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辞居的时候,盛南辞就和宁意瑶说好了,今天会过来。
所以宁意瑶支走了宁意瑕,看见盛南辞从外头翻窗进来,忍不住笑道:“看你走正门习惯了,现在见你翻窗,实在是滑稽。”
“大姨姐儿在,不好当着她的面儿走正门。”盛南辞走近坐下,说道:“看来皇上这一次,还是不打算重责盛樊廖。”
宁意瑶沉默了一下:“男子和女子不同,虽然皇上是更偏爱女儿一些,可大是大非上面,他还是更偏重儿子。”
盛芳静做到让他忍无可忍的地步,他会选择杀了盛芳静,虽不是经过他自己的手,甚至不是他下令,可不能否认的是,盛芳静的死与他有解不开的联系。
而盛樊廖却不一样,他是男儿身,纵使他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错,最严重的也不过是废为庶人,接着还是好吃好喝,舒舒服服的过完下半辈子。
实在是有些可笑和讽刺。
“前些日子,我的人发现他命人转移了宁意珍的尸身。”
宁意瑶眉毛一挑:“所以呢?”
“所以我叫人又将她埋回去了,盛樊廖还傻呵呵的以为树下没人,因此杀了最忠实他的下属,现在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可能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说起来,皇上打算怎么惩罚他?”
盛南辞想了一下:“暂时还没透出风声,他可告诉你父亲了?”
“说是说了,但父亲不方便告诉我太多,只说大概是削王,接着可能就是禁足和罚俸这些不痛不痒的小责罚了吧。”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无心之言,却正是景炀帝所做的。
“此事还没到最终的时候,盛樊廖不会被处死,但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死前不会活的太痛快。父皇已经派人严刑拷打瑞王府的人,瑞王府的下人被抓了个大半,和盛樊廖亲近的无一幸免,迟早会有人撕破这个口子吐出一些什么,咱们等着看就是。”
三月份的天气,绿意复苏,终于下起了第一场雨。
太阳升起时天色还有些阴,雨已经停了不过天还未放晴,风吹在脸上带着凉凉的潮意。
叶公公步伐稳健的走上台阶,进到御书房,才下朝不久的景炀帝正在翻看折子,伸手去拿茶盏才发现里头的茶已经凉了。
这时,叶公公走了进来,说道:“皇上,有人招了。”
“说了什么?”景炀帝被吸引了注意力,不去在意茶水的凉热。
“跟随瑞王殿下时间最久的人说瑞王名下有一间宅子,在京外,之前是负责为他储存他喜欢的姑娘。”
说到这儿,叶公公顿了顿。
后头的话有些倒人胃口,他不确定景炀帝听了会不会拿他撒气。
景炀帝面色一沉:“有什么说什么。”
叶公公只好如实回答:“瑞王殿下朝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但他内里却有些污遭,经常糟蹋黄花姑娘家,有的不从他的,便会让他送去京外的宅子里,在那宅子里自生自灭。手下人还交代说,那宅子里的管事人品十分差,会将那些姑娘折磨的生不如死,宁尚书的女儿就是被送到了那里,后来逃了出来不知所踪。”
他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景炀帝的脸色,只见景炀帝握住了拳头,被气的满面通红。
“真是朕的好儿子啊!当真是给朕长脸!怪不得前任府尹在任时,京城里无故丢失的那些姑娘都没被找到,丢了那么多人也没个所以然,看来是明知是他所为却还要包庇!”
“那皇上打算怎么做?现在这些事外人并不知道。”
景炀帝沉思了一瞬:“派人去围了那宅子,里头凡是老二的人尽数抓起来处死!另外,抄了陈家,男子流放三千里,女子充为官奴,至于老二,让朕再想想。”
叶公公继续说:“另外还有瑞王殿下豢养死侍,为他去处障碍的事。”
景炀帝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叫障碍?”
“据他们交代,瑞王殿下曾经吩咐死侍去刺杀过四皇子,还刺杀过萧王殿下,之前萧王长居宫外,好几次差点被瑞王得手,瑞王还让人去朝臣家里刺杀官员以及官眷,杀过的人一张纸都写不完。”
“混账!”景炀帝心怀怒气,愤怒的责骂:“他要是想坐朕这个位置,难不成还要把朕当成障碍,将朕杀了了事?”
叶公公持续火上浇油:“之前赵进广在位时,瑞王和他联手做过不少事,包括上一次建功绩塔,抓街上的乞儿和青藤书院的孩子做童男童女,这里头的事瑞王都有份参与。”
景炀帝冷哼一声:“朕就知道跑不了他的!”
“大约就交代出这么多,还有没张嘴的人,奴才再让人争气些,没准儿还能问出些什么来。”
景炀帝点了点头,叶公公便转头走了。
茶还是凉的。
他喝了一口,不知是茶凉他生气还是因为盛樊廖生气,动怒的情况下他一把摔了茶杯。
赵嫔被禁足在宫,宫里的宫人也出不去,和外界的联系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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