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这边还在和两位幕僚讨论后续的安排,并不知道他们刚刚谈的连相和祁王的关系此时已经岌岌可危。
云锦上前禀告,“公主殿下,崔因白公子上门求见。”
姜月一愣,两位先生没有听说过崔因白的大名,见公主的样子,便猜是公主的客人,于是便问,
“殿下可要去见上一面?”
此时他们已经聊的差不多了,后续只需要他们一步一步的施行下去,倒不急于这一时。
姜月放下手中的笔,思虑片刻,露出一抹冷笑,“让他去前厅等我。”
“公主既然要见客,那我二人就先行告退。”
“两位先生不妨随我一起,看场好戏如何?”姜月笑着相邀。
二人面面相觑。
前厅内,内监正在给崔因白上茶。
崔因白摩挲着手上的茶盏,暗自打量公主府。
昨日自己只是进了逐鹿苑的外苑,那里已经是奢华至极,没想到公主府内更甚。
高高的院墙上覆着朱瓦,整个道路都用汉白玉石铺设,这一路上花团锦簇,各种奇珍异草数不胜数,让人不禁感叹公主府那泼天的富贵。
价值千金的青瓷茶具就这样作为招待客人的普通茶具,这屋内任何一件东西拿到外面都够普通人家用上一辈子的了。
想到这里,崔因白心中不禁怅然。
姜月刚进来,就看到他那若有所思的样子,心底不禁更觉得厌恶,但她同时又好奇他还想干什么,于是面色平静的坐在了主座上,好整以暇的盯着崔因白。
姜月一进来,崔因白脸上的思绪瞬间消散,眼底闪过一丝惊艳,立即起身行礼。
“崔公子今日来找本宫,有何贵干?”
“公主殿下,草民是来自荐的,听闻公主府内招纳幕僚,吾虽一介书生,虽不及先贤,但也是饱读诗书,通晓古今,故妄学毛遂,冒昧自荐”崔因白的话说的真诚,姜月却是半个字不信。
上辈子他也喜欢装这种做派,只不过当时并非他来自荐,而是自己亲自去请了他。姜月承认自己当初是猪油蒙心了,赏花宴过后便邀请他入府,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幕僚。
当时的他怎么说来着,‘能得公主赏识,是因白之幸’,的确是他的幸运,但却是姜月不幸的开始。
一开始他也的确是在做幕僚的事,会提出一些不错的建议,后面慢慢地时不时来撩拨一下姜月。
姜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了他的心思,但他的身份还不足以让姜月愿意下嫁。
姜月曾向皇帝请旨,皇帝拒绝了,只说若是他能金榜题名再来,不然还是让姜月另择他婿。
只可惜他落榜了,于是二人只是保持着这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姜月也一直没有等到他金榜题名的那天,而是被他当做登天梯,作为向新皇投诚的筹码。
没想到昨日避开了这件事,还特意羞辱了他一番,今日他还是找了过来。看来他一开始就盯上了自己,自己那么像一个冤大头吗?
“公子才学本宫倒是未曾听闻,只觉你昨日剑舞的挺好看的。”姜月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嘲讽,但又很刻意的让他看见了。
崔因白面色一僵,没想到公主居然提起了昨日的事情,一时之间便觉羞恼,但他当然不敢对公主发火,只能讪笑道,“昨日是我技不如人,公主殿下身边能人甚多,是我班门弄斧了。”
“我这里不缺崔公子这样的‘人才’,倒是缺几名内侍,公子可感兴趣?”这番羞辱的话,若是旁人估计得拂袖离去了,但姜月熟知崔因白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她倒要看看曾经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的人愿不愿放下他的自尊。
“公主莫要开玩笑。”内侍不是内监也不是侍卫,地位其实就是男宠,既需要在内伺候主人,也需要在外保护主人。
“本宫从不开玩笑。”姜月表情严肃,语气十分认真。
看着姜月的眼睛,崔因白感觉自己仿佛无所遁形了一般,自己的想法仿佛都暴露在公主的面前,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殿下,我是洛阳崔家的公子”嘴唇几次开合,后面硬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就差接上一句,我卖艺不卖身了。
姜月也不稀罕他的卖身,将手里的茶杯重重了放下。
吓的崔因白心下一跳。
“公子既然无意,我公主府容不下你这位大佛,来人,送客吧”
当被请出公主府的时候,崔因白都是懵的,他本来洋洋洒洒的准备了一大篇自荐的话术,结果被姜月一个内侍堵了回去,望着公主府高大的牌匾,现下就是又羞又气,还有点后悔。
崔因白走后,杜先歧和廖如庭走了出来,面色复杂的看着姜月。
姜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此人并非真心投靠,他背后之人本宫还未查清,本宫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罢了。”
“虽然如此,能拒绝他的方式有千百种,殿下不需要用这种有损自己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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