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字码和数字对应,比如这里是‘叁’,那就应该从第九行进三格,就是第十二行,接下来是‘伍’,进五格就是第十八列,这个字是‘弟’。”刘耿很耐心地跟他们解释道。
其实这就像个转筒密码,把这张写满字的纸卷起来,刚好也像个圆筒。
问题的重要性就是你必须清楚所谓的“开头”是从哪一行哪一列算起的。
“我懂了,就等于把第九行第八列前面的折起来,这样‘王’就是第一行第一列啦,这样比较容易懂。”第二愔把纸一折,刚好如她所言。
“这样看确实方便多了,也不怕数错。”郑豫新答道。
“大王真厉害,因为不知道这数字的奥秘和看字码的法则,即便数字泄露或者密码纸被盗敌方也不知道怎么看。”林经年之前在飞骑就是干前哨传讯的,这回不用怕信息泄露了。
“我已经传令下去,潜鱼的人都用此法传信,以后你们也是。”刘耿把纸收起来,看着一脸兴奋的三人说道:“不过还是为了以防万一,这图纸上的字码大概三个月会换一次,而且这些字你们要背下来。”
“啊?”郑豫新哀嚎得最大声,这种没有规律的字最难背了,三月一次,就等于他们要一年背四张这样的密码纸。
“不一定一年就只有四张哦,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密码纸泄露,我马上就会替换。”刘耿好似听到了郑豫新的心声似的:“记在脑子里,这才是最稳妥的。”
第二愔倒是一副没什么意外的样子,她自认记性不错,这密码纸上的字并不多,始终还是会找到合适的办法记住的。
林经年本来就是干这行的,所以记性也很好,已经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唯独郑豫新比较悲催,他年纪大了脑袋不灵光了不行吗?!
王府这头沉浸在一股“埋头学习”的氛围当中,可朝堂上却因为皇帝的一旨敕书而引起了轩然大波。
杨敏德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已然渎职,且杀人灭口隐瞒证据,按律被剥夺了元从司内都知的身份,革职下狱。
皇帝宣布不再建立内都知司,一切皇宫戍卫都由外都知司负责,也就是元从司从内外两处变成了一处。
当然,杨敏德始终咬着刘耿不放。
“陛下,罪奴的性命在所不惜,可是泗水王之事不得不防!”
范璆鸣摸摸胡子:“杨都知,啊不,杨敏德,在下的确在泗水王府细细查证了,那徽印玉牌确实每一块都登记在案,也没有任何王府的人遗失或者损坏。”
“至于那封信嘛……能作证的部分都被你烧了,你说泗水王有罪,可你提供的证据显然不够分量啊。”
杨敏德有些气急败坏:“罪奴还有话要说!”
刘喣本来在来回踱步,此时才停下脚步:“说。”
“罪奴之所以不想在包庇泗水王,最重要的还有一件事,就是泗水王秘藏金矿!”
范璆鸣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什么金矿,你有何凭据?”
“罪奴没有凭据!”杨敏德跪得笔直,不知是不是在极力控制激昂的心绪,他下唇都在微微发颤:“罪奴发现泗水王有秘密建立情报系统,一直在四处搜罗情报!”
“哦?”刘喣这回蹙了眉头,弯下腰看着杨敏德:“你发现?怎么发现的?”
“是……是赵琚,赵琚在广陵国和楚国出入频繁,他不过是泗水王的家臣,又如何能如此行事?”杨敏德看着范璆鸣突变的脸色似乎有点得意:“陛下可派人将赵琚寻回,询问赵琚是否有此事。”
刘喣没有说话,但走回高台上坐下:“杨卿所言之事,关系重大,朕会查的。”
“陛下……”范璆鸣似乎想说什么,可被刘喣一抬手打断了:“不必再言。”
“杨卿且去刑部大牢待一阵子,若真再有什么变故,朕自然可以找个理由让杨卿重回总管之位,毕竟你也是宫里老人了,朕对你还是放心的。”
“是,罪奴一定会诚心悔过。”杨敏德朝刘喣磕了个头,一双眼睛在暗处幽幽发亮。
范璆鸣从宫里出来就直奔泗水王府,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是不是与“罪臣”交往过密了。
“老师怎的这般高兴?”刘耿见范璆鸣表情中隐隐有笑意,忍不住问道。
“杨敏德输了。”范璆鸣咧开嘴笑了一下:“这一局杨敏德输惨了,他原本可能还可以保住一条命,现在陛下一定会除了他。”
“老师何出此言?”
“因为他说错话了。”范璆鸣将今日殿上之事大概与刘耿说了:“他竟然知道赵琚和金矿的事情,他以为这件事可以扳倒你,却不知他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他的命就已经被他自己丢出去了。”
“金矿这件事只有崔中书、老师你、陛下还有我知晓,他竟然知道赵琚在追查,只能说明他在查我,不,应当是他在查潜鱼。”刘耿也明白了范璆鸣话中的意思。
“潜鱼之事是皇家机密,他这是在窥探皇权。”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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