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骗我?枉我还愁煞了脑袋。”顾成楼佯装怒意,瞧着他那副安然的神色。
“并不全然是骗,我真是受了伤的,不过是伤在指尖,倒无大碍。”他说的甚是苦恼,竟还不忘将手指伸至他眼前,叫他看得清楚。
那他为何还要将自己包扎得那般严实?
“那为何深夜来访?”冷琢玉不再纠结于他是否受伤的事儿,转而问起他的来意。
“许是你们惊动了彩绣坊的人,夜间竟有人偷藏在我门外,我倒是瞧了个真切,假意去茅房,便急来告知你们。”
竟然真是有内贼!
“你可是认出了那人是谁?”顾成楼大有将那人杀之而后快的心思。
“是那门房,张宝,他每日晚间便要查看内院,定是那时趁人都熟睡下手的。”
“那人是新近招来的门房,没料到竟是内贼,真是疏忽了。”顾成楼似是想起了那人,有些懊恼着自己大意,“明日带人去,将他捉了报官。”
清早,顾成楼独自一人去了染布坊,杨云天被安排着暂住顾府。
顾成楼很快便召集了坊内所有人,大意是告知大家要各司其职,不得偷工减料,顺带还告知杨云天因伤势过重,回家养伤的消息。
计划自然是极其周密的,只待今夜,张宝定会将杨云天离去的消息传出去,待到消息顺利传出后,他便领了人将他押送入狱,罪名自然是偷盗家财。
鱼饵已下,只等鱼儿上钩。
夜幕刚刚降临之时,顾成楼早是带了几名家中身手不错的老护院隐于染布坊角落的柴房内。
约至戌时,院中悉悉索索有些声响,大致是些猫狗叫声,并不在意。却不想声响戛然而止,几人惊觉反常,慌忙贴着窗户朝外看去。
院中站了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人,因蒙了面看不出甚模样,他身前站了名相较瘦弱些的男子,瞧着似是张宝。
只因隔得有些微远了,二人的谈话听得并不清楚,只能隐约听出其中三两字,大致“完成”、“放心”之类,想来定是在交换双方信息罢。
那黑衣人因是蒙了面,看不出面部神色,只是见他伸出健硕的右手,轻拍下张宝的肩膀,似是颇为赏识,便起身跳上了屋顶。
大致过了半盏茶时间,那张宝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离去的意思,顾成楼心下有些疑惑,那黑衣人已然离去,他还站在原地想要作何?
几人恐是那黑衣人尚未离去,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依旧注视窗外举动,一盏茶时间已过,顾成楼早已按耐不住,甩手将正巧经过的老鼠扔了出去,那老鼠被摔在地上,跌的痛,惊叫着四处逃窜,在这寂静的夜里听来分外凄厉。
依旧是不动,几人分外狐疑,却在此时,听见东边的房门“吱呀”一声响,一名身材矮胖的人走出来。
待到看清那人竟是陆管事,顾成楼示意先莫要动,看他有何动作。莫不是这陆管事也是内贼,竟是这半夜里与他勾结?若不是方才耐住了性子,保不准还留了个后患在身边,思及此,顾成楼暗自庆幸。
再看那陆管事,矮胖的身子大摇大摆走出来,口中竟还骂骂咧咧着“深更半夜的,死耗子扰人清梦!”朝着茅房方向而去。
顾成楼松下口气,原是要去茅房,差点便冤枉了人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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