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记 正文 15 雪后初晴中对往事的回忆(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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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雪已经停了，太阳光透过窗户上的百页窗照射进来，我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呼呼大睡，这时我的心中难免会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脸也不知不觉地热了起来，我望着他孩子一样沉静的面容，心中所有最细腻的感觉都涌了上来，原来世界的色彩可以如此丰富，就是黑色也可以这么多层次，我把视线投射窗外温暖的阳光，又顺着它投射的角度看向他凌乱的发，深刻的双眼皮上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子，鼻翼随着呼吸在轻微翕合，他丰满的唇不时发出一小声地几不所闻的梦呓。

    我恍觉，这个男人已经同我合二为一，当一对男女共同完成了**和灵魂的亲密接触，他们的生命从此不再缺撼，现在，我们之间，不再分彼此，他即是我，我即是他。

    我想到这儿，忍不住把脸埋进他**的胸前，鼻端潆绕着他的气味，他**的气味，夹杂着昨晚麻辣火锅味儿，他吸的雪茄烟味儿，淡淡地酒精味，甚至是昨晚激情的汗水味儿，所有的这些组合成了他，一个活生生的张烈，与我同榻而眠，相依相偎。

    我复杂而敏感的神经令幸福的泪水不觉落下，打在他的胸前，他没有醒，但似在梦里有所觉，没有睁眼，突地舒臂将我紧紧搂住，梦呓似的呢喃着：“宝贝别哭，你已经是我的了，我一定会付责任的！”

    我不知道他是在清醒还是睡着的情况下同我说出的这番话，只觉得听到这半似表白的话，眼泪落的更凶了。

    可哭着哭着就听到一声深深地叹息，抬眼处，他也是一眼的泪，饱饱地含在眼眶之中，被我一看，便像断线珠子一样，慢慢滑了下来。

    泪眼朦胧之中，我看见属于他的那滴泪缓慢地沿着他的鼻粱滑向他的脖颈，便颤抖着说：“你怎么也哭了？你也是我的了，我也会负责任的！”

    他听着我傻瓜似的说话，一时被逗笑，可随着笑的动作，那些他原本强忍住的眼泪乱纷纷落下来，具都打在我的脸上。

    我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含着泪的眼睛，当手心轻贴上那双时常闪着动人光芒的潮湿眼睫，我只觉得通往心中最柔软地区的一扇门被轻轻推开，我忽然介意他的眼泪，抬起头，拿开手，我望进他的瞳仁深处，我用自己的眼睛向他询问，眼泪的原因。

    他一动不动，我们直视着，如同两扇对开的窗，除了空气中流动的尘埃，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在两扇被冬雪初晴的阳光直射的窗间，做着无声的交流。

    良久，他忽然和我说起他的过去，在我们还未曾相遇于这个城市前的故事，他一个人的故事，或者，是两个人的故事，当然，那些属于他同另一个女孩子。

    他说：“我们很像。我和那个从未听他提起地陌生女子。我们俩地性格很像。身上流淌着善恶相济地泉水。又霸道又可爱。时而怜悯。时而无情。”

    他说完。抬手擦掉眼泪。抽出一只烟。点上了。我也跟他要了一只。这此。他没有像往常一般拒绝。他一直抽三五。非常辣怆地一种烟。因此我刚吸了一口。便被呛咳地眼泪真流。

    他抬手轻轻拍拍我地背。半倚于身后地大枕头上。我则贴着他。半侧躺着。伸出一只手。擒着烟。等着他说下去。

    他们是在他大学时初识地。她比他大两界。同是美术系地。她是美术系地活跃分子。最喜欢跳舞。是学校舞蹈兴趣班出了名地美女教练。

    第一学期快要结束地时候。学校组织了一个夏夜舞会。她俨然成了终星捧月地公主。那天晚上。一向内向。木讷地他被舍友拖到了现场。

    小时候他还真地和酷爱跳舞地妈妈学过几个最基本简单地交谊舞步。当他一边努力回忆幼时早已淡忘地舞步。一边和同室地男孩笨拙地随乐而动时。突然传来一阵悦耳地笑声。他回头时。正对上那姑娘一双琥珀色地瞳仁。她身上地一部分新疆血统。让她地五官分外立体。

    当所有女生都还打着前浏海，披着一头清汤挂面的卷发时，她就已经会把自己深栗子色的长发烫成微卷地大波浪。

    此时已经换上了慢舞的曲子，整个大厅的光线开始昏暗，她那混合着艳丽的清纯小脸，沐浴在淡蓝的球形装饰灯的光线中，脸上的嘲讽的笑又仿佛带着一丝怜悯，她朝她伸出手，笑容让她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可爱又艳治，面孔上淡蓝的光线令她看起来，像是一尾深海的人鱼。

    他说到这儿，微微地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接着讲这个用仿佛是用伤感做基调的故事。

    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只舞，而且是她先邀请的他，后来他们熟悉了，他问起为何当初要请他跳舞，而且是在知道他有多么不擅长跳舞的情况下。

    她手中握着一杯白开水，脸上的笑容加深了，然后她说出一个出人意表的答案，她说：“那是因为你是我见过的参加舞会的人中，最不会跳舞的一个人，而我，想试试和这样的人跳舞时我是不是还会跳的一样好！”

    初时，他并不知道，正是她这种善恶交错，忽冷忽热的性格令他着迷，她像一杯不加糖和奶的咖啡，初尝时会觉得苦涩难当，但过后不久，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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