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黑暗涌入双眸,沉沉的墨色压迫着紧绷的神经。
漆黑的空间里只有死亡的恐惧和窒息。
“啊!不要!”
身子重重跌落。吕一鸣惨叫一声。
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没死而是躺在一张素色的大床上。
吕一鸣的确没死,而是重生了。
零星的记忆涌入他的脑子里。
“妖孽!今日你不交出秘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吕一鸣调用着身子里的金龙灵力大吼着。
“想跟我斗,你还是省省吧!”
身为鸣凤王朝的武尊。吕一鸣此刻心潮澎湃。
他的心里满是不甘。
眼看自己就要在龙门夺回女妖从鸣凤王朝盗走的灵脉秘钥。
可不曾想,就在这时,自己的师妹叶静娴居然会对自己痛下毒手。
一把锋利的长剑直插入他的后背。
一大口鲜血飞箭般喷涌而出。
紧接着,他能听到的只有女妖凄厉的惨笑。
一切尘埃落定。
吕一鸣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把性命搭进去。
名誉、武能、天资,一切在一瞬间付诸东流。吕一鸣身子里的希望之火一星星熄灭,火烧尽后剩下的只有惊愕和仇恨。
……
崖头发生的一切如同幻境。此刻,距离吕一鸣从龙门坠下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一年。
而此地也和龙门相去万里。
“我没死,这是哪儿?”
醒来的吕一鸣第一件事情便是动用体内的灵气,可除了脑子里零星闪过自己寄主生前的记忆碎片外,不要说灵气,就连半点灵气毛他也没碰上。
“惨了!”吕一鸣轰的一身软在床沿下。摸着空无一物的丹田,他深知自己前一世费劲了心血练就的灵气应该不是重新封印了起来,就是彻底散掉了。
他绝望的望着头上雕花的横梁。他还等着重新找到那只女妖雪耻,夺回灵脉秘钥。更为弄清楚那个和自己从小青梅竹马的叶静娴为何对自己施以毒手。可如今,这些恐怕要让他彻底心灰意冷了。
可他也不是这么容易心甘的人,就算是自己身上的武功尽皆废掉,他也要重新练回来,报仇雪恨。
重新坐回床上,心绪逐渐平静下来的吕一鸣已经大致知道自己这副皮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副皮囊的原主人也叫吕一鸣。
只不过这个吕一鸣并不是十年前叱咤鸣凤王朝的武尊,而是一个苦逼的废物。
虽然这个吕一鸣一直笃信一通勤能补拙的大道理,可是因为武能实在太低下的缘故,一直没有丝毫的起色。以至于一直都是遭人白眼和鄙夷的对象。
不过这个吕一鸣却偏偏有着一个极好的脑子,而且看什么都是过目不忘。特别是长相,那叫一个谦谦君子。以至于在这个大家族里,一直都被某些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而最近家族联姻的大事让心怀叵测之人对他下了毒手,在酒水中下毒,让这个吕一鸣凄然离世。
想到这里,吕一鸣只觉得痛心疾首。
他何尝不是,被叶静娴,自己最亲近的人出卖,或者和这个吕一鸣相比,自己的前世更为悲凉。
“当!当!”
一声沉闷而悠远的钟鸣吸引住了他的注意。
在江南这处屈指可数的大族里,这样急促的钟鸣意味着有大事发生。
吕家规模最大的一处厅堂,修武堂内。
一个中年人正端坐在龙虎殿上紧张的四望。
眉宇紧蹙,如层峦纵横。
修武堂内,香烟袅袅。门前,无数瑞兽的虚影在一个个高耸入云的柱子上隐现。
修武堂,吕家的圣地。
此刻,坐在龙虎殿上的中年人,这个吕一鸣的亲生父亲吕风正愁云密布。
原本,江北的望族季家已经说好了和自己小儿子吕一鸣的婚事,如今吕一鸣中毒而死。自然得知这个消息的季家也趁机扯出由头向吕家讨一个说法。
并且扬言,半月之内倘若没有一个交待,必将让吕家好看。
吕风坐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众人的嘈杂声突地被一个响亮的声音打断。
一个相貌堂堂,神擦魁梧的少年兀然而立。
少年是吕风最得意的二子,吕重天。
众人的目光一刹那全落在吕重天身上。
“父亲,”吕重天声若洪钟,“季家这样做明显就是想要借此机会夺走我族的秘宝。都怪我弟弟不争气,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出岔子。让我这个做哥哥的真是情何以堪!”
吕风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
一刹那,众人无不把矛头对准那个死去的废物——吕一鸣。
“是啊,都怪那个吕一鸣。”
“要不是他死了,咱们哪用操这份心。”
“这个废物也真是的,就连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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