藟儿被他吓了一跳,听到他说这话,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盯着……三太太……
“做得好,就把书给你。”
“做不好呢?”藟儿有些迟疑。
“做不好,我就把书烧了……”祥安在她耳边,似在吓唬,又像威胁。
“你!”藟儿一激动,不小心抬手碰落桌沿的茶盏。
金盏闻声,慌张破门而入:“少奶奶,怎么了?”
“干什么?出去!”祥安听见门声,一把将藟儿的头摁到自己肩头,像是揽在怀里,那样子,亲密极了!
金盏见状,觉得丢脸极了,不等藟儿挣脱出来说话,立马退出去把门带上。
“你放开!”金盏出去后,祥安才松手,藟儿挪了两步与他保持距离。
祥安见她那样,不懈地笑了:“关键时刻,丫头的作用,十分有限吧?”
藟儿拿眼斜睨:“没什么事我出去让人来收拾。”
“那对耳坠,我会命人另打了再送来,毕竟府上人都知道了四少爷的心意,四少奶奶可别扫了那些看客的兴!”
“我没有穿耳,你打了我也戴不了!”藟儿端着茶盘回头。
“正好,去请三太太替你穿耳!”祥安头也不抬地整理桌上书纸。
藟儿盯了他半晌,真不知他否一早就谋划好了整出戏!愤愤开门出去了。
“少奶奶,是不是我坏了你的好事?”金盏看她闷闷不乐的出来,连忙赔罪。
“你做得很好!”藟儿摇摇头,继而肯定了她的做法。
虽说丫头的作用有限,可关键时候,也是救命稻草!
祥安这么一闹,全府上下开展了为期两月的灭鼠工作不说,大家都在讨论四少爷为了四少奶奶与鼠为敌,传出一段耳坠情深的佳话来。
最好笑的是,因为祥安一句要把偷耳坠的老鼠给找出来的话,院里每日都会有小厮送来十几只被五花大绑的老鼠让少爷认。
祥安又不喜欢那些玩意儿,自然将他们轰了出去,可偏偏藟儿和金盏都不怕老鼠,见着他们这样做,觉得好笑极了,每日让他们路过院子时都停一停,两人便赶出去看游园的老鼠,藟儿叫它们“鼠囚”。
“看见没,这就是传说中的‘鼠窃狗盗’之辈!”藟儿双手抱胸,看着走远的鼠囚,对金盏说道。
金盏觉得好笑:“你看它们一个个‘鼠目呆滞’!这回可知道怕了,叫它们偷老百姓的辛苦粮!”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藟儿笑得肚子疼。
“四少奶奶好!”
二人正在院门外笑闹,周海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藟儿一见他,立马收了笑意。
“少奶奶看什么呢,这么好笑?”周海殷勤探问。
“我们正在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鼠窃狗盗之辈被鞭尸呢!”金盏见了他就来火,没好气的揶揄,“看那些欺负咱们少奶奶的猖狂的恶东西被咱们少爷收拾了,简直大快人心!”
“噢!原是说那些偷了少奶奶耳坠子的老鼠啊!”周海心里有鬼,看着藟儿虽温和却不与自己搭话,连忙自找台阶下,“那些老鼠是该好好收拾!”
见两人没说话,周海便开口:“少奶奶近来身体可好?多日没见少奶奶逛花园,周海特来问安!”
“我们少奶奶整日忙着陪少爷,哪里有空去逛花园!”
“四少爷,还没走呢?”周海偷瞟了一眼她们身后的院子。
“我走没走,还要同你们交待?”祥安不知何时从祥骞院子的方向走了出来,瞪了周海一眼。
金盏听了偷笑,扶着藟儿向少爷请安。周海一听是四少爷,吓得忙不迭往后退,嘴里直哆嗦:“四,四少爷好,周,周海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周海?”祥安本没打算理他,忽听他自报姓名,便回头多看了他一眼,转头再看看对周海一脸冷漠的藟儿。
“是……”
周海连忙答是,还要说话,被藟儿开口打断。
“少爷上回吩咐藟儿的事,藟儿有些地方不明白,少爷再和藟儿说说?”藟儿笑盈盈地抬头对祥安说。
祥安每回一听她娇嗔地撒娇便觉心里痒痒的,眼里除了她容不下别人,于是瞧也不瞧周海一眼,牵着藟儿就进了房。
周海望着二人背影,心下疑惑又担忧:这少奶奶,和少爷说了?可说了的话,少爷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周海想着想着便走了。
祥安在房门给了她一个极其暧昧的眼神,她便觉察到不对劲,连忙叫住金盏:“给我们沏壶茶来,我和少爷有话要说。”
藟儿撒了他的手客气地请他去厅上坐,这样大开着门与他说话,她才松了口气。
“去那里说?”祥安调戏她,眼神瞥了瞥里间的床铺。
“贵叔叔送了新茶来,你尝尝!”藟儿远远的站在桌子后和他说话。
“你喂我,我就尝。”祥安今儿似乎兴致很好,虽坐着没动可那一字一句一眼神里尽是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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