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可以概括为:暴力最强者说了算。 也可以理解为:谁拳头最硬就谁说的算。 本来刚才还有一些黑蛟帮的小喽啰蠢蠢欲动,准备跟着老四、老五去池州的。 眨眼之间,这老四、老五的人头已摆在了吴帮主灵柩前的供桌上,他们也都在原地呆着不敢动了。 我又看看那老六、老七,更是在那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看样子,这场子算是给镇住了。 大家都不敢说话,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就问老六道:“六当家的,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其实我是故意问的。吴帮主走后,领导班子就剩下傅友广、吴钥、老四、老五、老六、老七六个人。 现在老四、老五被我干掉了。那这领导班子就剩下傅友广、吴钥加上他老六和老七四个人了。 我是想看看,这老六、老七到底对傅友广和吴钥服不服,如果能够服从他们的领导,那就好。 如果有异心,那也好办,反正今天杀了两个是杀,杀三个也是杀,我不在乎多杀这一个人。 那老六也是个心思灵巧之人。 当然了,我还是那句话,能当领导的都还是有两下子的。没有一定的政治头脑,就是把你放在那个领导位子上,你也是坐不住的。 那老六立即回答道: “今天真是感谢胡先生仗义相助。 如果今天不是胡先生你们即时赶到,咱黑蛟帮难免要分崩离析了。 这下好了,四当家、五当家被正法了,今后再也没有人敢无视老帮主的遗命,对新帮主不敬了。 我代表咱黑蛟帮的弟兄感谢胡先生。” 说完对我深深作了一个揖。 我心里暗骂道: “这小子见风使舵的本事还是不小。 刚才吴钥和这老四、老五力争的时候,他稳坐钓鱼台,一言不发。 很可能就是在观察时机,看哪方占优,将来就准备跟着谁混。 这会儿尘埃落定了,他的套话倒是一堆一堆的。 刚才干嘛去了? 看来,我得跟傅友广说,以后得防着这小子一点儿。” 相反,对于老七,我的看法就好多了。 毕竟刚才傅友广在说到劫持朱姑娘一事是哪里得到的消息时,这老七还是原原本本地把这事情讲清楚了。 就冲这一点,这老七还算得上是一个正派人。如果他当时也跟这老六一样,故意不作声,那这事儿还不知要扯到什么时候。 那老四、老五也不会这么快就狗急跳墙,要带人去池州。 于是,我问道:“七当家,你对这事儿怎么看?” 其实,我这么问他,也就是让他当着帮里兄弟的面,给傅友广表个忠心。 当然,这老七也没让我失望,几句话也说得很到位。 接下来,傅友广又对大家说了些安慰的话,就让大家散了。 这也跟我的想法一致,虽然老四、老五肯定在帮里鼓动了不少人,但这平息叛乱的基本套路就是:首恶必惩,胁从不办。 既然老四、老五的脑袋都被砍了,那其他的人也都成不了什么气候,就没必要继续深挖。 否则就会演变成人人自危的政治清洗运动,引发更大规模的内讧,那必将对黑蛟帮造成更大的伤害,也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 当天晚上,我和傅友广又谈了很多。 我们在铜陵分别后,他回到安庆,正月十五就和吴钥成了亲。 吴老帮主还在世时,帮里一切风平浪静。 吴老帮主一走,那老四、老五就开始到处拉帮结派,准备去池州另起炉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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