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西米连!……”瓦朗蒂娜重复道,她觉得说出这个名字该有多甜美,“马克西米连!这么说,他全对您讲了?”
“全讲了。他对我说,您的生命就是他的生命,而我答应了他,一定保住您的命。”
“您答应他保住我的命吗?”
“对。”
“真的,先生,您刚才说守护啊,保护啊。难道您是医生吗?”
“对,是上天此刻能给您派来的最好的医生,请相信我。”
“您不是说守护吗?”瓦朗蒂娜不安地问道,“在哪里呢?我并没有看见您。”
伯爵伸手指向书橱。
“我就躲在那道门后,”他回答,“那道门通向我租下的隔壁房子。”
瓦朗蒂娜出于羞涩,高傲地扭过头,移开目光,表现出了极度的恐惧,说道:
“先生,您那样做,实在荒唐透顶了,而您给予我的这种保护,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瓦朗蒂娜,”伯爵说道,“在长夜守护的过程中,这是我唯一看到的事情:进您屋的是什么人,给您准备的是什么食品,给您送来的是什么饮料;然后,我一旦觉得喝的东西有危险,就像我刚才那样进来,倒掉您杯中的毒药,换上补益身体的饮料,您喝下去,就会往血管里注入生命力,不会像有人期待的那样丧命。”
“毒药!丧命!”瓦朗蒂娜高声说道,她又以为自己发高烧产生幻觉了,“您说的是什么呀,先生?”
“嘘!我的孩子,”基督山说道,同时又把手指按在嘴唇边,“我说了毒药,对,我说了丧命,现在还重复这个词,不过,您先把这个喝下去(伯爵从兜里掏出一瓶红药水,往杯子里倒了几滴)。您喝下这药水,这一夜就不要再喝什么了。”
瓦朗蒂娜伸手去接,可是刚触碰到杯子,又恐惧地把手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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