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日,莫筱就因为惊吓过度半夜里发起烧来。
那是秋日,晚上的天气格外寒冷,破旧的草屋遮不住风霜,母女两个人冷的索索发抖,娘亲一直抱着莫筱,给她唱歌。
“筱儿,娘只有你了,你千万要挺住。”娘亲的声音一直回响在耳畔。
莫筱昏昏沉沉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无法睁开。
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仿佛是被丢在了冰天雪地里,又仿佛是被人丢进了炉火。冰火两重天,熬的莫筱咬着唇,想哭都哭不出来。
“筱儿,娘不会让你死,你不能死,有娘在,你就绝对不会有事。”
半夜里,娘亲抱着发高烧的莫筱束手无策,一个劲的掉眼泪,却发现怀里的女儿身体一点点冷却。
莫筱的母亲慌了神,丢下女儿,半夜里冒着寒冷跑了出去。
莫筱浑浑噩噩的听到母亲又匆匆跑了回来,听声音似乎还有另一个脚步声跟随。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救你女儿,行啊,先预付诊金。”
“大夫,我身上就有那几件首饰,我都给你了,我身上再也没有别的值钱东西了,求求你先救我女儿吧,我日后有钱一定还给你。”
莫筱的娘亲苦苦哀求。
那大夫一见根本就是个穷鬼,枉费他半夜里冒着寒气跑出来,心里火气更甚,一把推开莫筱的娘亲“妈的,你以为我是开善堂的啊。”
“大夫,大夫,你别走,我求你。”
莫筱听到重重的跪地声。
“放开,我也是要吃饭的,要是天天赊账还不得饿死。”
“大夫。”
莫筱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无法睁开,她想说话,她想说,娘我们不求他,大不了筱儿去找爹爹去。
却是力不从心。
“大夫,妾身乃是官家之人,因为丈夫贪污,落了个家败人亡的下场,妾身自认这张脸长得还可以,你若是救我女儿,妾身的身子今晚就是你的。”
莫筱的母亲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扯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红色的肚兜。咬着唇,眸子里闪过屈辱的神色。
那大夫终于顿住了脚,目光在莫筱娘亲身上打量一番。
见眼前女子柳眉杏眼,肌肤赛雪,胸前的饱满隐藏在红色的肚兜下,惹人遐想。那大夫不由得小腹一热,盯着莫筱的娘亲,面上露出了淫亵猥琐的表情。
腆着脸,凑了过来,粗糙的手在莫筱娘亲脸上摸了两把。
这女人比他家那婆娘不知漂亮了多少倍,那大夫色心大起,嘿嘿笑了两声“小娘子,我是大夫,又岂能见死不救,倒是小娘子你这么主动,我不满足了你那可怎生是好。”
说着,毛手毛脚的将莫筱的娘亲抱进怀里,在脸蛋上亲了几口,又凑到嘴巴。
莫筱的娘亲忍住屈辱的泪水,“你答应救我女儿。”
“好,好,我的心肝,先让爷我舒坦了,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一阵奇怪的呻吟声传进了耳朵里,莫筱还是小孩子并不能完全理解大人间的事,难受的一个劲的直哼哼。
到了最后,干脆就失去了知觉什么也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就见娘亲红肿着眼,抱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娘。”
莫筱小声唤道。
莫筱的娘亲擦了擦眼泪,一把抱住莫筱“太好了,筱儿,你醒了。”
“娘,娘亲。”
莫筱难受的直想哭,这个时候,她忽然很想很想自己的娘,后背疼的厉害,可是再也不会有人抱着她,安慰她。
又是一夜,莫筱昏迷到第二日戌时,意识渐渐回笼。
身后似乎也不是那么疼了,还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好像有人在她昏迷的时候为她敷过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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