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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花好人归时 章节目录 第四章 拼命反抗(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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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兰整天跟姐姐玉珍屁股后面玩的非常开心,虽然姐姐大她几岁,但是因为裹了小脚走起路来就像风摆柳,一摇三晃看上去老是像站立不稳的样子,所以玉兰常常比姐姐的动作还要快很多。

    因为姐姐当初裹脚时的痛苦情形时常在她脑海浮现,出于心疼姐姐,她时常会非常勤快的主动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减轻妈妈及姐姐的负担。而她的乖巧勤快及能干更加赢得了爹娘及姐姐的疼爱与呵护。

    玉兰又看见妈妈开始做一双非常漂亮的绣花鞋了,她预感到了灾难的来临。裹脚对她来说无疑真的是一场万分痛苦的灾难,她每天都是提心吊胆,为了躲过那一场灾难,她拼命地干活,努力做到健步如飞,充分发挥她大脚的优势,用以讨好妈妈,想打消妈妈为她裹脚的念头。但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可怕的一天终于到来了。

    清晨,妈妈手忙脚乱地在做一些裹脚前的准备工作:蒸了几个花白如雪的糯米面团子,烧了一大盆热水,旁边还摆放了早已准备好的明矾水和两卷整齐的裹脚布条子。又拾掇一大堆好吃的零食,有香酥可口的饼干,从树上刚打下来黄澄澄的大酥梨,并且还特意炸了一盘香香脆脆的羊角酥。

    所有的工作都已准备就绪,妈妈慈祥地拉过躲在墙角吓得瑟瑟发抖的玉兰,轻声哄道:“玉兰乖,过来,把糯米团子吃了,把鞋子脱下来泡脚,妈妈要给你裹脚。”

    玉兰恐惧地挣扎着往后退,两行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流下,她跟妈妈哀求:“妈,我不裹脚,我不裹脚,姐姐当初裹脚都快疼死了。你看她裹了脚还没我走路快。妈,我求你,不要给我裹脚,我留着大脚好帮你干活,我能帮你锄地,帮你去背柴,去挑水,只要你不给我裹脚,干啥活都行,妈妈。”

    看玉兰如此惧怕裹脚,妈妈知道当初给玉珍裹脚给她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阴影,她后悔当时没有把玉兰赶离现场,让她看到了那不该看到的一幕,给她造成了对裹脚的强烈恐惧。

    但是现在后悔也没用,只能强行给她裹了,毕竟是孩子,等一切成了事实,她也只能接受。妈妈极有耐心地轻抚着玉兰的头发,玉兰毕竟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

    妈妈又像老鹰抓小鸡似地逮到她,不由分说地把她抱在怀里,轻声说道:“乖孩子,听话,你都五岁了,不能不裹脚了,人越长大骨头就越硬,不好成型,那时裹脚更受罪。你看姐姐的脚现在不是裹的很好吗?街坊邻居都夸玉珍的小脚漂亮呢。等你的脚裹好了,妈妈也给你做那些漂亮的绣花鞋,到时我们玉兰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你要知道,只有裹出一双漂亮的小脚,长大了才能让人羡慕你,你才能找到好婆家,才能有一个很好的归宿,你过的好了,爹娘才能放心地走,你知道吗?乖孩子听话,快点把糯米团子吃了,骨头才会柔软,裹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疼了。”

    禁不住妈妈的软硬兼施,玉兰接过了雪白的糯米面团子,这可是平时难得吃到的美食,她咽了下口水,把香软的糯米面团子送到嘴边开始吃了起来,嘴里还在嘟囔着:“妈,我听话,我吃,我听话,可是我不裹脚,你千万不要给我裹脚。”

    玉兰如此无邪天真又充满孩子气的举动把妈妈逗乐了,心底升起无比的怜爱,把玉兰搂在怀里轻柔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柔声说:“傻孩子,不裹脚怎么行呢?等你长成大姑娘了,却有一双男孩子一样的大脚板,岂不让人家笑话?到时候找不到一户好的婆家,妈妈会一辈子都感觉对不起你的。”

    玉兰迷茫地听着妈妈讲那些只有大人才能听懂的话,不知不觉已经把糯米团子吃下了肚。

    妈妈又拿出两个羊角酥放在她手里:“好孩子,你别管妈妈在干什么,自己吃着东西就不会觉得疼了,妈妈会很快就帮你裹好的。”

    说着,不由分说地开始脱去玉兰的鞋子,把她的双脚放在热水里浸泡,轻柔地给她揉搓。玉兰感觉那一双小脚在热水里泡的非常舒服,加上妈妈温柔的揉搓,说不上来的温暖和惬意。

    她感觉今天是她最幸福的一天,尽情享受着妈妈的爱,她想:妈妈真疼我,给我弄这么多好吃的,还给我洗脚,如果不是要裹脚,天天这样多好啊。啊?裹脚?对!裹脚。“不,妈,我不要裹脚,我不要裹脚。”

    玉兰大声地哭喊到,她把手里之前当宝贝似的羊角酥扔进了热水盆里,开始在妈妈铁钳般的怀抱里拼命挣扎,她像一头疯狂的小鹿,在妈妈怀里乱揣乱撞,双脚也在水盆里胡乱的又拍又踢着,嗓子眼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我不裹脚,我不裹脚,妈,你打死我也不裹脚。”

    热水溅的到处都是,她和妈妈两个人都已经满身满脸都湿透了。妈妈也使出了全身力气想要困住她,嘴里还在不厌其烦地哄劝她别乱动,心里想:奇怪。怎么给玉兰裹脚比当初给玉珍裹脚麻烦多了,她的力气比玉珍可大了不少,可能是跟她平时喜欢干活有关系吧。相比这下,玉珍那孩子温顺了许多。

    对,玉珍。“玉珍,玉珍,快过来给妈妈帮忙来!”妈妈大声喊着玉珍,躲在一边偷偷为玉兰捏着一把汗的玉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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