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樊廖坐在马车之中,心情糟糕的很。
他当时所在的房间,从床榻上能看见外头来来去去的身影,还能依稀听见有人问:“瑞王究竟在哪?”
他哪里敢出门?
身上的软麻劲儿过去了以后,他勉强能支着床板坐直身子,却打不开自己屋子的门,门应该是从外面锁的,他又不敢大声砸门喊人进来救他,毕竟他所在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是一群女子在叫大爷,还有浓重的脂粉味飘进了屋内,这应该是一间青楼。
如果被人发现他大婚之日一整天没露面,在青楼里待着,那他可就真毁了。
所以他在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选择了推开窗子跳下去。
打开窗子后,那儿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高,又是面对着巷子的街道,路过的人不多,从这里跳下去被发现的可能也不大,于是他一鼓作气,便从窗子跳了下去。
然而才落地,他就顿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踉跄着后退两步后,扶着墙倒了下去。
再睁眼时,他已经在巷子外了,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极多。因为在京城主街附近,所以他倒在这儿,很多人都是亲眼见证的。
听着耳边有很多人的议论声,那声音就像是潮水一般涌进盛樊廖的耳朵里,他当即睁开眼来,打算从人群中冲出去。
那时他太着急了,加上知道自己是被人耍了,踩进了别人的陷阱中,心里更是着急。
当时有个老人拦住他,非要带他去看郎中,说好端端的晕倒定然是有什么病症,盛樊廖着急回王府,于是推到了老人。
围观群众一看这样,都愤怒起来,怒斥盛樊廖是个白眼狼。
就这么争执着,直到宁晏茗到了盛樊廖所在的地方,给他好一顿揍。
这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场梦。
而且他在被宁晏茗揍的时候,因为裤带被人扯走,裤子掉了下来,成了别人嘴里:“大喜之日逛青楼,连裤带都逛丢了!”的皇子。
景炀帝就在御书房等着他,看见他走进来,忍不住抓起了一旁的镇纸,狠狠的砸向了盛樊廖。
镇纸砸在了盛樊廖的额头,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在御书房中跪了许久的赵妃一看自己的儿子挨了打,当即泪水涟涟,一行清泪簌簌落下,急急忙忙将儿子护在身后,又是磕头又是下跪的同景炀帝说:“皇上,廖儿他知错了,他真的是知错了!”
“知错?朕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不知好歹的东西,朕情愿没有他这个儿子!”
赵妃心里狠狠一哆嗦。
这话说的太重了,让她不由不害怕,之前为盛樊廖所想的那些脱罪的说辞,如今一句完整的都吐不出来了。
盛樊廖被赵妃扯着跪在地上,浑身都是僵硬的,鲜血弄污了他的寝衣,让他觉得伤口有几分麻木。
景炀帝怒视着他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父皇,儿臣是中了人的计。”
“中计个屁!你若是大大方方承认,朕还能轻饶你一次,不然你自己掂量着!”
短暂的麻木过去,盛樊廖感觉到了痛苦和害怕,神智也清醒了许多,便说:“父皇,儿臣是中毒了!儿臣昨夜就睡在王府,醒来后在一个不知在何处的房间,醒了一天却都动弹不得,还是在傍晚身上才能动。”
“一定是这样的!”赵妃着急的说:“廖儿是好孩子,今儿是他的大喜之日,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日子触皇上您的霉头啊!还请皇上息怒,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景炀帝听完沉着一张脸坐了下来:“好,你就说上一说,朕看看你究竟如何中了计!”
盛樊廖继续说:“身体能动后,儿臣就从窗子跳了出去,接着晕倒在了外头,再醒来时,就是被宁府尹发现的时候了。”
赵妃听着儿子这么说,心里很欣慰,明白这局大概是稳了。
他说的模棱两可,但生性多疑喜欢多思的景炀帝一定会想的更多。
于是她也乘胜追击,跟着说道:“皇上您想,究竟是谁要对廖儿做这样的事?他大喜之日无法露面,又丢了个脸,这件事对谁有益处?”
通过赵妃的刻意引导,景炀帝果断想到了盛南辞。
盛南辞喜欢宁意瑶,所以在盛樊廖大婚前夜将他抓走,接着到他的面前来告状。
在他说出盛樊廖犯了大错婚约就取消时,碰巧就出现了盛樊廖被人当街抓住的事。
这可真是太巧了。
另一边,宋皇后听说盛樊廖回来,想看看此事是如何处理的,于是也来到了御书房。
她在这儿碰到了姜太医。
姜太医说:“微臣是皇上传来的。”
宋皇后问:“皇上传姜太医是为了何事。”
“听说是来诊脉,看看瑞王殿下的体内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毒。”
一听说盛樊廖可能是被人下了毒,宋皇后心下微沉,知道这件事和盛南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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