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戈尔格所说,海上的颠簸之苦,众人一开始都难以适应,很多人呕吐到脸色苍白,一直到几天后,才逐渐适应。
船舱内,秦南和戈尔格围着一张海上地图观看。
“我们现在这个地方,大概十天后到扶桑海域!”
秦南点点头,船队虽说是出海,但离开大陆并不远,因为众人的路线实际是一路向南,沿着海岸线行进。
不过为利用洋流,所有船只有时会离开海岸一段距离,但也不会太远,因此时常还会看到陆地海岸线出现在右侧。
有了戈尔格,船队会尽量利用风力和洋流,船队行进得很快。
四天后,船队正走在外海,周围都看不到海岸线,证明此时离岸颇远。
戈尔格正盯着空中几只海燕,面色十分严肃。
秦南走过去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有暴风雨!”
秦南顺着戈尔格的手指极目远眺,远处的空中云层微微发暗,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不行就靠岸吧!”
戈尔格道:“靠岸也不行,岸上也会被波及!”
“那怎么办?”
“只能尽量躲避吧!”
“好,看你的本事了!”秦南道。
戈尔格道:“我会尽力的!”
随后,戈尔格让一名水手向后面的两条船打旗语,告诉他们今晚有暴风雨,让他们跟进点。
傍晚时分,风雨如期而至。
当暴风雨接近时,乌云中充满了隆隆的雷声,闪电如银蛇一般时隐时现。
云层密密麻麻地笼罩着天空,很快大雨如注,从天上倾注下来。
同时,暴风呼啸,在甲板上咆哮而过,吹得人几乎站不稳脚跟。
顷刻间,海浪高达数丈,海水不停地冲击着船身,三只船如同浮萍一般,风雨飘摇,似乎随时会被掀翻一般。
所有人都返回船舱,找到能固定身体的地方,牢牢抓紧。
只有戈尔格沐浴在暴风雨中,仍然笔直地站在甲板上掌舵。
此时空中的暴风,已经形成旋风,而海面上,除了巨浪外,还有一些漩涡。
一旦被卷入其中,船只有倾覆的危险。
戈尔格的海燕蛊对海况有最敏锐的感应,在他的操控下,船只如同一只灵活的鲨鱼,机敏地在巨浪和漩涡间穿行,总能避开最危险的死亡之地。
后面的两只船也都有高明的舵手操控,仅仅跟着戈尔格在风浪中穿行。
暴风雨从傍晚持续到翌日凌晨,风势才逐渐缓下来。
当暴风雨开始减弱时,云层逐渐散去,雨水也变成毛毛细雨。
海浪的势头也逐渐减弱,风声也逐渐消失。
最后,整个世界变得安静起来,只有海燕在远处叫着,似乎在庆祝暴风雨的结束。
此时,一轮朝阳,穿破淡淡的云层,将整个天空映得通红。
暴风雨的狂暴和愤怒,已经在宁静中完全洗涤。
朝阳的光辉照在海面上,海面上波光粼粼,三只船穿行而过,宛如一幅画卷。
戈尔格一身疲惫,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秦南笑道:“真不枉费我在角斗场中把你捞出来,你是属于这海上的!”
戈尔格苦笑:“虽然我也很享受这刺激,但是真的好险!”
“你休息一下吧!”
现在已经风平浪静,换一个普通舵手掌舵即可。
花玄月,千叶舞等众人也纷纷走出船舱,欣赏海上的朝阳。
昨晚的暴风,把众人也吓得不轻,在那样的天地伟力之前,就算是有飞翼蛊,恐怕也难以逃生。
凯琳娜笑道:“你不是说在海中打过鲲鲨吗,怎么我们一只也没碰到!”
秦南道:“鲲鲨太罕见了,不是想见就见的!而且若真遇到鲲鲨,我们这船还不够它一口吞的!”
众人在还是这几天,已经见识了不少海中的大鱼,甚至还捕杀了一只鲨鱼,还抓了几只小海龟玩耍,但唯独还没有见过鲲鲨。
凯琳娜逗弄着一只小海龟,眨了眨妩媚的蓝眼睛,道:“你不是能感应到动物的意志吗,你试试看,说不定水里就有一只呢!”
这话说得有撒娇的味道,这些天一路同行,两人也熟悉了很多,说话也随意起来。
秦南笑道:“要是真把什么大海怪惹出来,你们可别怪我!”
说着,秦南就催动了人面兽心蛊!
其实大部分情况下,这样做什么都感应不到,因为海中的鱼类一般不会在海面长时间停留。
越是大鱼,越是生活在深水中,秦南现在的元气,也只能感应到水下几十丈。
这个深度,基本也只是一些小鱼小虾!
不过,这一次,好像真有一个大家伙……
一瞬间,秦南感到海面下一个强大的意志在缓缓游动。
这是什么,鲲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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