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辞爱竹,这是宁意瑶不知道的,但今生她仔细的了解过他一番,也知晓了很多前世不知道的事。
与他的两个兄弟比起来,盛南辞表面上被踩进了尘埃里,其实不然。
他是那种即使穿着下人的衣裳,也难掩玉竹风骨的人,相貌芝兰玉树,人品也是如此。
可现实却将他无力打倒,让他没有办法还击,身为皇子却享受不到皇子应有的待遇,连娶自己心爱的姑娘,也都是用跪在景炀帝门前三天的惩罚换来的。
越是了解这些,宁意瑶就越是心疼,那种不安可愧对感越发强烈。
走到制好的匾额前,盛南辞提笔蘸墨,笔走龙蛇般很快写好了无辞居三字,该苍劲有力的地方很有力道,该飘若浮云的地方也拿捏的刚刚好,三个字写完,直惹得宁意瑶惊叹不已。
然而写完字的盛南辞,忽然看着匾额最中心的那个辞字愣了神,太阳穴又忽得一跳,接着那个大雨之中拿着刀走向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宁意瑶见他单手捂住了额头,便知他情况不对,连忙扶住了他问道:“三皇子,你还好吧?”
盛南辞回过神来,手中毛笔滴下一滴墨,正好砸在匾额之上。他有些惊慌,却也知道这玩意儿擦是擦不掉的。
“无妨,一滴墨而已,回头随便改一改,也就成了景儿了。”宁意瑶扶着他坐下,又亲手为他倒茶:“估计你是累着了,先歇一歇缓缓神儿吧。”
接过她倒的茶,盛南辞喝了一口,只觉得唇齿留香,看向宁意瑶的侧颜,心跳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这个时候,外头的墨染忽然在窗下经过,看了宁意瑶一眼便闪开了。而这一眼,却正好被宁意瑶注意到了。
前世墨染亲手杀死了他们,今生若不今早除掉墨染,前世的悲剧恐怕还会再重演一遍。
于是宁意瑶忍不住对盛南辞问道:“三皇子,你的三个侍卫,都各自跟在你身边多久了?”
“墨临的时间最长,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他从前是掖庭的罪臣远亲,在掖庭常受到欺负,和从小便不受待见的我和他有差不多遭遇,于是我便把他带到身边了。墨迟是八年前跟在我身边的,他武艺高强,性格也很好,虽话少些,心却极细。”回想着过去的盛南辞,努力拼凑着记忆:“至于墨染,也算是与我一起长大的,不过要比墨临的时间短上一些。”
“若是三皇子相信我,那便听我说一句话。”宁意瑶目不转睛的看着盛南辞的眼:“墨染那人,你要十分的小心,格外的留意,要是发现他与其他皇子有接触,那时便赶紧杀掉。”
这话说的十分严重,令盛南辞一头雾水。
宁意瑶也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盛南辞一定不理解,可她也不能说的太透,便只好扯谎道:“之前我做梦,梦见墨染杀了你,也杀了我,你要小心些。”
话音刚落,墨染从门外进来,对着盛南辞说道:“殿下,您安排的事,属下已经做完了。”
宁意瑶狐疑的看向墨染,眼神十分不友好。而墨染也敏锐的感觉到了。
他既然能从前世重生过来,那他的主子呢?万一宁意瑶也重生了呢?
虽然不敢肯定,但怀疑肯定是有的。
盛南辞从墨染手上接过了一个匣子,打开匣子将里面的东西呈现在宁意瑶面前:“这是我以前攒下的部分银票,你拿去用吧。”
就算宁意瑶出身尚书府,但宁家是文官,文官大多清贫,府中贵女也不见得有多少银两。
看他似乎是打算资助自己,宁意瑶索性收了这银子,嘴上说着是要用这些银票买一些珍贵花木将院子里装饰一番,实际上是打算攒起来。
日后她是要嫁给盛南辞的,手上有银子,日子便会好过许多。
送盛南辞离开时,宁意瑶深深的看了墨染一眼,墨染也正好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两日后,京城中便有了消息,说是一间名叫无辞居的食肆开张了。
开张当日,掌柜的并未露面,只有两个丫鬟操持着里里外外。石榴和荔枝换上了平常百姓的衣裳,一个在柜台打算盘,一个在厅堂内来回跑腿,葡萄则留在后厨,帮着宁意瑶一同做菜。
班底不成熟,这食肆开起来也难,不过宁意瑶一人便可支撑一个厨房,而且无辞居的价格普遍高一些,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平民百姓基本不会光顾,相信来这里的人都能喜欢上这些菜食的味道。
从水云居中,宁意瑶还带出了一个叫香枣的丫鬟。
香枣是家生子,她还有个亲姐姐名叫春枣,春枣从小跟在宁意瑶大姐宁意瑕身边,如今也跟着宁意瑕一起出嫁了,香枣便作为二等丫鬟,在水云居伺候。
这个香枣是个打下手的好帮手,她切菜洗菜刮鱼鳞,葡萄在灶台烧火,宁意瑶把袖子系紧,便开始忙活起来。
“姑娘,今儿是咱们开张第一天,婢子瞧着人来的还挺多的。”荔枝走进厨房说道:“咱们今天备的香辣鱼片不知够不够数,前头有五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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