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中,我究竟是怎样的人?”好似在问身旁的人,又好似在问自己,喃喃的,快要随风飞去。
他的苦楚又有谁人明白,爱过不能爱,想爱不敢爱,伤过一个,已是罪过,难道还要再伤另一个?若是那般,便是连自己,也不能原谅了罢。
许久,她终是开了口……
“你,是个叫人爱不得,恨不得,怨不得,伤人心,夺人命的恶魔。可是,我爱上了你,自寻死路……”她笑了,苦苦的,透着凉意。
冷琢玉,你该死!她对自己说。
夕阳的余晖洒下,将山色镀上一层金边,顾成楼紧一紧双臂,怀中的人冷冷的,好似没有了灵魂般的,一动不动。马蹄滴答着缓缓向前,冬儿兴奋的笑声从近旁传来。
“玉儿……”他忍不住唤她一声。
许久,她才应一声。
“若我真是你说的那般,那你怎会爱上我?我从未有骗你,请你相信我……”他说的言辞恳切,叫人不能怀疑。
“我知晓的……”她什么都知晓的,什么都想到的,她只是不相信自己。
夜色鬼魅般的袭来,压抑的叫人喘不过气,想容阁的灯早早的便灭了。
“成楼,我懂的……”她声音没来由的响着,她知晓他没有睡,她只是为了傍晚的问题给一个更叫自己安心的回答。
“你不懂,就连我自己也不懂。你的到来,于我来说,就是意料之外的存在,我从不知道,我还可以是这样的。我为你的泪水心痛,为你的笑而开怀,我不允许这几这般,我想要抽身,却很是无力,累了,我的心很累,想要歇会……”
“累了,就睡吧!”隔着被子,她的手伸过来,与他的紧握,“我也累了,明日,就从头开始,好吗?”
点点头,对着自己,对着未来。
夜,很沉了,没有云彩,没有繁星,没有月光,什么都没有,干净的,就仿似一方锦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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