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被我带回了家,但醒过来人就糊涂了,好在遇上了几位贵人……某估计虎子也是在山里受到了什么惊吓吧,他本来就胆子小,现在更是受不得刺激了。”陈忠阳一脸后怕的样子,倒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孩子。
几人一时都无话,刘耿开口又问道:“当时这附近还有没有看上去奇怪的事物或者可疑的地方,任何细小的都行。”
陈忠阳以拳抵唇认真回想了一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何况当时注意力都在他们二人身上了,确实没再注意到其他的。”
“如此。”刘耿也不多说,开口让几人继续往前。
今日推轮椅的不再是第二愔,而是年承安。他并不是刘耿的亲卫,从来没推过刘耿的轮椅,一时有种重任在肩的感觉。
倒不是第二愔别扭,而是刘耿不让她推。
第二愔一脸病容,他本来都不想让第二愔跟着来了,但昨天都说了那番狠话,再表现出关心岂不是又折腾人么?
所以他憋了半天也只做到提前唤年承安来推轮椅,让第二愔不需要再费多余的力气。
可第二愔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一路来第二愔的情绪都很低落。
第二愔只是埋着头往前走而已,几乎没有说话,连偶尔咳嗽几声都是十分隐忍的。
“喂,你没事吧?”赵琚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只见赵琚半扶第二愔,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无事。”第二愔赶忙松开抓着赵琚手臂的手:“只是天黑有些看不清罢了。”
几人见没事,又继续往前走,只是刘耿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跟在后头的第二愔吸引住了,连她走路时的喘息声他都觉得就在他耳边回响。
刘耿觉得心里好像憋了一团气,却又不知道这团气因何而来,更不知道该如何化解。
他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第二愔才是合适恰当的,他只感觉全天下的难事都没有感情这一件事那么麻烦。
感情……刘耿皱起眉头,拇指摩挲着食指上的银戒——他是不会有感情的,感情只会增添麻烦。
他向来不喜欢感情用事的人,于他而言那是缺陷,更是危险。
银戒微凉的触感从拇指传来,他轻叹了一口气,将注意力从身后扯回了眼前。
他要向前看,任何牵绊他的事和人都要舍弃。
“再往前一些就是阵法所在了。”陈忠阳说道。
天色已经渐渐变黑,陈忠阳点起了火把走在最前面,赵琚和许明仁也各持了一把火把,足以将方圆十丈都照亮。
越接近那阵法所在地,刘耿便发现空气中的香味便愈发明显。
他看了看其他几人的神情,看他们的样子应该都没闻到这股花香。
这种香味就是在陈二虎的鞋上找到的花瓣上散发出的味道,也是姚三鼻腔里的花粉的味道。
这种香味他以前从未闻到过,似兰花淡雅,却又如茉莉香甜,还参杂着一丝丝清苦之气,看来这花的确是霓云山独有的。
他忽然间想到自己的老师范璆鸣,他最痴迷之物便是香道,若将这种花带一些回去送给老师,不知他会不会欢喜?
刘耿这般想着,忽然抬头便看见范璆鸣在一棵树下微笑着看着自己,就像以前他在家门口等待自己的样子。
老师怎么会在这里?刘耿甩了甩头再睁眼,哪里还有范璆鸣的身影?
是他太思念老师,眼花了吧。
“这个阵就是十方五岳金锁阵了。”陈忠阳带众人来到了矗立着石块的空地前:“这附近都不能种树的,必须要有光照着,所以这一块都比较平坦。”
刘耿上前看了看这些石柱,石柱四面都雕刻着云雨雷电的图案,石柱正上方的平面则刻着一些不知名的符号。
一圈十个柱子都只有半人那么高,铁链还是新的,石柱中央就是那五方石锁,石锁上除了锁眼没有任何雕饰,就是普通的青石。
只是石锁和石柱上都有风霜雨雪侵蚀的痕迹,第二愔举着火把探出半个身子照着里面的石锁看:“有青苔,还有发黑的痕迹,确实是年代久远之物了。”
这石柱围成的范围内一根杂草也无,倒是外围还有一些。石锁压着的那块地方土也有些发黑了,只是石锁排列紧密严丝合缝,石锁下面有什么他们也看不见。
“石柱上的这些孔洞磨损程度都差不多,应该就是换铁链的时候摩擦所致。”第二愔又顺着石柱逐一检查了一遍,还摸了摸地上的土:“除了铁链是新的,这个阵的年纪确实该有五十年以上了。”
第二愔的声音还是带着浓重的鼻音,让她说起话来带着一种“嗡嗡”的尾音:“而且土夯得很实,看这附近长的杂草,应该没人动过这个阵。”
“可不是么。”陈忠阳也开口道:“自从有了这个阵,我们全村,不不,应该是全县的人都不会靠近此处,更别说碰它了。”
陈忠阳又指了指前方更黑更密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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