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即使不情愿,也不得不按照圣人的旨意行事。
“怀英兄断案如神,圣人安排你来处理这件事情再好不过,愚弟瞬间感觉轻省了不少。不如今日怀英兄直接审理此案,能够让这案子早点结案,愚弟我q 也就就能够直接睡个好觉了。呵呵……”
“继明贤弟,这是哪里话?在大理寺之中,谁不知道继明贤弟断案的手段,几宗大案要案哪一个不是经过继明贤弟之手,愚兄也是敬佩的紧啊!”
狄仁杰也呵呵一笑,只是这笑容里面有着一丝别样的意味。
李郁虽然把对于大理寺的不满也转移到了狄仁杰的身上一些,却并不影响他暗中打量眼前的这一位。
这位狄仁杰身材并不怎么胖,顶多算的上发福了一些,穿的是官员常服,配的是幞头,脚踏乌皮六合靴,斜眼那么一瞄,比梁老师要帅气上不少,倒是比刘天王的差不多,也就身材略微宽了那么一些。
“继明贤弟,继续审讯便是,毕竟此人来龙去脉愚兄也不甚清楚,在旁听审,也有助于我了解这来龙去脉。”狄仁杰打量了一番正看向自己的李郁。
两道目光碰撞在一起,李郁心里不由一秃噜,自己这可是斜视,妥妥地大不敬,这狄仁杰不会跟自己计较吧!
这位现在可是已经年近半百的人物了,史书上记载的这位可是谦逊宽厚之人,理应没有那么小肚鸡肠。
“既然如此,那愚弟就继续审理案件了。”陈述说完又看向了一旁的谢琨说道:“谢琨,为狄御史看座。”
“喏!”谢琨应了一声就亲自去为狄仁杰寻找座椅去了。
在这期间,狄仁杰与陈述则是在聊着一些闲篇,并说一些扬面话,丝毫不在意这里还有一个嫌犯。
片刻之后,谢琨一脸带笑的带着一个圆凳走了过来。
“狄御史,请!”
“多谢,谢老弟,些许时日不见,这身材似乎又圆润了不少,看来这段时间小日子红火了不少啊!”
“哪有的事,和平常一样,一样。”
对于狄仁杰的言语,谢琨一脸笑,眼睛却是咕噜噜地一转,敷衍地回答着。
“咳咳咳,狄御史,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审案了?”
“可以进行了,陈寺丞继续便好。”
陈述干咳了几声,这言语之间也改变了称呼,就连狄仁杰也一样。
这一切被李郁看在了眼中,算是明白了这谢琨为什么会有刚才的那番表现了。
狄仁杰坐在了圆凳上之后,然后便双手搭在膝盖之上,眼神再次落在了李郁身上。
“嫌犯李郁,昨日东宫执戟杨涟等三人已经招供,明崇俨明大夫之死,这件事情与你有脱不了的关系,这便是他们的画押的证词,你若还是不招,就不要怪本官大刑伺候了。”
陈述话语之间,言辞变得狠厉起来,应当就是他平常的状态了。
“学生还是那番话,在进京赶考之后得二圣眷顾,得中明法科贡士,至今一直处于待官的状态之中,在此期间从未与东宫的诸位有所交集,更不用说东宫执戟杨涟等人。”
“学生所言句句属实,如说上官不信,可派遣人去暗访,便可知道学生的行踪。”
“如若上官还是不信,大不了也像昨日一样再来一顿刑罚。作为明法科的学子,理应维护我大唐的律法,即使是最后因此而死,学生依然不悔。若说后悔的话,也就应该憎恨当初所学,无法为国效力,更不能为民做事。”
不卑不亢,铮铮铁骨。
虽然简单几句,却也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未来走向说了个通透。
陈述脸色一变,这小子话里有话,就差直接指着自己的鼻子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昨日那杨涟等人,刚开始也是嘴严的很,但是他们前往东都之后,前往过明大夫府邸,这件事情多有证词,想必狄御史也是知晓的吧!”
“东宫执戟杨涟等人的确去过东都洛阳明府,这件事情东都来人已经告之。杨涟等人虽有嫌疑,却并非案犯,所以陈寺丞还需仔细审理此案,务必理清其中细节,抽丝剥茧得窥全貌,有理有据,方能再下结论。况且此事牵连甚广,又有大唐储君,事关国体,大唐颜面,莫要让那西域诸国看了笑话。待大理寺此次审案之后,还需汇总卷宗,届时由大理寺、刑部以及我们御史台三堂会审,再做最后定夺,动刑只是手段,而非夺人性命。所以陈寺丞,审案之时,轻重也要注意一些。”
狄仁杰诧异地看了一眼李郁,然后看着陈述,字里行间都是陈述着这件案子的重要性。
“狄御史所言极是,我等早已以狄御史办案宗旨为准则,不坠大理寺名誉。”
陈述也是微微一笑,对着狄仁杰行了一个叉手礼。
狄仁杰见状也笑着,拱了拱手。
“好一个不坠大理寺之名誉,狄公在任大理寺寺丞期间,处理积压大量案件,涉及人员足有一万七千人,并且在这些案件中无一喊冤,就是连那嫌犯都佩服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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