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这个词,在物理学领域来说,代表的并不是通俗意义上的时间长短,而是用这一瞬间去留住此
刻的永恒。
就像徐凤年永远爱着凌远,即使跳出了时间和空间,这份爱也依然是永远存在的。
清明的时候,凌远与季青来到了徐凤年的墓前扫墓,渐渐回转的温度以及头顶充满暖意的阳光,让
他们仿佛觉得扫墓并不是多么伤感的事情。
跟往年清明的气氛很是不一样,季青记得从前他们之间永远都是沉闷且压抑的,而如今反而是一种
令人舒心的释怀。
这种释怀,是接受了这份离去,接受了这份成长。
墓碑上的黑白遗照上的灿烂笑容,让季青也受到了这份感染,不免嘴角微微弯起,将手中的花束放
在了墓前。
语气中轻叹了声,“徐阿姨知道我们来看她,肯定很高兴。”
季青的话说完之后,便扭头将视线移到了凌远的身上。
此时的他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徐凤年的那张照片,似乎回想起了在他们第二次穿梭时,徐凤年对自
己说过的那番话。
如果自己执意违背自己所热爱事物的初心,那么就算徐凤年能够长命百岁,与他们一同生活下去。
可,徐凤年会是痛苦的,会觉得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了自己的孩子步入了歧途。
或许是当年车祸发生的过于突然,让他一颗纯粹且不停追逐物理的心过于执拗,自以为是地想要深
入研究,去找到使徐凤年复活的最终方法。
却也是这次意外的穿梭经历,让凌远终于与徐凤年能够正面探讨于这个问题。
也是让他知晓了关于徐凤年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知晓了世界上有着比生死更加具有意义的事物。
也是季青在遭遇被时空吞噬的痛苦中在时刻告诉着自己,什么才是更重要,更值得守护的。
凌远漆黑的眼眸中闪烁着亮光,是那种只有在母亲面前才会露出如孩童般的纯真笑意。
薄唇轻启,缓缓开口说道:“是啊,她应该是高兴的。”
如今的他坚守了自己对待物理学的初心和敬意,并且还完成了在领域上的重大突破。
徐凤年如果知晓的话,应该是会自己骄傲的吧。
季青闻言后,抬眼看向了远方的山峦和绿树,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恢复生机。
又似乎认为徐凤年此刻就在他们的身边,试图在这阳光下的尘埃中找寻到属于她的踪迹。
分离并不是件可怕的事情,或许亿万年之后,他们又会以另一种方式在这个宇宙中再次相见。
或许会更早些,又或许会晚些。
无论如何,都终将会再见。
科学的历程起伏跌宕,有时硕果累累,有时田园荒芜。
科学家推出的结果,不论理论的,还是实验的,都摆在科学界同仁的面前,任他们评说。
这些结果,有时被否定,有时被修正,有时则为我们重新更精确地认识物理学的宇宙带来思想的飞
跃。
换句话说,科学曲曲折折地走向我们希望的最后真理,这条路从人类最原始的探索开始,也会终将
通向我们未知的宇宙尽头。
在凌远与季青扫完墓之后,似乎想起了曾饶妈妈的墓地似乎也是在此附近。
正当他们前往的时候,便发现了曾饶妈妈墓前站着的熟悉身影。
是李晓玲。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了朝自己走来的凌远与季青,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纯白色花束放在了墓碑前,眼
眸中起着层薄薄的水雾,嘴角带着若隐若现的微笑。
还从口袋中掏出湿巾开始擦拭墓碑上的那张黑白遗像。
季青上前意外地唤了声道:“晓玲?”
李晓玲听到了身侧不远处的声音,便扭头看向了季青的方向,眼神同样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缓
缓地直起身笑着道。
“曾饶上次特意叮嘱我,清明节要到了,让我给阿姨扫扫墓。”
季青闻言后便正好警到了墓前的鲜花还有一盒瑞士产的夹心巧克力,不免心中微顿,像是回想起了
什么。
下意识地询问道:“这巧克力……?”
李晓玲因为季青的话,将视线移到了脚下的那盒巧克力上,随之微笑地回答道。
“曾饶说,这个牌子的巧克力是阿姨最喜欢吃的零食,叫我买点,带给阿姨。”
季青瞧着那盒瑞士牌包装的巧克力像是回想起了之前在竞赛班的时候,曾饶临走前递给自己的似乎
也是这个牌子的巧克力。
他说,他即使不喜欢吃巧克力,也会尝试去接受,去包容巧克力的苦与甜。
季青当时并没有多想,她自以为是曾饶完成了自我性格上的突破,在自认为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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