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小刀终于忍不住出声了,然而,苏碗碗早就已经十分灵活地钻到下面去了。
无奈之下,小刀只能赶紧把马车固定好。苏碗碗此举实在是太危险了,要是马儿突然在这个时候发狂了,呆在马车里的苏碗碗只怕是会身首异处了。
小刀擦了一把汗,心说还是苏父好伺候些,他老人家虽然时不时就要经历一个险情,但是至少他不会自己作死。
苏碗碗当真是作死的典范了。
她钻到底部,也很快就看清了马车底的情况,她惊奇的发现,原来底下用来固定和稳定马车厢的皮革带上,有被刀割过的痕迹。
大家都是知道的,皮革带上若是没有什么伤口划痕,要想把它扯断是很困难的,但是一旦出现了一条划痕,一旦有外力撕扯,它很快就会断掉。
她震惊了,又像只灵活的猫儿一样钻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小刀无奈地耸了耸肩,他也不知道啊,然后,他把目光聚焦在了身后的司徒皖脸上。
司徒皖显然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断了么?”他也很震惊,同时也感到很后怕。
“没有,不过看起来挺悬的。”
断了还是不至于的,然而情况看起来也不比断了好多少,革带显然已经比原来拉长了许多,马车身晃晃悠悠的,随时可能断裂。
苏碗碗也觉得很后怕,要不是小刀来驾车的话,只怕他们在路上就要摔个大跟头了。
司徒皖心中一紧。
他驾车有多快,他自己是知道的,他亦明白马车在启程的那一刻,马车底的革带受力也是最大的,若是他当时启程再快一些,他和苏父只怕都得被甩出去了,不死也得重伤了。
张太医也和老太太一起下车来了。
隔的老远,苏碗碗就闻到了老爷子身上的那股花香,她抿唇一笑,脸上多了两份狭促:“师傅什么时候跑去花丛中拈花惹草了?沾了一身的香气。”
司徒皖也嗅到了。
他又十分不经意地牵扯起了唇角,羽睫覆下,眼底藏了两分笑意。
师傅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老头子,现在这样一身花香,竟也不让人觉得俗气,只是仍然和他老人家的气质极不相符。
“我还真没有想到,你不过学了几天药理,就能够自己做出像百花丸这样的好东西了。我刚刚只吃了一粒,便觉得头没有那么晕了,甚至还在马车上睡了一觉。”
苏碗碗眼底含笑,自然是洋洋得意。
她配的安神药,居然成为了师傅的晕车药,当真是奇怪得很。
“这便是张家了,在那东边就是曾家的庄子,走一刻钟也就到了。”
苏碗碗眯起眼睛,看向那个传说中的曾家庄园。
她有些失望,这个庄园未免太小了些吧?远看着规模似乎比张家大些,然而也大不了多少,一股寒酸气息扑面而来。
老太太更是一脸的惊诧,身子晃悠了一下,差点摔倒在旁边的田埂上。
苏碗碗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她:“祖母,您没事儿吧?”
老太太的额头上冒出了涔涔汗珠,她不敢置信地问道:“张表兄,这真的是曾家的全部家产?”
竟然还不足原来十分之一。
她把自己的大半嫁妆和儿子给的所有钱财都贴了进去,她还以为至少能有一半的田产能够保存下来,然而,眼前的这一切却把她彻底从美好的幻想中打落到了现实。
张太医略一思忖,回答道:“这些年来,我回家乡的时间少之又少,这中间的变故我也不甚清楚。”
苏碗碗定定地看着师傅,他依旧看不出半分喜怒来,可是她总觉得师傅应该是知道点儿什么的,只是他老人家不想说出来。
“好了,大家也别傻站着了,都进去吧。”
张太医把一行人都邀了进去。
而转眼间,小刀已经又隐藏好了自己的踪迹,就连苏碗碗都猜不到他在哪里,不过她知道,无论如何,小刀都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来的。
她昂首阔步的走进了张家的大门。
张家很气派,进门便是三进九间的院子,在乡下也算是很宽敞气派的了。屋子一溜儿用清一色的琉璃彩瓦,在夕阳中熠熠发光。
苏碗碗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她没怎么出过京城,还以为乡下不会有什么好地方呢,没想到这院子修整的如此别致,基本上可以和苏家媲美了。
过了第一道天井,房子后面隔着一扇黄杨木的屏风,上面浮雕着一片杏花,正是所谓的“杏林春暖”,医学世家。院内栽种着一片翠竹,正对着的大门上有一副墨迹残褪的楹联,正是东坡先生的名句:“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足见主人的雅趣。
不过,对于这类诗句,苏碗碗一向不敢苟同。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儿比吃肉更重要了,好歹也是发明出了东坡肘子的人,没必要为了两个三片竹子就放弃吃肉的权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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