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觉见周海过来,先是一惊,而后便招呼了他两句。
“周海哥哥是过来找少爷的吗?少爷在......”灵觉想着少爷还在一旁剥壳,扭头过去却只见一盘剥好的板栗,并不见人,“想是在外面,要我找了来?”
“不不不,我同祥元少爷过来给祥之少爷送酒,少爷在偏厅说着话,我就过来瞧瞧你近来可好,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亲娘的?”
“我很好,上月见过姑妈,并没有什么话。有劳周海哥哥费心!”
“不劳,不劳,只你......”
“灵觉你再不落子我可就掀了这棋盘!”
那周海还欲殷勤,不想祥姩却冷幽幽的放箭,唬得灵觉赶紧落子。
“你不去守着你主子,还想要你主子来等你不成?”
“是,周海下去了。灵觉妹妹,我先走了!”
祥姩头也不抬的将周海给撵了出去,而后狠狠地盯着灵觉,停了手中的棋子。
“姩......”灵觉见她如此厉色,忙张口,看院子没了别人,才试探着问道:“姩姐姐这是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哥哥来?听他灵觉妹妹、灵觉妹妹的叫,我浑身不舒服得很!”
灵觉听了低头窃笑:“带我入府的姑妈,曾养过他几年,他如今大了不忘本,只管亲娘亲娘的叫,时常送些礼去,见我是姑妈亲眷,才同样照顾,我不过是借着姑妈的光得了照看罢了!”
“哼,他是为自己打算呢,哪里是不忘本!”
祥姩落了一子,斜睨着双眼看向那不明所以的灵觉,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有酒吃了!”
这里二人正聊着,祥之阔步走进来。
“他可是知道我在这里,故意借了送酒的由头来打探?”
祥姩没好气的揶揄正值兴头的祥之,祥之听她语气是知了祥元来过,便收了笑意朝灵觉望去。
“头先周海进来打了招呼。”灵觉见祥之走近,便说了。
“他哪里闲得来找你脸色,是去院里看过夫人,顺便替贵叔叔送桂花酒给我才来的!”
“是了,婶娘前月小产,我没记性成这样!如今好些了吗?”
祥之听得周海竟偷偷跑到了内院来,心下尚是不悦,只这祥姩正在气头上,若是顺了她说,必定惹得没有的事也有了事来,于是转了话语。那祥姩听得他说,自知又猜度了大哥哥平日里都向着自己的好意,为免二人生嫌隙,也自收了性子跟着他的话来。
“今儿上午去看过,精神了些。”
“苦了她了......”祥姩并不真的关心,随便也就接了他的话来,注意力仍放在棋盘上,“好哥哥,将那剥好的栗子喂我一个吧!”
祥之瞧了瞧二人棋子,才走了不到一半,再一看灵觉,眉头紧锁,极为仔细地捻着棋子思量,实在是可怜见的,自去取了一把栗子来,一边站着观棋,一边躬身喂了祥姩一颗栗子。
“你也去喂一颗给灵觉妹妹,看她吃不吃,想得睡着了,这么久不落子!”
“是了......唔......”
灵觉想得投入,没听到祥姩打趣什么,只听见她说“落子”,她正好想出该如何走,“嗒”地落子,口里嘟哝着“是了”,却被那躬身盯着她的少爷喂了一颗栗子,她惊得抬头,却看见斑驳光影正撒在少爷身上,笑若朗月。
“吃了吃了,原来是装睡唬我!”
灵觉心上微微动念,听得祥姩打趣,赶紧收回少爷单手扶着的下巴。
“少爷,酒热好了!”
“放在桌上,你下去吧!”
陈粟将温酒用酒壶盛了来,灵觉赶紧起身要去给祥姩和祥之盛酒,祥之按下她的肩膀叫她坐好,回身倒好了酒来。
祥姩不胜酒力,吃了几口便有些放开了性子,这边灵觉还在思量如何落子,那边祥姩却喜得坐上秋千架来。
“我打着秋千,等你慢慢想!”
祥之多吃了两口,有些微醺,意识却清醒得很,怕祥姩摔了,便去扶着秋千陪她玩。
只有灵觉不敢真真的放心吃酒,浅浅尝了放下。
这棋盘越落越满。
越是无处可落,越有一子便绝处逢生的妙招,如此一想,不觉又思量起来,好片刻,才想好如何落棋。
“姩姐姐,到你了!”
“再不到我,我都被这秋千晃晕了!”说罢下了秋千踉踉跄跄走过来,祥之也赶紧跟上。
这头灵觉说明走了哪一步,再一看时,两人手里都不剩几粒棋子,眼看二人棋子相当,却是越发难走,不免也托起腮沉思起来,左思右看,总不见好着落。
“你去玩玩,我再想想!”
“你也学学她,去打打秋千等吧!”
祥之说着拉了灵觉起来,往那秋千上坐。
“你坐好,我来扶着。”
“少爷......”灵觉哪里好意思真的让少爷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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