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心中这种可能,景炀帝忽然有些恍惚,竟然不敢打开那封书信。
但东西到了他的手上,就没有不看的道理。做好了一些准备之后,他打开了折好的信纸,入目的字迹果然是魏嫔的不错。
笔画简单一些的字,她能写的非常不错,还有些景炀帝的味道,但是笔画稍微一多,她就写不好了,信中有三五个字被墨水糊在了一起,勉强能看清写的是什么。
“这确实是魏嫔的字。”景炀帝快速的将信看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盛南辞抬起头来,留意着景炀帝,只见他指尖颤抖,令信纸都跟着抖动。
那信是魏嫔所写,写的是她当初救下景炀帝的事情。
那天天气很好,她带了一个宫人,坐在御花园的一棵不起眼的柳树下作画,当时正值晌午,日头照的身上发疼,魏嫔只好带着宫人又往树林子里走了一些。
当时她记得清楚,能听见蝉鸣鸟叫,能感受到吹在身上的微风。
后来,在她所画的那座桥上,景炀帝跌跌撞撞的走来,一头栽下了桥。魏嫔被吓坏了,连忙吩咐宫人去找人,自己则跳入水中,死命将景炀帝拉上了岸。
也正是那时,景炀帝随身佩戴的玉佩落在了她的手上。
在找宫人的过程中,她没想到赵嫔会捡了她的功劳,摇身一变成了景炀帝的救命恩人。那时赵嫔也不知人是魏嫔救的,魏嫔因为赵嫔家世良好的原因,她担心殃及自己的一双儿女,所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嫔既然想要功劳,那给她也没什么。
可她没想到,她如此不争不抢与世无争,却害死了自己又连累了一双儿女。
伺候魏嫔的那个宫人知道魏嫔救了景炀帝,她和赵嫔通了气儿后,赵嫔便将魏嫔看做了眼中钉肉中刺,非要拔了才痛快。魏嫔感觉到了危险,将此事写于信中,连带着景炀帝的玉佩和那日作的画,一起尘封在了自己宫内的树下。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并非死于什么宫斗,而是死于景炀帝的不信任。
他认定了魏嫔就是那使用巫蛊之术害人的人,所以一起之下将她关入了冷宫,当时的魏嫔心想起码留下了一条命,她总能活下去的,可接下来她却被毒死在了冷宫。
看见这一切的景炀帝,控制不住身子,猛地踉跄一步,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扶着头,信纸飘飘落下,似石头一般重,砸在了桌案上。
“怎么会。”景炀帝瞪大了眼睛,看见书信的落款是魏嫔的大名,那名字刺的他眼睛疼:“竟然真的是她!她是无辜的!”
他只以为魏嫔和巫蛊有关是被人陷害的,没想到他的救命恩人都是魏嫔!
这个消息令他震惊不已。
盛南辞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母妃也早就香消玉殒了,这事的真假不能通过一封书信定论,还请父皇追查此事,还母亲一个清白!”
景炀帝深深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平静一会儿,之后问道:“还有什么吗?”
“儿臣还带了人证过来,可证明母妃和巫蛊之事没有关联。”
“传进来。”
叶公公轻轻一招手,外头的三顺儿便带着敏芝走了进来。敏芝一见到景炀帝,便跪地问安,用的是‘婢子’自称。
“莫不是以前在宫里头做过?”景炀帝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认定了她是宫外人。
敏芝大气都不敢喘:“回皇上的话,婢子原先是伺候赵嫔娘娘的,后被赵嫔娘娘拨到了魏嫔娘娘处伺候,在魏嫔娘娘被打入冷宫的一年后,婢子因病而不再当差,那时正逢太后娘娘寿宴,准了一些宫人出宫,婢子便随那些人出宫了。”
一听此事还和赵嫔有关系,景炀帝正了正色,认真的问道:“你之前在赵嫔那儿当差时,可曾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
敏芝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
景炀帝自然明白她的犹豫,直说道:“实话实说,若是掺了一句假话,你有什么下场自己清楚。但你若是吐露实话,朕也可以既往不咎,还可以给你个功劳,里外里你是不亏的。”
敏芝深深一磕头:“赵嫔娘娘此人心肠狠辣,绝不像表面上那般温柔随和!婢子因帮她做过恶事,随后便被她卸磨杀驴要杀了灭口,因此婢子才出宫躲避!但赵嫔所生的二皇子在外豢养死侍,赵嫔派人找到在宫外藏身的我,逼迫我去嫁给死侍,那种日子婢子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你为赵嫔都做了什么?”景炀帝问。
“赵嫔娘娘不知因何,非要害魏嫔娘娘不可,于是派婢子到魏嫔出做事,当时正值魏嫔养病,赵嫔以她手下宫人不够用为由将婢子指派了去,实际上却是让婢子过去撺掇她的宫人,叫她的宫人站出来诬陷魏嫔行巫蛊之事!”
说完,敏芝怯生生的抬起头看了景炀帝一眼,紧张的直发抖。
景炀帝沉默着,满脸的怒气一点努力压制着,叶公公留意了景炀帝的面色,轻声对敏芝说:“继续说吧。”
“赵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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