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灵觉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口。
“我怕!”祥之握紧了她的双手,面对她的惊慌,祥之赶紧解释道:“我太了解他们处置人的手段,冬儿只是你们能看到的例子,背后还有许多你们看不到的……”
“大老爷不是很疼姩姐姐吗?他不顾念我们这些下人,难道也不顾念姩姐姐的幸福吗?”
“牵扯到姩儿的事,其中的厉害关系并不仅仅是女子名节府上声誉这么简单……无论姩儿找不找得回,魏雪玖这次恐怕都得自求多福……”
灵觉听罢只觉五雷轰顶,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结果令她痛心,她此刻才明白,为何从未听到祥姩试图在陈世昌面前争取的消息,而是暗自策划不动声色的出逃。
“如今再把你送出府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办法是让他们碰不了你——留在我的院子……”
吃过早饭,祥之让玉燕传话给李婆婆,请她同胡大夫一块儿进院子。
李婆婆与胡大夫将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进来,祥之见到二人时,心里空了一下,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失落。
“几个丫头,稍后请胡大夫看看,若没事的,就让她们出去,不必跟着我受罪,若不幸也染上的,不必送去那鬼地方遭罪,留下来给我作伴即可。”
李婆婆领了吩咐便出去,房里留下胡大夫给祥之看诊。胡大夫早就知道祥之这病确诊无疑了,今日也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吞吞吐吐将实情告知了他。
祥之虽心里有数,可亲耳听到这消息时,还是免不了脑袋放空了一阵。
“我知胡大夫老早想自己开个医馆。”胡大夫刚起身要走,祥之突然说道,弄得胡大夫一阵错愕,“灵觉丫头那里,老早就不太舒服,恐怕也是个疫病,烦您给个确信儿。”
祥之将一锭金子塞到他手里,他咽了咽唾沫,心中有些发慌。
“我们时常被人照料惯了。”祥之补充道,“胡大夫只要断了症,按她病症开好药,其它不劳您费心。”
胡大夫有所犹疑,拿钱的手不敢合上。
“陈三婆子去年请您看诊,区区风寒看了半月这事……”
胡大夫不等祥之说完,立马抓紧金锭子,退后两步:“听少爷这么说,那丫头恐是染上瘟疫无疑。”
“不是听我说,是你自己断出来的。”祥之提醒到。
“胡某进来时瞧她脸色不对,稍后必定仔细看诊。”
胡大夫说完退了下去,在偏厅替几个丫头仔细看诊。
末了皱眉说道:“除了灵觉身体发热,脉象异常,其余几人均无大碍。”
玉燕与另几个丫头有了胡大夫的话,高兴得谢天谢地,不等李婆婆发话,自己早跑到门口敲起来,锁一开,几个有亲戚在府里做事的早都等在外边,唯独徐妈妈没等到人影。
“胡大夫,我们灵觉怎么没出来?”
“她不幸染上了。”
徐婆子一把拧紧了腰间的衣角,被另外几个婆子宽慰着送了出去。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虽则迟迟未入春,也比冬日强了许多。陈世昌等人出了陈府一路往西去追踪魏雪玖的踪迹。
陈纪贵从祥之院里探完口风的第二天,手下的人才找到魏雪玖家的帮工。那个照顾魏母的老妈子收了魏雪玖的钱就回乡了,突然见到那么多人找上自己,吓了一跳,连忙往儿子家里躲,几人软硬兼施,才将她带去见陈纪贵。
“请老人家坐下啊,你们一个个干什么吃的?”陈纪贵一进门便呵斥那几个看着老妈子的大汉,随即自己搬了张凳子请她坐下说话。
“您老高寿?在魏家做了几年?”陈纪贵客气问道。
那老妈子颤颤巍巍坐下,声音有些抖:“刚过六十五,服侍老夫人十五年。”
“跟了这么多年,想必感情也是有的,怎么没跟着一起走?”
“他们一走就不再回了,我年纪大,跟着是个拖累,而且老身家也在这里。”
“听说魏雪玖是替父亲迁坟返乡,而且在衙门又谋了差事,怎么就不回了呢?”
“老夫人本不想走的,是那个姑娘说了不知什么话,将老夫人哄着……”
“姑娘?”
“是少爷带回来的。”
“我听说他是带了个小兄弟回来。”
“是,我起初也以为是个小兄弟,后来不小心撞见她换衣服,听见姑娘声音,再仔细瞧时,才知道原是个姑娘扮的。”
“你可认识那姑娘,是谁家的?”
“老身没见过,不过模样生得标致,一双纤手白净,养得娇嫩,想也不是出自普通人家。”
“多大年纪的姑娘?”
“看着十五六岁的年纪,温声细语,成日穿着男儿装,白天不出门,除了老夫人和少爷,她从不与别人说话,一见着我,就收了声变了脸。”
“那姑娘几时来的?”
“我二十七早上到的时候,她已经在了,前面几天,我告假回家,因此也并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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