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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第一狼 章节目录 07 开饭馆自谋职业(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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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七O年春,已有个别下乡青年回城就业,多数是接父母的班,子承父业。岳家庄村第一生产队知青点第一个返城顶替父亲上班的是李根茂。他的父亲在省城邮电局新华路支局上班,今年五十岁,为了儿子能回城接班,申请提前退休。

    在李根茂即将回城的一个晚上,韩金莲约他到村西大柿树下说话,这里是他俩多次幽会的好去处。这里四面环山,只有一个小山口通向村西小道。里面有十来亩梯田,地埂上栽有几十棵柿子树和数不清的花椒树。

    去年夏天,李根茂在大柿树下,要拉韩金莲偷尝禁果,韩金莲以在危险期,又没有任何防范措施为由,婉言谢绝了李根茂。过了几天,他两个又在这儿幽会,韩金莲在李根茂一阵山盟海誓后,满足了男孩的苦苦哀求。后来,当栾杰章也在这里向韩金莲提出要两人相好时,韩金莲说:"你晚了一步,我己经有主了,我一辈子只能把你当哥哥。"

    今天晚上,韩金莲只要李根茂一句话:"去年的海誓山盟还算不算数?"

    李根茂说:"我在城里等你半年。如果半年你不回城,我不能老等着你吧?你也知道,让谁老等着都是不可能的。当然了,不论你将来回不回城,如果你愿意,我不反对我们之间保持一种特殊关系。"

    "色狼,流氓!"韩金莲扭头就往村里跑。

    李根茂现在自认为身价倍增,他马上就会成为中国革命的领导阶级(工人阶级)了,艰苦受罪的这段经历马上就要结束了。韩金莲不能认清形势,不能正确估价自己,那也只好由她自寻烦恼去吧。

    他独自坐了一会儿,连抽了两颗烟,才慢慢往回走。刚进知青点大门儿,就被四个女孩子手拿条帚疙瘩和擀面杖,没头没脑地揍了一顿。然后被质问:"为什么欺负韩金莲?″

    "你们向她,我怎么欺负她了?″李根茂争辩说,"你们问问韩金莲!″

    韩金莲只是很伤心地哭,偶尔骂两句"负心汉","不得好死″。

    其他三个男孩许是睡着了,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劝解。

    第二天上午,李根茂离开时,没有人表示留恋,没有人欢送。当他要骑走一辆嘉陵摩托车时,李玉洁他们四个女孩上前锁了车锁,拔走了车钥匙。他只好扛了铺盖卷,用网兜提了洗漱用品走了。

    后来的几个月里,陆续有栾杰章、朱玉秀、牛雷雷返城就业了。每走一位,都要设法改善一顿,开个联欢晚会。

    冬季来临,王卫东、白玉洁、马玉华、韩金莲做好了过冬的准备,闲来无事,便看电视,又觉得电视没意思。在那个特殊年代里,演来演去,总是几个样板戏。即使每日新闻,也总是:

    中央首长外事接见,

    全国各地红色一片,

    形势大好山河灿烂。

    空话套话口号泛滥,

    独此一家爱看不看。

    他们便常聚在西间打朴克,聊天,偶尔也畅谈天下形势。凭他们的觉悟,看不到农村广阔田地出路何在,也不知自己将来命运如何。

    今年冬天,城里刚放暖气,老奶奶就被儿孙接走回诚去了。有下乡学生们看家,老奶奶很放心。说是准备春暖花开时再回来

    马玉华和韩金莲,在分别与王卫东单独相处时,都用明显的语言暗示过他,想和他处对象。王卫东对谁的态度也是模楞两可,他多么盼望白玉洁能来向他表白爱情和年轻人的渴望。

    有一天,王卫东有机会问白玉洁:"天下男孩有的是,可是像咱们这样相互了解,并相互一起生活了两年的并不多。过去我就跟你说过,想跟你生活一辈子,你说年龄还小,考虑得太早。现在咱们都十八岁了,不知你心中是否有我的位置?"

    白玉洁说:"你是我心目中最有能力,最有办法的男子汉。虽说有时干些出格的事,也是为生活所迫,是可以谅解的。俺也有心和你过一辈子,可是又总担心半路被抛弃。再说了,我爸是某单位的走资派,现在都没有被解放的希望,没法顶替安排,我回城的希望渺茫。我不希望将来有个山村姑娘拖着你的后腿,影响你无限光明的前途。要说过一辈子,我还真不敢有那么长远的打算。"

    王卫东说:"怎么你们三个人都商量好了,统一口径,都是这种说法?"

    "别人怎么说,我管不着。你爱跟谁亲近,我也不管。说白了,眼前解解闷,这和要过一辈子是两码事。″白玉洁倒是开朗大方,很能认清形势,适应环境。

    有天晚上,韩金莲去厕所解大手,回北屋时走错了房间,鬼使神差地来到西间,正要上炕钻王卫东的被子,一摸枕头上多出了一个脑袋。带小辫的,肯定是马玉华。她知趣地说:"对不起,我走错了,多有打扰。"

    王卫东说:"有话改天再说吧。"

    有天半夜,韩金莲穿着内衣去西间,还没进门,就听白玉洁说话:"真没想到,你的功力,竟是如此妙不可言。″

    只听王卫东问:"说具体点儿,究竟如何妙法?"

    白玉洁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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