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睁开眼,看看自己的前爪,是白色的毛,雪白的没有任何杂色,穿梭在街道上不时会吸引来一些惊诧的目光,有人会说:“看,好纯白的狗。”
我奔跑在阳光下,嬉戏于草丛中,来到公园抓蝴蝶,在河边看钓鱼,饿了就到农贸市场吃剩菜和被丢弃的肉骨头,还有烂水果……没有了怜悯或恶毒的目光,我很开心,做狗真不错,我后悔觉悟得太晚。
一个夏日炎炎的午后,如往常一样,我吃过午餐,来到公园小溪边散步,远远地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气味,溪旁草地上又坐着那个漂亮的女孩,在这个时间点我经常看见她坐在草地上背英语单词,她也经常看见我在溪旁散步。
今天,她是独自一人呆坐在草地上,没有背单词,表情显得焦躁,她穿了一件白色V领T恤衫和一条蓝色短裙,赤脚登着白色高跟凉鞋,两条纤细修长的腿在阳光下闪着白皙的光芒。我想,如果她是我的朋友,我一定坐在她身旁陪着她,可惜我是狗,就算是人,也是个配不上她的人。
正想着,她的手机响了,她接通手机……突然她对着手机大喊:“不用解释了,我早就知道你们的关系,我们分手吧!”说罢,她干脆地挂断电话,然后开始抽泣。
我最怕女人哭,想过去安慰她,我不自觉朝她走去,可我是狗啊,怎么安慰她呢,我靠近她,低声“呜呜……”地叫了几下,她停止哭泣,伸手摸摸我的毛,我们经常看见彼此,算是比较熟了,我在她腿边趴下,舔着她的膝盖。她一边摸我,我一边舔她,这也是很好的交流与安慰的方式。
女孩自语,又像是对我说:“你是在安慰我吗。”
我赶紧“呜呜……”着点点头,她不可思议地张大眼睛,说:“你听得懂我说话啊?”
我又“呜呜”点点头。
女孩愣了愣,忽然说:“站起来。”
我立即站起身。
她说:“躺下。”
我马上四脚朝天躺着。
她脱下一只凉鞋使劲扔向远处,说:“捡回来。”
我飞奔过去,把凉鞋叼回来。
女孩吃惊地伸出两根手指说:“这是几?”
我“汪汪”叫两声,她伸出四根手指,我“汪汪汪汪”叫四下。
她说:“好了,我明白了,我该去上课了,明天见吧。”
我目送她的身影远去消失不见。
第二天,阴雨绵绵,我吃过午餐,冒着淅淅沥沥的雨赶去溪边,不知她今天会不会来。
远远地闻到了她那熟悉的体香,我很开心,进入公园,转过几个林间小道,看见溪旁草地上亭亭玉立着一位穿红色连衣裙的窈窕女子,她撑着把白雨伞,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我跑到她身旁,她蹲下来,摸摸我的头,说:“你是不是每天都到这里来啊?”
我点点头,她打开塑料袋,拿出好吃的点心喂我,我的舌头在她的手掌上舔着……
她说:“你有主人吗?”
我摇摇头,她说:“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点点头,她高兴得微笑着,说:“我叫黄橙橙,以后我就叫你小白好吧?”
我点点头,她摸摸我,说:“好了,跟我回家。”
说罢,她朝前走去,我跟在她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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