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远边,孤山雪景,山峰顶端,林云远盘坐于此,任由雪花飘散,浮在身上呈现淡白。茫茫大山犹如心中不及的思量,还是差了许多,这一世因果,本看不清,为何此时此刻却让我窥得一见?
摇了摇头,时间不早,我得去教他最后一门,毕竟年关将至,猜的不如靠做的,以前是这样想,但现在它们上面还有另一种,可遇不可求。
山腰李孤一坐在树上,喝着小酒,望远白树林,听风听雪,好不快活,可他心里一直知道,这样的时光不会常在,自己也不允许,重要的事没有改变过,也从未说服过。
寒风刚好变小,李孤一不犹豫就跳了下来,站在雪中,整理了一下刚才滑落的雪绒,背着木剑,腰间葫芦,向着山,前行而进。
来到山巅,一块平地,地处开阔可以说毫无遮拦,狂风啸响,吹动着衣裳,除了寒冷又还有怎样的体会?
不远,林云远站在中央背对着李孤一,看着风雪不知在想些什么。停顿了一下,李孤一还是迈步过去。
停下,林云远就在眼前,可他还是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李孤一见此,也沉默不语,任随寒风凛冽,吹打着全身,这一切好像都融入了此景,又或许山有灵才看的清。
半晌,林云远隔着风雪说道:“我的剑法,你的行剑之路,我好像看清了一点,也无所谓,看的再多,听的再多,也就那几样,不过对于这些,虽然我懂,但还是想听你在说一遍,走的多远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你的路又是怎样的?”
站立良久,听着这些问题,也许之前还没有什么感受,但到了现在,说出口的又是真言?心都看不懂,又怎么去说?
“不知道,但我曾想过,我的下场是如何,是忙忙碌碌的街角?还是苍凉的山川?这些没有什么不同,但我却发觉这是我之前的想法,人不同但也相同,每个时间段,我们所思考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看法也是不一样。”李孤一轻声说道,平静的不能在平静。
“那现在呢?”林云远问道。
“现在?现在又有什么不同?因为我从没有怀疑过我的目标,我的最终结局,一路曲折,又怎样?看到了想要留下来的东西又怎样?从中都出来的我,就已经决定了这是个无法挽回的事实。”李孤一毫不犹豫的说道,眼前苍茫一片无悔。
“无法挽回的事实吗?大青山后,我就想退出江湖,但现在听你一言,我还是决定,至少得看看最后你的样子。”林云远转过头来如此说道。
李孤一眼孔一缩,断断续续的说道:“林叔其实你不必如此,给了我基本功,就算一生只能停在一品境又如何?就算这样我还是想...”
说到这,李孤一突然停下了声音,看着远方,不知所思。
“我不会劝你,也不会说你,正统江湖的结果,我在山里也不知道,你常常下山,也应该有了点耳目,既然这样你还是想这样做,那也只是一个结果,我能做的不过是微薄之力。”林云远柔声说道。
“呵呵,说来也可笑,我本身就看不起江湖,但却因为李为先,我不得不去思考,不得不去想象,他的所作所为又起到了什么作用。”李孤一笑着说道,眼神出现了短暂的恨意。
“他啊。”林云远笑了笑,并不在意李孤一的语气,向右一步看向断崖,自顾道:“他做的事可多着呢,我听闻的就有不下十件,虽然没遇到过,但你亲自去找的话,绝对找的到,只要你打上自己的名字。”
看着林云远的动作,李孤一也随着他看向了远方,说道:“算了吧,还打上自己的名号,只要我出了这郡南,也许郡南都不用出,用上本名,没有林叔的照看,还不是得被龙影卫追杀到死,他们的厉害我可是见识过。”
“放心,虽然我不会跟你一起下山,但我已经有了保证你安全的方法,而且我不能包你横着到中都,可他能。”林云远笑着说道。
“他?”李孤一疑问道。
“是啊他,到时你就知道了,我可以确定他会接受我的要求,况且我也感觉我不会输。”林云远说道。
“输?”李孤一又疑问了,不知道林云远在说些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没过多久应该会有人来拜访吧。
“好了,不说废话,你的想法我也大致清楚,这东西也可以交给你了。”说着林云远就拿出了一把剑,上面刻着上善二字。
“上善剑?”李孤一说道,然后接过长剑,看着上面的花纹,思绪不禁飘向了远方。
“你爹的剑交给你,是最好,日后行走江湖,对你想要做的事,也有帮助。”林云远淡淡的说道。
抽出一半,剑身寒光,银白的剑,上落雪花,盯着它,李孤一感慨良久,第一次看见它是什么时候?忘了,他也从没跟他说过它的故事。
“我也有把剑,叫若水,等时机成熟了,我会把它交给你,可我真希望那天不会到来。”林云远笑着说道,话语间有些落寞的感觉。
李孤一没有听出话音之外,自顾的说了一句:“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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