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川要回南京述职,不放心檀妖和何昭阳,叮嘱他们等他回来再说,别打草惊蛇云云。
檀妖没什么回应。何昭阳说,“放心,我一个人没那个胆。”
张馥珍让他一个人开车注意安全,再给他车上放一些干粮,“哦”,她忽然想起来,“严哥,你等等,昨天用蜂蜜腌了很多枇杷,你带回去给严画还有叔叔阿姨尝尝。”说完拉着何昭阳走了。
车旁只剩下檀妖和严川两个。
述职来的突入其然,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交代,要走了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檀妖空洞的眼神,聚焦到严川脸上,她抿了抿唇,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最多一个星期。”
“那好。”檀妖点头。
回来一词意味着有人在等你,被牵挂是幸福的。
对严川来说,回来不再只是家人,还有他牵挂的女人。严川转着方向盘,笑意爬上眼角,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一直蜜蜂停在车尾。
*
张馥珍把衣物从滚筒洗衣机中捡出来,满满的一盆,准备拿到楼上阳台去晒。
她端着塑胶盆,朝客厅中喊,"我洗好了。"
何昭阳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洗他和严川昨天的衣物。
男女的衣物是分开洗的。
许仙端了一盘水果,冷冷警告何昭阳,"别把内裤丢进去。"
何昭阳脸一燥,对着许仙白面书生似的脸胡说八道,"爷爷从不穿内裤。"
许仙红唇一撅,嗤笑一声,"外面阳台红内裤是谁的?"
"操,你偷看我内裤?!"
"操,老子才不看,辣眼睛的红内裤挂阳台,别人还以为是我许仙的。"
何昭阳眼珠子一转,才知许仙是戏弄他,脸憋跟憋了屁似的,"知道爷爷内裤昨晚洗了挂阳台还叫爷爷别洗内裤。诚心--"他说不出戏弄这么暧昧的字眼,"诚心跟爷爷过不去!"
许仙端着果盘,往窗外一跳就化形飞走了。
"偷窥狂。"何昭阳大力把衣物攮进洗衣机。
忽然从衣物中滚出一个金属的小东西,骨碌碌滚到了洗衣机一下。
何昭阳找了把扫帚把它弄了出来,是一枚光滑的戒指,何昭阳伸手戴了戴,只能戴上小拇指。
他把刚晒好衣服下楼的张馥珍喊过来,"小张同志,过来过来。"
张馥珍瞧他那猥琐的表情就知道有情况,"咋了?"
银白色的铂金戒指躺在何昭阳手心,戒指边沿有些轻微的磨损。
张馥珍可不相信何昭阳会向她求婚,于是问,"谁的?"
"严哥,"何昭阳又做了个嘘的动作,"我猜他是想向檀姐求婚。"
"这么快?严川不像是会做没把握的事情的人。"张馥珍明摆着不相信,可戒指作不得假,明显是女款。她想了一会儿说,
何昭阳"嗳"了一声,"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想做什么就会付诸行动,对待感情更是主动出击,大不了不答应,大家还是好朋友对吧。"
"对个屁,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我何爷怎么了,我世纪好男人。我告诉你,要是有喜欢的女人了,我就跪到她答应我求婚为止。"
张馥珍摆出嫌恶的表情,"你就是跪几天几夜,人家女孩子不喜欢你也不会答应",然后又让他把戒指好好留着,别弄丢了,等严川回来记得还给他。
张馥珍最近胖了不少,大腿比以前粗了。何昭阳耷拉了一下嘴角,自嘲道,"笨。"
他把戒指放新买的钱夹里,四人的合照重新冲洗了一张,夹在透明的塑料薄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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