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辞早就向荣大将军借了人手,直接来到了功绩塔,打算拆塔。而另一边,熟悉青藤书院地形的宁宴茗,则和海大夫一起来到了青藤书院。
他们找到那口枯井时,井边已经被水泥封死了,海大夫一声令下,便有人拿着锤子凿头过来砸。
没多久,还未完全结实的水泥便被砸出了个窟窿,海大夫带来的人手脚麻利的将井口上的封印全部打开,点着灯笼便走了下去。
他们注意到了井底‘信宜’两个字。
除此之外,还有一滩血。
海大夫将这件事如实转告给了景炀帝。枯井井底有孩子留下的名字,这一点和信涯的证词对得上,而盛南辞则从功绩塔的废墟中,找到了那个叫信宜的孩子。
他脖子上带着一条平安锁,锁上便是信宜二字,只是那锁并非寻常的金锁银锁,不用细想也是他这种身份的人戴不了那样的锁,所以那锁是铜的。
信涯说,那块平安锁,是信宜的亲生母亲送到山上来的。
从信涯的嘴里,盛南辞知道了另一件事。信宜的母亲是被强盗所强暴,还未成亲便大了肚子,也因此生下了信宜。可她一个女子在这种世道上讨生活,本就不容易,更何况还拖家带口的拉扯个孩子?所以没办法,信宜的母亲只有把刚出生的骨肉送到了青藤书院。
其实这些年来,信宜母亲来到过书院很多次,有时来山上挖野菜,有时装作打扫的妇人,总之想尽一切办法,多看自己的儿子一眼。
可她已经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儿子了。
证据皆由海大夫呈到了景炀帝手中,来回才不过一下午的时间。
天色将晚,西边晚霞铺成一片。
一个妇人急急忙忙的进了宫。
因为未婚先孕的事,妇人被欺压了很多年,进宫后再加上紧张,更多原因可能是装哑巴装惯了,低垂着头,毫无存在感。
她听着盛南辞在把当时的情况一句句的转诉给景炀帝听,又听宁宴茗把青藤书院发现枯井的事也说了个详细,之后又是很多话说完,这才轮到她。
景炀帝看了一眼内侍,内侍手中捧着个红盘,盘中正是她儿子的那块平安锁。
“夫人看看,这块平安锁可是您儿子的东西?”
当看见这块锁时,妇人犹如崩溃一般,向前因没站稳而扑倒,瘫坐在地上一手拽着被打翻在地的方盘,一手拢着那块明明只是块铜的平安锁。
原以为自己把还在襁褓中的儿子送到青藤书院,自己和儿子的下半生就都能好过一些,可她哪里能想到,正是这个青藤书院,最后要了她儿子的命!
她后悔,她崩溃,可她想不出任何办法,只能搂着那块平安锁哭泣。
宁宴茗与她有过几面之缘,这会儿也只能由他来说这样残忍的话:“信宜是被活生生埋在墙中,接着灌进了泥土,应当是憋死的,因为他的嘴里和鼻子里全是泥沙。”
找到尸身的时候,信宜鼻子里的泥沙已经变成了灰色,又冷又硬,完全通不出来。
这说明他真的是被活埋的,这是不可撼动的事实!
妇人听完哀嚎了一声。
因为赵阁老此刻没在,她看了一圈,竟然想不到应该找谁来寻仇。
看见她这样,在场的人谁心里都不好受,景炀帝为彰显自己爱国为民,直接吩咐人去抓赵阁老,先将他关进内牢再说。
接下来,妇人哭着说:“这锁的确是我的东西,是我亲手雕了来,在信宜那孩子过生辰时,通过他师兄的手送给他的,原来他竟是戴着这块平安锁丧的命。”
众人都沉默了。
景炀帝的喉头滚了滚,半晌才道:“还有其他证据吗?人证无证都成。”
海大夫听完,呈上了一张牛皮纸,递给景炀帝看后退回自己的位置说:“皇上,这是微臣从赵阁老的书房中搜到的东西。”
景炀帝将牛皮纸翻看了两下,从前头看到后头,从上头看到下头,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感觉,这纸应该就是包草药的,因为他闻到了草药的味道。
海大夫说道:“乍眼一看这牛皮纸只是平平无奇用来包草药的,但皇上您一旦让这纸碰到一种药汁子,那此纸上的字便会显现出来。”
“哦?”景炀帝显然不信:“还有这么神奇的事?那是什么药汁子?”
“是十分罕见难得的一种草药,名叫血玉莓。将这个草药碾碎成汁子,涂抹在牛皮纸上后等候晾干,写了什么东西便不可用肉眼看到,想再次查看,便只能是再次涂抹血玉莓的药汁。”
血玉莓这玩意儿景炀帝也是有所耳闻的,因为这草药民间没有,就连他们宫里都不多得。
“既然是这么当心的事,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景炀帝问。
这次轮到了宁宴茗回答。
“臣子查了一下赵阁老进宫的轨迹,去了哪见了谁,都沟通了多久。这么查顺藤摸瓜的就查到了赵阁老前不久派人来到了太医院,要了很多的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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