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说就是看他的反应,他虽擅于伪装,可一瞬间的情绪变化是很难克制的。”
第二愔眼里略过一道寒光,显得那双眸子格外明亮:“这解卓逸有问题,你安排人在此监视,莫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招。”
年承安虽不知第二愔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但看她那郑重的样子,也知这解卓逸是个关键人物,于是便点头应道:“我会找个面生的小子在这里盯梢,定不会让他跑了。”
第二愔回到县衙的时候,刘耿也刚刚处理好那一沓卷宗,他揉了揉眉心,看上去有些疲惫。
第二愔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扰刘耿了,省得他今晚又不能好好安睡,有什么事都留到明天再说吧。
“阿愔?”第二愔刚想走,就听见刘耿唤了她一声。
第二愔只好轻轻打开门扉;“九郎还未安歇呢?”
“等你呢。”
刘耿轻描淡写地一句话,让第二愔的脸有些发烫:“等……等我?”
“嗯。”刘耿直视着第二愔,神色清明,完全不是第二愔想象的那个样子啊……
什么嘛!我想什么了?!
第二愔更为窘迫了,倒是刘耿看见她微红的脸颊,立马就反应过来,随即转变为厚脸皮模式:“睡前不见你一面,我会睡不着的。”
第二愔只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烧着了,她看着未束冠只将头发披散着的刘耿,明知他是在逗自己,却也难忍心跳。
沐浴过后的刘耿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馨香的暖气,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熏香,为什么会让人有种醉意?
第二愔干笑了两声,输人不输阵,在任何场合下她都不能露怯。
“既然大王都这么说了,那属下自然是要满足大王心愿的。”第二愔幽幽地踏入房内,再轻手轻脚地合上门扉,一脸明媚笑意地注视着刘耿。
满足……心愿?什么心愿?
这丫头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下轮到刘耿羞窘了:“我,我……”
第二愔看着刘耿一副受惊的小娘子模样,他难道还真以为自己要做什么越轨的举动不成?
第二愔忍着笑意说道:“属下是来汇报今日调查所得。”
“哦……”刘耿这语气不知是属于松了口气呢还是略带失望,他调整了下心绪,将自己飞到云端的理智拉了回来,正色道:“查到什么了?”
第二愔将今天一整天的经过都向刘耿一一说明了,当然也包括自己和年承安讨论下来的结果。
“你因何认为解卓逸有问题?”刘耿最好奇的就是这件事:“周实和吴俊元都有嫌疑,为何你就只盯着解卓逸一人?”
“就是因为他明明在环绕向英的这个圈子里,可他却完全没有一点嫌疑。”
“第一次在娄家酒铺我就觉得他去而复返的举动是在是太刻意了,那是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可县衙发生凶案的时候,他又那么巧,在城西那么偏远的地方喝酒,我还是觉得很刻意。”
“当我们查到他家的紫莲的时候,他半点不慌张,若是常人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神情举止一定是疑惑且带有防备的。他知道我们为案子而来,如果是完全清白的,他一定会问‘是不是查到什么线索了’之类的,会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关心,他太自然了,太淡定了,就像知道我们会来找他似的,在我提到紫莲的时候,也一点疑惑的神情的都没有。”
“常人一般都会想‘凶案与这盆莲花有什么关系么?我是不是应该把它藏起来?’可他却不同,”第二愔模仿着解卓逸一脸淡然的神情说道:“我就有一盆呢,在这里。”
刘耿看她那样有些好笑,他掩唇笑了一下:“听上去是挺奇怪的,不过你怎么解释他的不在场证明?”
“属下要汇报的正是这一点。”
第二愔做出一派郑重的模样说道:“我之前见解卓逸,第一次是在云舒观,他和向英在一起,第二次见他是我们在向英家查看的时候,第三次在县衙也见过,第四次见他是在荷塘边,第五次就是县衙命案当晚,第六次是在兆明府房门口,第七次是审问吴俊元那天,我还跟着他们去了向英的墓地。”
刘耿听着第二愔这般详细的描述,明明是讨论案情,可他怎么就是有一种不是滋味的感觉。
第二愔对解卓逸不仅是关注啊,甚至连见了几次面都记得,平时怎么没见她对谁这么上心啊?
对我都没这样……
刘耿的表情有些不好看,可第二愔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继续讲道:“第八次就是今天,我去他家找他,他穿了一身常服,我看到了他穿的鞋子。”
刘耿的脸色更黑了,难不成他还要听第二愔描述解卓逸的穿着打扮?
如果不是查案子,刘耿真的要以为第二愔对解卓逸有意思了。
“那又如何?”刘耿的语气淡淡的,听上去还有些不耐烦。
第二愔认为刘耿是嫌她啰嗦,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瞪了他一眼:“我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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