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变成有钱人的象征。
那些高门嫡女,动辄头上戴着青玉手上挂着金釧,一边说金子俗一边说银子抵挡,又说青玉分年龄又说玛瑙太老气,整日都是在挑剔。
哪里有人知道,春枣有多么的羡慕?
最底层的劳民,是不知道有钱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但她不同,她从小就接触着大宅子的生活,知道顿顿有肉日日有燕窝的快乐,可她离那些象征身份的吃食首饰近在咫尺,却又一样都不属于她。
因为她是大户人家的婢女。
就因为她是一个婢女,主子坐着的时候她要站着,主子生气的时候她要跪着,就因为她是婢女,所有主子的东西都不是她的。
这种差距让她十分的惶恐,也十分的愤怒,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向往起了宁意瑕的身份。
那明明已经是一个高门嫡女,高贵的出身、不俗的面容,又嫁给了侯爵世家,她为何还不知足?她为何每每与宁意瑶见面都要抱怨一些事,她凭的是什么?
春早也说不清她因何生气,只是觉得同为女宁意瑕的高贵来的太容易,不过是仗了个好出身罢了,说起来其实也只是嫉妒罢了。
既然不能改变自己的出身,那便改变自己日后的生存环境,所以她做了陷害宁意瑕的这件事。
月弯如钩,撒下凉凉月光。
盛南辞翻墙进到宅子里,一脚踹倒了守在门内的守卫,那守卫刚想喊,他直接一脚踢在守卫的下巴上,下巴脱臼,想喊也不成了。
接着盛南辞从守卫身上搜出了钥匙,打开了门锁迎着宁意瑶进来,两人隐于月色之中,悄悄的来到了院内唯一亮着灯的房间。
出于有功夫的人敏锐的感觉,盛南辞知道这样封闭么院子不会只有一个守卫,于是进到了那亮着灯的房间的旁边,果然在那儿碰见了一个正睡觉的人。
凭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掩上了房门,直奔春枣所在的房间。
正为自己的成果而感到高兴的春枣,哪里想到自己藏身的院子已经被发现了?她此刻一手捏着一只羊脂白玉雕芙蓉花的项圈,另一只手的腕子上戴了五六只镯子。
其中两只镯子是蓝底飘白水花的,玉质温润,品色上乘,一看便知是一对送来的。
再看床铺上剩下的首饰,在烛光下闪着光,春枣脸上的笑容就没收起来过。
门忽然被打开,盛南辞大步进来,春枣吃惊的抬起头来,还喂喊出声音,就被盛南辞捉住了手腕,一把从床榻上拽了下来。
这一摔不要紧,那些名贵的镯子全都摔了个粉碎,春枣呼吸一滞,现在去撞墙的心都有了。
她挣扎着喊道:“你是谁!”
宁意瑶紧随其后,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看清楚我是谁!”
春枣瞪大了眼睛,呼吸加重,脸色惨白。
她哪里能想到,自己的行踪竟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董庆才安排她做这件事时,说已经给她打点妥帖了!供出宁意瑕后就会把她送的远些,只是暂时让她住在这里而已。
怎么宁意瑶却找到了这来!
她下意识想到了院落里保护自己的人,刚要出声喊救命,就又挨了宁意瑶的一巴掌。
她还想喊,宁意瑶十分麻利的又给了她一巴掌,直打的自己手心火辣辣的疼,却依旧面不改色。
连续挨了几巴掌,春枣老实了不少,惶恐的向后缩着身子,不敢抬头。
“你倒是有胆子,竟然敢陷害我大姐姐,谁教你的能耐!”
听见宁意瑶问出了要害,春枣死鸭子嘴硬的摇着头,红肿的嘴角微微一牵动便疼的厉害,说道:“三姑娘的话,婢子听不懂。”
“听不懂是吧?”宁意瑶气的紧绷着一张脸:“在这里咱们施展不开,随我走吧。”
话音刚落,盛南辞直接一手刀下去,春枣应声倒在地上。
她再次醒来,是因为被一桶水浇醒的,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后,才看见面前的人竟然是葡萄。
这会儿葡萄单手掐腰,将适才装水的空桶踩在脚底,瞪着春枣说:“还当你是什么好东西,敢害大姑奶奶,我要你好看!”
说罢,她抬起脚来,一脚正中春枣的肩头,又扬起拳头打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荔枝和晓惠急忙将她拉开,荔枝说道:“怎么处置是姑娘说的算,你给打坏了问不出实话来,到时候我可不依你!”
葡萄冲着春枣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从前一个府中伺候,我还当她是个好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瞧着似有两分忠心,现在才知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种玩意儿就该打死了事!”
春枣忍着疼咬了咬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说。
从前她最烦的便是这葡萄!
明明和她一样都是伺候人的,可葡萄事事以她家姑娘为先,活像一个狗腿子,她家姑娘说往东,她连往西转身的想法都没有,这种人简直卑微到了尘埃里!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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