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珠直到京郊的庄子前,才回过神来。
一个时辰前,她还在京城闹事里买果子,等着接云峥出狱,忽然有个小丫头冲到她跟前,神神秘秘地跟她说了一句话。
“徐姑娘让我问您一句,想不想知道云峥的母妃是怎么死的?”,
她心下凛然,曾经宫里有传闻,说云峥的母妃是在冷宫里病逝,可据她的观察,此事好似并不是这么简单,甚至是云峥本人也被蒙在鼓里,当下她甚至来不及跟谢飞说一声,就转身上了小丫头的马车。
如今站到了庄子前,她才隐隐有些懊悔,至少应该先接云峥出狱的,可她又实在好奇徐妙言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个庄子她还是头一回来,外面看着跟寻常的庄子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略大一些,房屋略高一些罢了。
叶明珠跟着小丫头一路蜿蜒到了后院,院子里种着葡萄架,叶子青翠,树下摆着一张石桌,桌旁坐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女。
“阿姐来了?”徐妙言起身站了起来,盈盈施了一礼,颇有些寻常人家少女的仪态。
叶明珠微微皱了眉。
她实在厌烦了徐妙言的这些把戏,于是毫不客气道:“关于殿下的母妃,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怎么阿姐有急事吗?不妨坐下来慢慢说,咱们姐妹俩也很久没见了。”
可不是很久没见了嘛,叶明珠细细地打量她。
眼前的徐妙言脂粉未施,穿着的更是乡下姑娘惯常穿的粗布衣衫,与以往那个非金银不戴非绸衫不穿的千金小姐大相径庭。
也不知道是真的入乡随俗还是故意做给她看。
徐妙言见她不动,又徐徐坐下,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递到她跟前,“怎么了,如今我成了阿姐的手下败将,难倒阿姐还怕我使出什么幺蛾子吗?”
叶明珠冷笑一声,“你倒是想。”
这里远离京城,四处又是相爷的人,她就不信徐妙言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她啪地坐下,并不接那茶杯,只是淡淡道:“说吧,我还有事,没功夫在这跟你磨嘴皮子。”
“阿姐是着急去接殿下吗?”徐妙言抿一口茶,轻松地开了口,“难倒阿姐就不好奇,我远离京城,为何会知道这个消息?”
叶明珠心里一动。
没错,按理说徐妙言根本不应该知道这个消息,可她如何会得知?而且还能恰好在闹市里将她拦下?
看到叶明珠倏忽变色的脸,徐妙言终于觉得心里畅快了一些。
自从回到徐家之后,她处处受制于这个女人,每当她觉得自己可以一步登天的时候,这个女人总是出面将她打倒。
如今她落得个被困庄子的下场,叶明珠却仍然在宫里混得风生水起, 她实在是不甘心。
想到这里,她偷偷瞄了一眼屋内。
身后的屋内一角藏着脱欢,他如同一匹猎豹一般,正紧紧盯着眼前的叶明珠。
徐妙言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早在几天前,她就与脱欢做好了约定,只要她能帮他拿下叶明珠,他就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如今脱欢和他手下的精英就埋伏在屋里,而她坐着的这个石凳下面早就挖好了陷阱,只要她轻轻掰动机关,叶明珠就会整个人掉入陷阱,等到机关恢复原样,任何人都看不出异样。
原本她还以为引叶明珠上钩很难,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地就来了。
关于云峥的母妃,她确实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惜今天叶明珠是听不到了。
一想到从此以后就能将叶明珠永远地踩在脚下,她就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阿姐,你怎么不喝茶?难倒是怕我下毒吗?”
她心里还是有些忌惮叶明珠的功夫,万一在她按下机关的刹那,被叶明珠跑掉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又瞄了一眼茶壶。
茶壶外面被摸上了北狄特有的熏香,味道极淡,一般人根本闻不出来,但只要闻的时间久了,就会头昏脑涨,到时她就会把握机会按下机关,让叶明珠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她打量着叶明珠的神色,见她双眼清明,丝毫不见昏沉的表现,不由得心里犯嘀咕。
难倒是熏香不起作用了吗?
叶明珠坐在徐妙言的对面,不是扫一眼她的脸色,见她时不时往茶壶上瞅一眼,便知道那里定有古怪。
大概是出于大夫的敏感,她刚坐下的时候就察觉到空气中有股奇怪的味道,仔细一找,才知道是茶壶在作怪。
虽然她不知道那有什么危害,但她还是悄悄从袖子里取出一颗丸药,塞到了舌尖下面。
如此,她根本不怕徐妙言捣鬼了。
想到这里,她轻松地端起了茶杯,略微一嗅,便知其中无毒,便放下地饮了下去。
对面的徐妙言对此一无所查。
她紧紧盯着叶明珠喝茶的动作,手慢慢放到了石桌底下,陷阱的机关就在这里,只要她一按下去,叶明珠就会消失在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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