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还想继续说下去,被刘聚又制止了:“得了,得了,遇春啊,你不要说了。” 接着转过头对张思淑说:“师妹,你呢?你是个什么意思。” 张思淑的话更绝,她说道:“ 你们两个都是我师兄,不管谁当锥子山的大当家,我都支持。 但你是大师兄,现在就得归你当,你一是不能推卸责任,二是不能陷二师兄于不义。 这事儿不用再说了。” 接着,她转过头对我说道: “姓胡的,我来问你。 你带上山三个小丫头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干了什么强抢民女的勾当? 我警告你,你不要在外面干些有损我们锥子山名声的事,不然我杀了你。” 说完,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当时就心想,这丫头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啦? 我带三个小丫头上锥子山,就成了强抢民女啦? 这丫头的想象力也是太丰富了。 我正准备开口辩解,刘聚开口帮我解围了。 他把偰兰儿她们的事情来龙去脉都跟张思淑讲清楚了,中间常遇春也帮着做了些补充,我是一字没说。 当然,我过几天还要送她们三个丫头去单州的事,刘聚也一并说了。 但张思淑还是不依不饶,说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千万可不要上了这个姓胡的淫贼的当,他就不是个什么好人。” 刘聚、常遇春连忙开口替我辩解。 还是杜黑子脑子灵光,立刻把话题给引开了。他说道:“你们要去单州?” 我说:“是呀!你去过单州?” 杜黑子道:“单州我倒没去过,但我去过归德府,单州就在归德府的东北边,紧临着归德府啊。” 我接着问道:“你去过归德府啊!那好呀,到时你给我们当向导。” 杜黑子摆摆手道:“我当向导就算了,我这边事儿还多着呢,我也只去过归德府一次。我给你派两个向导还差不多,他们去的次数多,他们比我熟。” 我笑道:“那好啊!没想到我们锥子山还有经常跑归德府的人啊!” 杜黑子笑道:“那还不是拜你所赐,我们才经常往归德府跑。” 我惊讶道:“拜我所赐,怎么可能呢?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去过归德府?” 杜黑子笑道: “你忘啦!你派周定成他们几个在黑石岭冶铁。 他们炼陨铁用普通的煤可不成,得把上好的煤先进行提炼,然后用这提炼的物质来炼陨铁。 经过打听,归德府的煤绝对是上品,于是我就带着周定成他们去过一次归德府,采购了点煤回来做试验。 试验成功后,周定成他们又带人去过几次归德府,陆陆续续地采购了些煤回来。 我要给你推荐的向导就是周定成。 每次买煤,他都是亲自把关。 所以,他往返归德府与咱定远县多次了。”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接着便问了一些关于黑石岭中的近况。 总体来说还是有成果的,只是一切刚开始,成效可能还是不明显,但应该说已初步走上正轨了。 就这样,话题越扯越远了。 直扯了一个多时辰,我们才告别了刘聚,准备回屋休息。 这时,常遇春拉着我说:“三弟啊,你先跟我来,到我屋子,我跟你还有要事相谈。” 我正疑惑,这还有什么重要事呀? 张思淑倒是开口了: “二师兄,你就别护着这死淫贼了,有什么要事呀? 刚才在大师兄那里,不是什么都说了吗? 你不过就是对我不放心吧?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你和大师兄不对这死淫贼动刀,我就会守信用的。 我不会趁你们不在,杀这死淫贼的。 如果我真要结果了他,我一定会当着你和大师兄的面杀了他。” 听到这里,我解除了我心中不少疑惑。 常遇春肯定是怕张思淑还对我怀恨在心,要对我不利,所以他才说找我有事相谈,其实是为了保护我。 常遇春笑道对张思淑道:“师妹,你别误会。我肯定信得过你,我是真的有要事和三弟谈。” 张思淑“哼”了一声,说道:“算了,我先回去了,免得你不放心。你们好好谈吧,深更半夜的,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说完,就径直回自己屋子去了。 见张思淑走远了,我对常遇春说道:“二哥,天也不早了,咱都早点休息吧!” 常遇春忙拉住我说:“别别,我是真的有事找你谈,不是跟师妹说的那样,只是为了防备她对你不利,我才说有事找你谈的。你快跟我来。” 说完不由分说地就拉着我进了他的屋。 常遇春吩咐人沏了茶,就派人去把裴德龙找来。他则让我在外面客厅稍坐一会儿,他进里屋去取个东西。 那里屋里就是他和蓝玫的卧室,我是不方便进去的。 估计这会儿,天这么晚了,蓝玫正在陪着小常茂睡觉吧。算起来,常茂也有一岁多了,应该已经会走路了。 不大一会儿,常遇春出来了,手中拿着两封信。 他把信递给我,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两封信都用火漆封了口,一封的信封上写了“胡硕亲启”的字,另一封的信封上一个字没有。 我先拆开了信封上有字的那封,是朱升老爷子写给我的。 这倒还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朱升老爷子还千里迢迢地惦记着我,给我写了信。 信的开头称呼我“胡贤侄”。 并在开头写清楚了,说本来想称我“胡老弟”的,但考虑到信中所谈之事,就只好称我“胡贤侄”了。 嘿嘿,这是什么逻辑? 这信中能谈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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