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让在前头干活的荔枝等人都听了个清楚。
玄术突然停止,宁意珍身边乱作一团,钗子因为宁意瑶最后一声喊声,死死的扎了下去。
可扎的并非是脖子,有小厮阻拦,钗子被抢的老高,宁意珍松开不得手也跟着扯高,最后握着钗子猛然落下,正好狠狠的划在了自己另一半未毁容的脸上。
当即,血流如注,众人都吓疯了。
这不是着魔是什么?这是沾了邪祟啊!
盛樊廖很快就得了消息,等他匆忙赶来时,只见宁意珍昏死过去,脸上身上全是血,屋内一片狼藉,两个婢女跪在他脚边,说着刚刚发生的事。
几乎是下意识的,盛樊廖掩住了口鼻,生怕邪祟进了他的身。
之前为了杀盛南辞,盛樊廖请了一位道士常住府上,后来瑞王府禁足,那位道士也就出不去了,所以这会儿他还在。
“去请那位道士来,看看她这是被哪个鬼上了身!”
他原先什么也不信,什么道士什么神佛,他只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后来出现了樱桃,告诉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告诉他真的有前世今生,他这才信了。
如今的他,什么都能接受,也什么都相信,心里确认宁意珍适才那个样子,定是被邪祟上了身的。
另一边,无辞居的所有人都因为那一嗓子,而赶到了晓惠的房间。
一进门便见宁意瑶满脸是血的倒在床榻上,双目紧闭,应该是晕过去了。
众人当即手脚一麻,晓惠捂着嘴便哭了起来,青枣头一次看见这个场景,还以为自己姑娘这是被谁用刀子捅伤了,当即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好在还有荔枝这么个主心骨。
她吩咐葡萄赶紧去请姜太医,接着让青枣去打盆温水来,用帕子沾温水擦净了自家姑娘脸上的血污,确认了身上没有伤口,心也就落回了胸腔里。
姜太医今日白天在家休息,可晚上却与人换值,偏偏不在!
听见葡萄这样说,荔枝心猛地一沉,接着便想到了一个人。
这种时候,只能找萧王了!
她亲自赶去萧王府,天边下起雪来,今年的雪似乎格外的多,一场接着一场。
墨迟受盛南辞的命令,前去无辞居,因为往常无辞居这个时辰打烊,几个姑娘回去肯定不安全,所以每一夜,只要盛南辞去不了,就会派三个墨中的其中一个过去保护众人的安全。
今日便是墨迟。
才离开萧王府转个弯,便见雪地之中一个身影踉踉跄跄的跑过来,雪很大,落在地上没一会儿便高了,天地间都是一片雪白。
当他终于看清跑来的人是谁时,那人已经到了面前,正是肩上头上落满了雪的荔枝。
墨迟顿了一下,马上摘下了头上用来遮雪的竹帽,刚伸出手荔枝就一个跟头摔了下去。
他递竹帽的手,就这样稳稳的接住了扑进自己怀里的姑娘。
天地间的雪在这一刻似乎都停止了,墨迟的心狂跳不止。可好时光转瞬而逝,眨眼间荔枝便抬起了头,对墨迟说道:“我们姑娘出事了!”
一句话,将墨迟这个话少的人,拉回了现实。
当得知宁意瑶忽然晕倒,口鼻出血,盛南辞心狠狠一抖,连忙问:“请姜太医了吗?”
荔枝哭着摇了摇头,一向冷静的她这会儿也控制不住露出了着急的情绪来:“婢子让葡萄去请,但是姜太医今晚当值,不在府中!”
盛南辞恍然大悟:“不错,今晚的确是姜太医当值。”
既然姜太医去不得,还能有谁去?
他最信任的就是姜太医,唯一信任的也只是姜太医。
宫中的太医背后都有所牵扯,不一定受了哪个妃嫔的威胁,收了哪个官员的好处,盛南辞不敢贸然请他们去医治宁意瑶。
可若是他说生病,去把姜太医请出宫,又有些不现实。
宫外好几位不当值的太医,他怎就能去请宫里的?到时候景炀帝很容易联想到其他的事,此刻宫门已经下钥,贸然离开太医只怕会惊动很多人。
思来想去,盛南辞只好降低标准,解了自己的玉佩和装着银两的荷包丢给墨迟:“去请京城最好的郎中来。”
墨迟不发一言,带着东西便走,盛南辞和荔枝则赶回了无辞居。
这会儿宁意瑶好没醒,衣角还有流鼻血的痕迹,脸色苍白无力,就连呼吸都浅了很多。
“怎么能这样呢。”葡萄用温帕子不停搓着她的手,心里又慌又怕:“好端端的,姑娘为何会变成这样?”
银环跪在一旁的地上,双手合十一遍遍的念佛,晓惠控制不住的想哭,但怕打扰了旁人,便咬着嘴唇不吭声。
青枣提着灯笼在无辞居门前等候,就见盛南辞他们大步往这边赶,几人匆匆进了后屋。
看见宁意瑶禁闭的双眼后,盛南辞顿住了脚步,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钝刀子割肉的那种疼,还带着在伤口中塞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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