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还在黑马小区。
一早见到叶天和女儿结伴到来,正在做早饭的陆父脸上浮现出微笑来。
“叶医生,您来了?”
陆父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
“你快进屋躺下,飞凤,你帮着看一下早饭,我来给伯父看看,”叶天说道。
他扶着陆父走进了房间躺下,心里已浮起了不好的念头。
“你身上浮肿了?”叶天轻声问道。
“嗯,”陆父答道,“叶医生,你能不能说说,我还有多少天?”
叶天没答话,而是拿起了陆父的手腕,指头摁在上面搭了一会儿。
等他放下陆父的手腕时,叶天的脸色已经变得凝重起来。
“伯父,你有什么样的愿望,可以和我说说,还有,我去叫飞凤过来,”叶天说道。
“不,不要叫她了。叶医生,我和您说,其实我没有什么遗愿,在这个世上,我也没有什么亲人。要是我去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飞凤,她,她,上回我和您说了,她的事,我有太多的不知道,但是,叶医生,您是好人,请您看在她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份上,以后,以后,您能帮我照顾她吗?”陆父声音颤颤地问道。
“爸,”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陆飞凤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泣不成声。
“傻孩子,既然你来了,我也就直说了,爸想让你以后,以后和叶医生在一起。叶医生是个好人,又有本事,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缺女人的。但我还是想,想让你和他在一起,”陆父爱怜地摸着女儿的头,目光却盯在叶天的脸上。
叶天郑重地点了点头,“只要我活着,我会保证飞凤的安全。”
陆飞凤泪眼婆娑地回头看了一眼叶天,跟着问道:“叶天,你说实话,我爸,我爸还能活多久?”
“最迟今晚吧。你起来,到外面买点新的衣服来,我扶伯父去洗个澡,帮他擦个背,”叶天说道,“还有,中午在外面订点儿伯父喜欢吃的菜,明白吗?”
陆飞凤不停地点头,眼泪始终无法止住,“你不是医生吗?你不是非常厉害的医生吗?你在我力竭的时候,都能帮我,为什么不能帮我父亲?叶天,你说,你说啊。”
叶天为难地看着陆飞凤,“他的栓塞在肝的后面,就算是做移值手术,都无法保证原来的肝不破裂。除非,”
“除非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你尽管说,”陆飞凤就像是即将溺死的人,看到了水面上浮起了一根稻草。
“除非我学会了病灶转移法,”叶天苦笑一声。
病灶转移法,就是说这个病他是治不好了,但能够将病灶转移走。
“转移法?”这回不但是陆飞凤惊讶地问了起来,就连陆父眼睛都有了些希冀。
“是的。本领高深的人,能将病灶转移到动物或者植物上面,我做不到。如果现在能试一下的话,可以将伯父的病灶转到一个和他心意相通的人身上,”叶天说道。
“那,那我试试,”陆飞凤的目光忽然变得坚定起来。
“不行,”陆父差点没晕过去,“飞凤,你还年轻,爸爸老了,就是死了,最多也就是早死几年,你的路还没走呢。”
“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陆飞凤放声大哭。
“飞凤,你不行。就算能转,你也帮不上忙。能接受转移的,必须是男性,”叶天摇了摇头。
一个男性,还要和飞凤的父亲心意相通。
想找到这样的人,基本已不可能。
还有一条,把病灶转移到对方身上,对方也是必死无疑。
因此,就算有这样的人,他又怎么会同意呢。
所以,无解。
陆飞凤最终还是默默无言地下楼去买东西去了。
叶天则帮着陆父走进浴室,洗了个澡,还帮他将背后的污垢擦了个干净。
陆父自己都忍不住落泪了。
洗好了澡,叶天搀扶着他走了出去,飞凤已经回来了,床边放着一个大包,里面都是衣物。“你出去一下,我帮伯父穿衣服,”叶天向飞凤说道。
“不要紧,我转过身吧,”陆飞凤说着,转过身去。
叶天小心翼翼地帮着陆父穿着衣服。
陆父喘得非常厉害。
叶天不时地还要给他输点真气。
“叶天,我要是好好的,能活到你和飞凤成了亲,我们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好啊,”陆父忽然说道。
叶天沉默。
陆飞凤听到这话,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
“穿好了吗?”她突然问道。
“行了,”叶天应着。
“叶天,你愿意马上和我结婚吗?”陆飞凤突然问道。
叶天愕然。
然而陆父却一把握住了叶天的胳膊。
“这,”叶天这下真感觉到自己麻烦了。
“你不愿意的话,你可以出去了。作为一个医生,你已经尽责了,”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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