缓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我现在很难受,很难受……”
祥安盯着她,她冰凉的手指落在他手腕上,她多么希望,此刻的他能狠手将她捏碎。
“未出生的婴儿你都下得去狠心,对一个让你讨厌的女人,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祥安心中有股热血在翻涌,他的手被她抓着,时不时轻触到她的颈脖,难以名状地刺痛从指尖传到他的胸膛。
“我求求你……”藟儿突然从坐姿换成了跪姿,额头微扬,双眼轻闭,希望他能给她个了结。
祥安的心似被狠戳一刀,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厚掌轻覆在她的脑勺。
“放过它,好不好?”藟儿的脑袋从他胸膛扬起,噙着泪恳求。
祥安眉心深锁,将她抱得越发紧了,心疼地抚着她的后背,依旧不做声。
“放过它,好不好。”藟儿声音哽咽。
“好,你可以不用做这件事。”
沉厚的男声在她额间响起,藟儿激动万分:“真的?”
“但你要告诉我……”祥安眼色突然变得锐利,“为什么你父亲的遗物会在周海那里?”
藟儿面色呆滞,被他鹰眼般的凝视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真的想知道吗?”她心中犹豫。
“我要实话。”他铁面冷酷。
祥安答应帮她时,什么也没问,她以为是他根本懒得理会,为什么这会儿突然问起?
“是因为……”
“看着我的眼睛说。”
祥安抬起她的下巴,动作很温柔,语调却有些冷冽,这让她不禁想起当年那个盛气凌人的小少爷……她总能在极端恶劣的状况下让脑子迅速冷却,归于平静。
“如果让我发现有半句假话……”祥安托她下巴的手滑到她后脖子根,逗留片刻,抓住了她的后衣领子,五指稍稍一收,便惊得藟儿身子一紧。
“府上本就没什么同我亲近的人,周海待我十分殷勤,我见他真诚朴直,就与他多亲近,后来才知,他待我好,是因为我长得与他已故的伙伴相似。”藟儿双眼无辜地盯着祥安,“那晚他问我借钱,说是要给他父亲治病,我一时心软,就问……就问金盏借了二十两给他,可他拿了钱,便拉着我的手不放,我觉察有些不对劲,想走却没挣脱,幸好金盏及时找到我,我才跑了回来……”
“什么时候的事?”
“下人们传我投湖未遂那夜……”
“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你……你也不在,不是吗?我让丫头去找过你,可是下人们只知道你没出城,没人知道你在哪儿。”
藟儿感到祥安抓着她衣领的手有些松了,慢慢从他怀里退出来。
“可是他拿你的东西做什么?”
“为了拿回父亲的遗物,我愿意帮你去接近三太太……”
“他想从你这儿得到什么?”
“不知道……兴许是钱……那晚之后,我唯一一次见他,就是你见到他的那次……”
祥安打量着她,像是在确认她话里的真假。未干的泪花挂在她的眼尾,无助而真诚的凝视让她显得十分委屈。
“为什么要我帮你拿回书的时候不说?”祥安有些生气。
“我虽名义上是你的少奶奶,可我在府上的处境,我自己也有所体会。”藟儿抬眼瞧了瞧祥安,祥安微怔,藟儿继续道,“若周海没些倚傍,我想他不敢这么胆大,可我能得罪得起多少人?”
“你就不怕他的倚傍是我?”祥安强装镇定地吓唬她。
“你?”藟儿看看与自己不足一臂距离的祥安,有些无奈,“你要对付我,还用得着假手于人吗?”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从我?”祥安又将她拉近自己,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你曾说过,自己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藟儿说到这儿顿了一下,“而娶我回来的目的,你我都清楚,我从与不从,于你无妨,不是吗?”
“有时,也不知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祥安似有些嘲笑她。
“真聪明也好,假聪明也罢,我知道你是个君子就够了。”
“君子?”祥安有些诧异,忽而笑出来,“你可太小看男人了!”
“可我并不觉得,我看错了你。”藟儿一脸正经盯着他,有时为了日子好过,睁眼说瞎话和给人戴高帽是无妨的。
祥安的笑意凝固,半晌,将她的手放开,理了理衣衫起身:“好好养身子。”
“你会去找周海吗?”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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