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萧王殿下这是在胡说八道啊!徽儿还这样小,他何必做这样的危险事!”孟贵人面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说着。
盛南辞说道:“那还要问问孟贵人,您都教了他一些什么。”
景炀帝闻言也看向了孟贵人。
孟贵人额头的冷汗滚滚而下,嘴里发麻发苦。
她是和赵妃混了许久,但是她从来没帮赵妃害过人。
一是她不敢,二是她担心东窗事发,自己的儿子会被自己牵连。
盛南辞被他亲生母亲牵连的事,满宫里谁不知道?就因为他母亲和巫蛊之事牵扯上,所以盛南辞才不得景炀帝待见。
若不是因为这件事和盛棋徽有关,她也不愿铤而走险。
这是孟贵人对自己的看法。
可在赵妃眼里,孟贵人就是个老实头,耳根子软,容易受人撺掇,常常让人利用了还懵然不知。
就像这一次,赵妃也是利用的孟贵人。虽然孟贵人为人胆小怕事,但她心系自己的儿子,关心则乱铤而走险,也未必不会做出些险事来,用她这把刀子去害盛南辞,那一定是合适的。
“妾什么也没教啊!”孟贵人扑在景炀帝脚边,无助的哭着:“如今是徽儿受害,怎的还成了妾的错?萧王殿下好不讲道理!人是你推的,你往旁人身上扯什么?”
“我没推他。”盛南辞有些不悦的说着。
那毕竟是他的亲弟弟,虽说不是一个肚皮爬出来的,但也是同父异母,是有血脉亲情在的。
他不想戳穿盛棋徽的母亲是个这样的人,但若是孟贵人执意要害人,那盛南辞也不会惯她这样的毛病。
“徽儿可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这么做!”孟贵人哭喊道:“做了你还不承认,难道还能是徽儿自己往里跳的不成?萧王殿下这么说,人品可真是让人不敢信服!”
盛南辞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孟贵人说:“首先,为什么孟贵人你去赏花,却要把徽儿一个人就在这儿?”
孟贵人愣了一下。
“因为是徽儿累了,要就在这儿吃点心。”她下意识回答。
盛南辞勾唇冷笑:“那既然徽儿累了,大可以回宫去,难道孟贵人的宫里没有点心?”
孟贵人明白他这是在转移话题,忙说:“你别在这儿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我弟弟落水,最该追责的人应该是你!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你留下两个宫人在身边看着,可还能出这样的事?你却把宫人都圈在你自己身边,放任徽儿一人在这儿,若不是我今日路过把他救起,只怕这会儿父皇瞧见的,只是徽儿的尸身了!”
他没有一味的为自己辩驳,而是先找出这件事里不对劲的地方。
嫔妃也好,皇子也罢,谁也不会独处,因为宫里暗藏的危险太多。
孟贵人肯让盛棋徽一人在湖边,这件事本来就不对劲。
眼看着景炀帝盯上了自己,孟贵人有些紧张,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盛南辞继续说:“第二件说不通的地方,徽儿与我无冤无仇,我害他作甚?”
这一点,孟贵人早就编造好了理由。
“还不是你听闻皇后娘娘要过继个皇子,你怕是徽儿成了皇后的儿子,你着急了!”
景炀帝闻言,瞬间看向孟贵人。
好啊,原来孟贵人打起了送盛棋徽给宋皇后,让盛棋徽有嫡出名分的主意!
有了中宫出的嫡子,那其他庶出的皇子被立为太子的可能性就少了,她孟贵人也就能成为皇帝的亲娘了!
注意到景炀帝的脸色,盛南辞知道,孟贵人自以为能给他安上罪名的说辞,在景炀帝面前反倒是坐实了她的痴心妄想。
虽然景炀帝误会了孟贵人的意思,但也不妨碍景炀帝相信了孟贵人是利用自己儿子害盛南辞。
让兄弟两个自相残杀,让弟弟陷害哥哥,这个景炀帝可容忍不了。
兄弟阋墙,别说是大户人家,就算是农户都不成!更别说是皇宫了!
“这不过是个说法,我要真是着急,第一个下手害的也不会是徽儿,我有脑子。”盛南辞淡淡道:“而且我曾经和父皇有隔阂,一直为在父皇身边尽孝心,如今被封了王就已经是对我的恩典了,我不敢奢望其他,庶出也好嫡出也罢,名分向来不是我看中的。”
最后一句话,景炀帝是信的。
当年也不是他放弃了盛南辞这个儿子,而是两人对彼此都没有好脸色。他埋怨儿子向着自己生母,儿子埋怨他不对生母留情,这才导致父子二人渐行渐远。
能为了母亲连身份地位都抛之脑后的人,景炀帝认为他是真的孝顺。
“朕问你,徽儿落水的事究竟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问的是孟贵人,而非盛南辞。
这让孟贵人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干净净。
她连忙说:“不是这样的!皇上,是萧王殿下害了妾与您的儿子啊!徽儿这么小,他怎么可能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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