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的重了,未免显得他不近人情,处置的轻了,又会显得他不重视自己的女儿和五公主。
于是他只能斟酌着说:“微臣以为,此事涉及皇上您的家事,微臣不论怎么想,事情都绕不过您去。”
这就是把难题推给景炀帝了。
景炀帝淡淡扯了个笑出来,他压根也没指望宁正康能说出什么四五六来。
“董庆才,陷害正妻,谋害骨肉,还听信了朕女儿的挑唆,竟然做出这种事来,万万不能轻判。”
董郑氏心跳如鼓,紧张的抠紧了自己身上的肉,就怕让董庆才死的话一说出口,她会承受不住。
可景炀帝却又说:“女子贞洁重要,既然静儿那不懂事的和董庆才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么静儿这辈子便不可再许配旁人了,所以朕想着,把董庆才招为驸马。”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住了。
一个有罪之人,怎可以做驸马!
董郑氏的脑筋开始快速转着。
如果她儿子成了驸马,那就会免除一死,这是好处。但坏处也并非没有,就是作为驸马,他身上不可能有官职加身。
也就是说,昌德侯府的爵位,他是承袭不了的。
但现在不是挑肥拣瘦的时候,能保住命,能不受罚,这是最要紧的。
可昌德侯不是这么想的。
这件事说到底,董庆才只是蛊惑,盛芳静却是一步步把董庆才引导下水的,背后主使是盛芳静才是。
若是放在平时,景炀帝当然更偏向盛芳静一些,不论谁对谁错,那都不会是盛芳静的错。但今时不同往日,赵家没落,赵妃禁足,赵太后闭门不出,盛芳静也接二连三的犯错,景炀帝想来是要放弃她了。
如果她没做错这件事,她的驸马人选一定不会差,但从现在来看,董庆才是作为惩罚,送给盛芳静做驸马的。
“臣妇谢主隆恩!”董郑氏猛磕了两个头,接着抬起头问:“不知臣妇的儿子做了驸马,还能否留有承袭爵位的机会?”
叶公公一声冷笑:“夫人您想的也太多了?”
景炀帝没理会董郑氏,接着说:“公主府就设在桐花巷子里,下月便成婚。董庆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仗责五十,即刻行刑。”
这话一出口,董郑氏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昌德侯终于明白,自己适才的想法完全正确。
把他的儿子活活打死,和董庆才有婚约的盛芳静就要守活寡。如果董庆才被打了个半死,那心高气傲的盛芳静更会不愿意,两人互相折磨,这种安排简直是杀人诛心!
何况,桐花巷子是什么地方?那小的宦官人家从不踏足,乱的普通百姓从来不去,把公主府安排在那儿,更可见盛芳静的失宠。
“皇上哪!仗责五十,这不是要了臣妇儿子的命嘛!”
昌德侯一把堵了董郑氏的嘴。
这已经算是最好的安排了,能保住命是最好,就怕命都保不住!
继续由董郑氏说下去,董庆才才是要没命了!
“你这蠢妇!犯了错理应受罚,他就是没了命那也是偿还罪孽了,你还啰嗦什么?没要他的性命那是皇上恩典,你可别不知好歹!”
话虽这么说,但董郑氏还是受不了。
她扑向了面如死灰的董庆才,将儿子紧紧扣在怀中,死命叫喊道:“我的才哥儿从小娇惯着长大,从未吃过一丁点苦头!既然都已经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何苦还要仗责?这要多遭罪啊!宁氏已经回娘家了,孩子也未死还在娘胎里,说到底才哥儿也没犯什么错啊!”
对此,景炀帝懒得废话,直接看向昌德侯:“你这正妻,还真是有规矩,这般明是非认对错,顺天府心的位置,只怕还得让宁府尹让给她吧?”
昌德侯听的心里突突的,连忙跪下说:“她不懂事,她就是个后宅妇人,她什么也不明白,皇上您千万别动怒!”
“现在起便行刑,你的夫人你若是看不好,那就让宫里懂规矩的老人儿教上一教。”
景炀帝说完,昌德侯马上答应:“微臣明白!微臣定当约束好夫人,不叫她再这般疯魔!”
随后,董郑氏便被堵了嘴带了下去。
得知自己竟然被景炀帝许配给了董庆才,盛芳静十分慌张。
她被关了禁闭,什么人都见不到,自己平时用惯了的宫人都被抓到了掖庭局拷问,现在的她如同断了翅膀的老鹰,飞不起来也走不出去,甚至连逃都没有地方可逃。
景炀帝安排伺候她的人,将把董庆才封为驸马的消息告诉给了盛樊芳静。盛芳静最开始还以为那驸马是分给自己那六妹妹的,可随后她才知道事情不对。
御书房内,宁正康终于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皇上微臣的女儿在他董家不说是受尽了委屈,却也是过得不好,还因此被陷害,微臣女儿和他董家的姻缘您是怎么看的?”
问出这句话,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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